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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也不衝上,叫人家幹著嘴陪您說話。”
舒貴太妃笑得掌不住,睨著她道:“是是是,是我的不是了。可你怎麼也幹聽著不動手呢,也這樣怠慢客人。”
我看她們說話嬉笑間親密無間,根本無尊卑之分,也倍感親切隨和,道:“方才口渴闖了進來,太妃非但沒怪罪,還親自為我倒了水,真是我的罪過呢。”
積雲為我和舒貴太妃各遞了一杯茶,笑道:“從前在擺夷,太妃的名字就叫移光,我便叫阿雲,積雲這個名字,還是後來改的。”
我思索著道:“恕我冒昧了,過去彷彿聽說太妃的芳名是……”我極力想著,一時情急竟怎麼也記不得了。
舒貴太妃道:“是嫣然,阮嫣然。”她笑著,“我本叫移光,嫣然是到了周朝才改的名字,也是先帝親自為我取的名字。”'下期更新 11月25日'
《後宮·甄嬛傳Ⅳ》25——絕代有佳人(下)
我見她心思直白坦率,有話便說,連閨名也不掩飾,更是高興,願意與她相交說話,一時興致上來,道:“我與太妃的機緣果然是比旁人更深,今日偶然相見不說,我有一架‘長相思’琴,也正是太妃從前用過的愛物呢。”
舒貴太妃“哦”了一聲,眼神倏然明亮,如被燃上了火焰的蠟燭,驚喜道:“果真?”
我點頭道:“我出宮之際只帶了一把‘長相思’,如今就放在甘露寺中。”
舒貴太妃大是感慨,“當日出宮之時,我把‘長相思’與‘長相守’一同留在了宮中,只為先帝早逝,我留著這兩樣東西也是無用了。不曾想竟到了娘子手中,想必娘子是雅善音律之人了。”她牢牢望著我道:“與此二物一別十餘年,若娘子首肯,能否帶了讓我再瞧一瞧。”
我歉然道:“本該拿給太妃一觀的,只是數月前我彈奏時一個不慎,弄斷了琴絃……”
我低首,原以為“長相思”是舒貴太妃心愛之物,必定要被她責怪幾句,然而舒貴太妃只是爽朗一笑,和顏悅色道:“哪有彈琴的人不斷絃的呢?若是娘子放心,不如拿給我看一看,我願意盡力一試。”
我大喜過望,忙起身道:“如此,便最好了。太妃是‘長相思’的舊主人,必然知道怎麼修才好。”
太妃抿一抿唇道:“先彆著急謝我,‘長相思’構弦之法與其他的琴不同,若真要修起來,沒有三五個月不成,若是不當接,還得讓清兒回一趟宮裡配了馬尾、冰雪蠶絲與金絲來回來才是,這幾樣東西只怕還不是輕易弄的到的。”
我忙笑道:“交回太妃手中我就安心了,如實在接不好,只能遺憾再也聽不到‘長相思’的妙音了。”
太妃微微含笑,眉目和藹,“那麼下次娘子請來寬坐,也帶了‘長相思’一同來吧。我倒很喜歡和娘子說話呢。”
我長久沒有與人這樣舒暢自然地說話,心下亦是喜悅,道:“太妃盛情,晚輩如何敢不遵命呢?”
回到甘露寺時天色已晚,浣碧與槿汐急得不得了,又不敢大張旗鼓地去尋我,在門外伸著脖子望了許久,見我回來,浣碧喜不自勝地來拉我的手,埋怨道:“小姐去了哪裡,這麼晚也不回來,真叫人急死了。若再不回來,我與槿汐只能稟明瞭住持出去尋了。”
槿汐接過我籮筐中的柴禾,溫言道:“娘子一路累了,飯菜已經熱好,娘子快去吃吧。”
二人圍著我坐下,一面打了水來讓我洗臉,我將今日之事絮絮說了。
槿汐雙眉微蹙,蜷曲如翻疊的波浪,“誠如娘子所說,娘子見到的的確是舒貴太妃啊。奴婢在宮中時已是隆慶年末,與舒貴太妃見面不過寥寥幾次。然而舒貴太妃之風姿,見過之人畢生難忘。”
我停下筷子,疑惑道:“舒貴太妃當年出家,奉旨是出居道家,怎麼會在甘露寺這佛寺周遭修行呢,不是該去道觀的麼?”
槿汐道:“舒貴太妃的確是在道觀修行,就是她如今所住著的安棲觀。”槿汐的聲音低了低,“因為太后說過修行要清靜方能安心,所以只有舒貴太妃帶著一個使女住著。”
浣碧驚訝,輕輕低呼了一聲。我忙目示她安靜下來。
浣碧不敢再出聲,只安靜盯著槿汐,聽她說下去。槿汐嘆息了一聲,無限惋惜,道:“舒貴太妃在先帝駕崩前最得聖寵,幾乎到了六宮粉黛無顏色、三千寵愛在一身的地步,得專房專愛之寵。可是因為她出身異族,雖然寄養在知事平章阮延年的名下,說是義女,也不過是稍稍掩人耳目而已。這宮中的后妃,都是十分清楚舒貴太妃的底細的。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