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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我等
了你很久很久了。”
這幾句話說得十分柔和,瑛姑聽來卻如雷轟電掣一般,呆
了半晌,手一鬆,噹的一聲,匕首落在地下,雙手掩面疾奔
而出。只聽她腳步逐漸遠去,終於杳無聲息。
眾人相互怔怔的對望,都是默不作聲。突然間咕咚、咕
咚兩聲,那書生和農夫一俯一仰的跌倒在地。原來兩人手指
中毒,強自撐住,這時見師父無恙,心中一喜,再也支援不
住。那樵子叫道:“快請師叔!”
話猶未了,黃蓉已陪同那天竺僧人走了進來。他是療毒
聖手,取出藥來給二人服了,又將二人手指頭割開,放出黑
血,臉上神色嚴重,口中嘰哩咕嚕的說道:“阿馬裡,哈失吐,
斯骨爾,其諾丹基。”
一燈懂得梵語,知道二人性命不妨,但中毒甚深,須得
醫治兩月,方能痊癒。
此時郭靖已換下僧服,裹好胸前傷口,向一燈磕頭謝罪。
一燈忙伸手扶起,嘆道:“你捨命救我,真是罪過罪過。”他
轉頭向師弟說了幾句梵語,簡述郭靖的作為。那天竺僧人道:
“斯里星,昂依納得。”
郭靖一怔,這兩句話他是會背的,當下依次背了下去,說
道:“斯熱確虛,哈虎文缽英……”當日周伯通教他背誦《九
陰真經》,最後一篇全是這些古怪說話,郭靖不明其意,可是
心中囫圇吞棗的記得滾瓜爛熟,這時便順口接了下去。
一燈與那天竺僧人聽他居然會說梵語,都是一驚,又聽
他所說的卻是一篇習練上乘內功的秘訣,更是詫異。一燈問
起原委,郭靖照實說了。
一燈驚歎無已,說道:“此中原委,我曾聽重陽真人說過。
撰述《九陰真經》的那位高人黃裳不但讀遍道藏,更精通內
典,識得梵文。他撰完真經,上卷的最後一章是真經的總旨,
忽然想起,此經若是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手中,持之以橫行天
下,無人制他得住。但若將這章總旨毀去,總是心有不甘,於
是改寫為梵文,卻以中文音譯,心想此經是否能傳之後世,已
然難言,中土人氏能通梵文者極少,兼修上乘武學者更屬稀
有。得經者如為天竺人,雖能精通梵文,卻不識中文。他如
此安排,其實是等於不欲後人明他經義。因此這篇梵文總綱,
連重陽真人也是不解其義。豈知天意巧妙,你不懂梵文,卻
記熟了這些咒語一般的長篇大論,當真是難得之極的因緣。”
當下要郭靖將經文梵語一句句的緩緩背誦,他將之譯成漢語,
寫在紙上,授了郭靖、黃蓉二人。
這《九陰真經》的總綱精微奧妙,一燈大師雖然學識淵
博,內功深邃,卻也不能一時盡解,說道:“你們在山上多住
些日子,待我詳加鑽研,轉授你二人。”又道:“我玄功有損,
原須修習五年,方得復元,但依這真經練去,看來不用三月,
便能有五年之功。雖然我所習是佛門功夫,與真經中所述的
道家內功路子頗不相同,但看這總綱,武學到得最高處,殊
途同歸,與佛門所傳亦無大別。”
黃蓉說起洪七公為歐陽鋒擊傷之事,一燈大師甚是關心,
說道:“你二人將這九陰神功告知你們師父,他必可由此恢復
功力。”郭、蓉二人聽了更是歡喜。
二人在山上一連住了十餘日,一燈大師每日裡講解九陰
神功的要旨,黃蓉更藉此養傷。
這一日兩人正在禪寺外閒步,忽聽空中雕鳴啾急,那對
白雕遠遠從東而至。黃蓉拍手叫道:“金娃娃來啦。”只見雙
雕斂翼落下,神態甚是委頓。兩人不由得一驚,但見雌雕左
胸血肉模糊,受了箭傷,箭枝已然不在,想是雕兒自行拔去
了,雄雕腳上縛了一塊青布,卻無金娃娃的蹤跡。
黃蓉認得這青布是從父親衫上撕下,那麼雙鵰確是已去
過桃花島了。瞧這情形,莫非桃花島來了強敵,黃藥師忙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