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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一驚,向後躍
開,叫道:“住手!”
漁、樵、耕三人一齊跳開,只是他們本已被逼到牆邊,無
處可退,漁人從門中躍出,農夫卻跳上半截被推倒的土牆。那
樵子將斧頭插還腰中,笑道:“我早說這兩位未存惡意,你們
總是不信。”那書生收劍還鞘,向郭靖一揖,說道:“小哥掌
下容讓,足感盛情。”
郭靖忙躬身還禮,心中卻是不解:“我們本就不存歹意,
為何你們起初定是不信,動了手卻反而信了?”黃蓉見他臉色,
料知他的心意,在他耳邊細聲道:“你若懷有惡意,早已將他
們四人傷了。一燈大師此時又怎是你的對手?”郭靖心想不錯,
連連點頭。
那農夫和漁人重行回入寺中。黃蓉道:“但不知大師的對
頭是誰?送來的玉環又是甚麼東西?”那書生道:“非是在下
不肯見告,實是我等亦不知情,只知我師出家與此人大有關
連。”黃蓉正欲再問,那農夫突然跳起身來,叫道:“啊也,這
事好險!”漁人道:“甚麼?”那農夫指著書生道:“我師治傷
耗損功力,他都毫不隱瞞的說了。若是這兩位不懷好意,我
等四人攔阻不住,我師父還有命麼?”
那樵子道:“狀元公神機妙算,若是連這一點也算不到,
怎能做大理國的相爺?他早知兩位是友非敵,適才動手,一
來是想試試兩位小朋友的武功,二來是好教你信服。“那書生
微微一笑。農夫和漁人橫了他一眼,半是欽佩,半是怨責。
就在此時,門外足步聲響,那小沙彌走了進來,合十說
道:“師父命四位師兄送客。”各人當即站起。
郭靖道:“大師既有對頭到來,我們怎能就此一走了事?
非是小弟不自量力,卻要和四位師兄齊去打發了那對頭再
說。”
漁、樵、耕、讀互望一眼,各現喜色。那書生道:“待我
去問過師父。”四人一齊入內,過了良久方才出來。靖、蓉見
到四人臉上情狀,已知一燈大師未曾允可。果然那書生道:
“我師多謝兩位,但他老人家說各人因果,各人自了,旁人插
手不得。”
黃蓉道:“靖哥哥,咱們自去跟大師說話。”二人走到一
燈大師禪房門前,卻見木門緊閉,郭靖打了半天門,全無回
音。這門雖然一推便倒,可是他那敢動粗?那樵子黯然道:
“我師是不能接見兩位了。山高水長,咱們後會有期。”郭靖
感激一燈大師,胸口熱血上湧,不能自已,說道:“蓉兒,大
師許也罷,不許也罷,咱們下山,但見山下有人囉唣,先打
他一個落花流水再說。”黃蓉道:“此計大妙。若是大師的對
頭十分厲害,咱們死在他的手裡,也算是報了大師的恩德。”
郭靖的話是衝口而出,黃蓉卻是故意提高嗓子,要叫一燈大
師聽見。
兩人甫行轉過身子,那木門忽然呀的一聲開了,一名老
僧尖聲道:“大師有請。”郭靖又驚又喜,與黃蓉並肩而入,見
一燈和那天竺僧人仍是盤膝坐在蒲團之上。兩人伏地拜倒,抬
起頭來,但見一燈臉色焦黃,與初見時神完氣足的模樣已大
不相同。兩人又是感激,又是難過,不知說甚麼話好。
一燈向門外四弟子道:“大家一起進來罷,我有話說。”
漁、樵、耕、讀走進禪房,躬身向師父師叔行禮。那天
竺僧人點了點頭,隨即低眉凝思,對各人不再理會。一燈大
師望著裊裊上升的青煙出神,手中玩弄著一枚羊脂白玉的圓
環。
黃蓉心想:“這明明是女子戴的玉鐲,卻不知大師的對頭
送來有何用意。”
過了好一陣,一燈嘆了口氣,向郭靖和黃蓉道:“你倆一
番美意,老僧心領了。中間這番因果,我若不說,只怕雙方
有人由此受了損傷,大非老僧本意。你們可知道我原來是甚
麼人?”黃蓉道:“伯伯原來是雲南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