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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力馬上加強和集中起來,同時打擊蘇軍陣地兩翼。訊號彈一顆接一顆地從那兒飛起來,坦克拉長隊形,一部分轉向右邊反坦克炮連觀察哨所在的高地,另一部分則向左——直撲友鄰迫擊炮炮連背後的間隙。
“坦克在右邊!突破了!”
“坦克在炮連裡了!……”又有誰叫了一聲。
這叫聲彷彿刺進了庫雷紹夫的大腦,他集中了所有力氣,大叫道:“一排跟我來!”大手一揮,帶著人前去趕走坦克。
煙霧瀰漫在陣地上空,緊緊遮住了暗淡的太陽。前面炮火紛飛,煙霧被撕成碎片,就像從地獄裡射來的—道陰慘慘的光映照在火網上,煙霧在火網裡翻騰,逐漸爬向炮連,逼近胸牆。就在這紛亂的煙霧裡,忽然出現了三輛坦克的巨大黑影,右側的陣地前面,而那裡的的大炮寂然無聲。
“那邊沒有人嗎?他們還活著嗎?”庫雷紹夫剛想到這裡,下面的想法也就完全清楚了:要是坦克出現在迫擊炮連後方,那就會把所有的迫擊炮一門不剩地壓得粉碎。
他們順著挖好的交通壕,向無聲無息的炮兵陣地跑去,他從狹窄的土牆間擠過去,還不知道他將在炮兵陣地上幹些什麼、可以幹什麼、能夠幹什麼。交通壕淺及腰部,這使他能看見眼前的戰火交織的情景:射擊的炮火、彈跡、爆炸、坦克群中的濃煙和陣地上燃燒的火焰。在右邊,三輛坦克搖搖擺擺地衝向一個開啟了的缺口,自由自在地進入了所謂“死界”,即越過了鄰近反坦克炮兵連的有效火力地帶。它們離迫擊炮連的陣地只有兩百米了。隨後,從它們的炮管裡閃出了火焰,胸牆的爆炸聲似乎驅走了馬達的咆哮。頓時機槍也打響了,兩道長長的彈跡向庫雷紹夫頭項上射來。
庫雷紹夫一個低頭,躲過了子彈,然後奮力從從交通壕的盡頭跑出來,撲倒在炮兵陣地上,嘶啞地叫著:“還有人活著嗎?!還有人活著嗎?!”
他在迫擊炮陣地上一眼看到的和感覺到的簡直太可怕了。地上有兩個很深的新彈坑,屍體縱橫在炮架之間、彈筒堆裡和胸牆附近,炮兵們蜷縮在地上,姿勢很怪。他們的臉孔慘白,又黑又硬的鬍子彷彿粘在臉上,有的臉埋在泥土中,有的藏在叉開著的蒼白的手指間,他們的腿蜷縮在腹下,肩膀縮攏,像要用這種姿勢來儲存生命中最後的一點熱。從這些佝僂的身體和黑白分明的臉上散發出冰冷的死亡氣息。這裡顯然還有活著的人。他聽到壕溝裡有人呻吟,但來不及到那邊去看看。坦克已經朝著他這邊洶洶駛來。
“你給我見鬼去吧!”庫雷紹夫拔掉導火索,朝著離自己最近的一輛坦克扔出了一顆反坦克手雷。其他人也和他一樣衝向自己附近的坦克。爆炸聲接連而起,一輛輛坦克都停了下來,就停在大火跟前,垂下來的炮管朝向著各個想要攻擊的方向,一縷縷細長的油煙象觸鬚一樣從炮管裡冒出來。
後面的三輛沒被擊毀的坦克上的機槍又開始響了起來,戰士們接二連三的被射中倒地。
一個受了傷的戰士發瘋似的抱著一捆手榴彈衝向了左側的一輛,轟的一聲爆炸了,炮塔在震動,履帶在咯咯地顫抖,就像那坦克還有生命似的,一股難聞的油膩膩的烤肉味混合著燃燒油料的煙氣在空氣裡飄散。
其他戰士又學著他的樣子向著另外兩輛坦克發起“死亡衝鋒”。那些從坦克裡爬出來的德軍坦克兵們,看見俄國人如此的可怕,嚇得都沒命的往回逃跑。
傘兵們不愧被稱為是最堅韌的戰士。除非陣地再沒有一個活人,不然德國人絕對不可能踏上陣地半步。特列季亞科夫見德軍勢頭漸漸減弱,便問波洛蘇欣:“彼得&;#8226;薩韋利耶夫,我覺得現在是個機會!”
“如果您認為時機來了的話,那您就下命令吧!”波洛蘇欣回答。
“那好,傳我的命令,全體都有,刺刀上槍,開始反突擊!”特列季亞科夫毫不猶豫的吼道。
“是,刺刀上槍,衝鋒!”
“全體起來,呈散開隊形!前進!!!”命令被傳達了下去,衝鋒號響了起來,空降兵們開始了勇敢的突擊。
“嘿,謝爾蓋&;#8226;利明諾夫斯基,您怎麼昂著頭衝鋒啊?至少戴上鋼盔也好啊!?”波洛蘇欣跟著特列季亞科夫衝了出去。他發現跑在前面的特列季亞科夫竟然就戴著扁平的軍帽高昂著頭顱,手裡端著一把上好刺刀的1891式毫米口徑步槍,還不停的招呼著其他計程車兵向前衝鋒。
“哈,不是每顆子彈都往頭上落的,我可沒有向敵人低頭的習慣!丟掉您那扯淡的鋼盔吧,在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