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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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貢獻生子秘方給我,怎地後來就變成了推遲月信的方子?宓秀宮被人推至落水,既而被診斷有孕封為容華,然後白苓拿出帶血的褲、、、天啦,我竟糊塗之極,我早就該防備那刁鑽狠辣的慕容氏。竟然一步一步陷入她們設計好的圈套。一個完美如斯,足以讓我永無翻身之日的圈套。
這輩子我都忘不了玉潤殿冰冷的地面侵蝕著我單薄的膝蓋,幸災樂禍的慕容氏和她左下高深莫測的曹氏以及落井下石的秦氏,心急如焚的嬛嬛,更讓我刻骨銘心的是他竟等不及讓我脫簪請罪,就一手抓落我頭上太后賀我受孕之喜的赤金合和如意簪,頓時髮髻散落,我的心亦同烏髮沉落之地。不足一個時辰之前我還是後宮第一得意人,然而現在卻成了危在旦夕,性命不保的罪人,且在後宮如此多嬪妃宮女面前如此不堪如此顏面掃地。
我泣不成音,直呼“冤枉”。只願他看在幾個月的恩愛份上,能秉公處理,徹底查處陷害我之人。然而他振怒異常,絲豪不念什麼舊情,拂手而去,降我為常在,囚禁我,任何人不得探望,任由我在比冷宮更寒心的地方自生自滅。
想不到我自恃才貌雙絕倫,進退知分寸,落到如此田地怎能不恨極,怨極。在宮中我不去招惹你驕奢的慕容氏,做好一個妃子的本分,怎知你竟還不肯放過我?我受寵時對你可有半點低毀和陷害?事已至此,都怪我還心存善念,指望後宮嬪妃能和諧以待,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從今以後,我眉莊定是死也要陷害我之人不得好死。
至於玄凌,那個我尊重信賴的皇帝、、、罷,罷,罷,我本不企望你對我歡愛始終如一,只是這樣的失寵方式教我這樣一個心高氣傲的女子情何以堪?難道我眉莊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擇手段,心計狡詐之人?難道之前對我的信任和愛戴都是逢場作戲?都怪我當初錯託良人,不該踏入這吃人不見血的後宮。
只是心中一口氣咽不下,卻大勢已去,無計可施。
我示意嬛嬛勿急勿躁,以我為戒,先穩住自己的位子扶持另一姐妹陵容,然後再伺機替我雪冤。
被囚禁的日子終是憤恨多於哀怨,連死的心情都時湧上來,只是想我如果白白自縊,豈不是太便宜了那慕容氏一等人,且被安個畏罪自殺的罪名。
成日鬱鬱寡歡,形神消瘦,不覺躺在床上漸漸連起身的力氣都沒了。滿腦子一會兒是前路慕容氏犀利嘲笑我自不量力,一會兒玄凌要降罪家父、、、渾渾噩噩,吃什麼一股腦兒全吐出來,嚇得采月張皇失措,急忙稟告馮淑儀,卻是兩天了也沒來一個太醫。我知道自己是染上了時疫,這個時候宮裡時疫正盛,還有哪個太醫敢來我存菊堂,況且我現已不是炙手可熱的沈容華,而是一獲罪之身。他們恐避之不及,哪會前來救我。不禁悽然。莫非天真要亡我沈氏?還來不及沉冤得雪就給枉死?
一陣咳嗽後,又昏睡過去。醒來時,採月眼帶喜極而泣色:“小姐醒了,快來喝了這碗藥。”
我頭腦已有三分清醒:“是什麼藥?誰送來的?”
採月端著藥碗,難掩興奮道:“是溫太醫精心熬製了兩個多時辰的良藥,小姐趁熱一口喝下去,很快病就好了”
“溫太醫?”我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一身棗紅官袍太醫打扮的男子背對著我坐在外廳搗弄著桌上瓶瓶罐罐的藥,似是邊思考,邊除錯。
我隔著帳幔看不清晰,採月扶我坐直,又在背後放一軟枕,然後慢慢喂著我藥汁。
此藥苦得我差點要落淚,棗紅身影已至床前一米遠,揖手道:“小主莫要嫌藥苦,所謂良藥苦口利於病,小主若想早日康復還需忍耐。”
我聽聞他聲音不吭不卑,沉著穩重,只道他已30有餘,不想他抬頭卻是:德形俊朗,神采如玉,劍眉入鬢,眸若星輝。彷彿不象是宮中太醫,而是一位二十出頭風采奕奕的年少將軍。
畢竟我雖已是罪妃,但也屬天子之婦,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不敢再造次。謙和卻不卑微,軒昂但知禮節,不由頓生謝意。
微微皺眉,一口氣喝完湯藥。採月趕緊用帕子擦就著我的唇,他轉身捧來一罐蜜餡,我著一粒含在嘴裡,方好了很多。不由,手撫了一下凌亂的髮絲:“溫太醫,請坐與前廳,待我問話。”
臥病數日,形容枯槁,實在與之前春風得意的沈容華判若兩人。想到暈迷時落寞悽慘狀都給他瞧去,心下微惱。言語不覺硬朗起來。
“溫太醫,知我已是待罪之人,為何還出手相救?”
“臣只知醫者父母心,盡職責而已!”
“那你為何不先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