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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命大臣可代替皇帝掌管朝政,權勢在當朝皇帝之上,甚至可以決定皇帝的廢立。如此權傾朝野的高位,怎不令比朱溫小十餘歲的江恕心中震撼,徹底臣服?
其實江恕私下覺得這朱溫雖然有諸多可恨之處,這些年卻也著實在安邦定國方面做出過一些政績,讓治下百姓得過實惠,更頗有識才、重才之心,可取之處還是有的。再念及現如今既已投效,不如藉機為國為民有番作為,遂了平生志向,也算一件幸事。
朱溫伸手將他扶起,話鋒一轉,嘆道:“雖說朕治下河山,處四戰之地,目下北有河東晉王李存勖、幽州桀燕劉守光,西有鳳翔岐王李茂貞,西南有蜀國賊王八王建,東南有吳國楊隆演,南有楚國馬殷等,但朕生平勁敵,惟河東李克用。如今這李克用雖死,他手下的十三太保,卻個個英勇善戰。若朕歸天,恐朝中諸將再無人是其對手。朕素有識人之能,前番觀你那侄兒面相,若好好栽培一番,將來必是柱國棟樑,rì後我大梁國祚的長久安泰,怕是要託付在他的身上了……”
江恕見朱溫這般評說江統,心中甚感欣慰,忙恭敬答道:“統兒本是犯下死罪,陛下饒他xìng命,代以流放千里之刑,已是皇恩浩蕩,令我江家上下感激不盡,豈可再寄厚望?罪民只怕他會辜負陛下……”
朱溫緩和著口氣,悠然說道:“你可知現今的荊南節度使高季昌之事?當年他只是朕的義子李七郎府中的家童,是朕慧眼識珠,簡拔他於微末之中,才讓朝廷得此翹楚良臣。朕觀江統小娃兒,將來功業必遠在這高季昌之上,定不會差。
雖說朕的帳前也算猛將如雲,但各有所命,不敷守任,真正能與河東晉軍抗衡者,還需寄望後進大才。朕已派人傳令擺駕魏王府的會節園,愛卿且隨我同去,再見見你那侄兒。
愛卿有所不知,朕說是要將江統流放千里,實是另有用意。昔年朕與一世外高人有約,此人神武雄略,深不可測,朕曾苦求他出山相助,他都不肯,只答應朕若遇一可造之才,送至他處,他願將平生所學傾囊相授。這次朕還駕洛陽,便派人將你那侄兒送去……”
朱溫說了好長一段話,有些疲累,咳嗽不止,只得叮囑江恕嚴守機密,切不可洩露今rì談話。江恕見狀,忙連聲應諾,叩拜一番,走下龍輦,留朱溫獨自好生歇養。
朱溫大軍返回洛陽,並沒有擺駕西都皇宮,而是直接住進了魏王府中的會節園,對外稱是養病避暑。
這rì江統正在院中纏著魏王府的一群人蹴鞠——在這小院中居住多rì,偶聽張三娘談起此物之妙,覺得很是有趣,便想見識一番,不料一見之下竟喜愛至極,沉迷其中不能自拔,總拽著大夥兒同他一起玩耍娛戲。
張三娘推脫不掉,只好應承。這rì便是她和江統各領一隊,參與者有她的貼身婢女、負責給江統送飯的僕役等人。雙方鬥到酣處,興致十足之際,張繼祚匆匆跑來,說是皇上召江統見駕,讓他速速前去。
江統正玩的高興,一時xìng起,如何肯聽?全不當一回事,只催著大夥繼續。可那些婢女僕役們哪有這個膽量,早嚇得魂不附體,一鬨而散。江統很是氣惱,拉著張三娘不讓走,非要她陪著繼續玩不可。
張繼祚慌了神,對著江統連連作揖:“小祖宗,我求求你了,快去見駕吧!若再推脫,惹得皇上龍顏不悅,怕是我張家要大禍臨頭了!”
張三娘也勸:“還是先去見皇上要緊,等回來後咱們再耍,哪裡就差這麼一時半會的?大不了往後我勤來著點就是了!”
江統懊惱道:“只怕是沒有機會了!皇上這次召見我,必定不rì就要將我流放千里,不止今後與你們再也相見無期,家中的爹孃兄弟恐更是團圓無望了!”說完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怎麼勸都不起來,急得張繼祚滿頭大汗。
江統被朱溫從家中帶出,已近兩月,起初心中還算平靜,此時自知刑期將近,對爹孃家人的思念之情,遽然爆發,頭腦混亂,才有此非常之舉。
正當張家兄妹一籌莫展之際,朱溫和江恕、張全義一行人走了進來。原來是朱溫見江統久不過去,自己尋來了。
張家兄妹見朱溫駕臨,急忙跪下行禮,三呼萬歲。江統也只得站起身來,拱手問安。
張三娘見他竟然不給皇帝行跪拜之禮,皇帝也不計較,很是好奇,斜睨著拿眼神偷偷詢問江統,江統做了個鬼臉,一時也不便解說。
朱溫進了這小院,一雙鴛鴦眼便滴溜溜地圍著那張三娘轉,竟再也錯不開眼珠子。
今rì張三娘因為蹴鞠,穿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