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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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瀾依素來我行我素,眾人聞得此言也不放心上,倒是跪在最末的餘容娘子榮赤芍橫了她一眼,又旋即低下頭去。
“都起來吧。”皇后輕嘆一聲,“皇上,臣妾與您夫妻多年,難道臣妾是輕易動怒,不分青紅皂白便遷怒六宮的人麼?”
玄凌微一沉吟,已然換了淡淡笑容,和言問道:“皇后素來寬厚,到底何事叫你如此動氣?”
皇后低低嘆息一聲,指著胡蘊蓉的背影道:“皇上素來疼愛蘊蓉,臣妾因她年幼多嬌也多憐惜幾分,寬容幾分。如今看來,竟是害了她了。蘊蓉這般無法無天,不僅淑妃不能也不敢約束,臣妾竟也束手無策,只能勞動皇上。”她停一停,萬般無奈地嘆息一聲,道:“皇上自己問她吧。”
自玄凌進殿,胡蘊蓉始終一言不發,背對向他。待玄凌喚了兩三聲,方徐徐回過頭來,竟一改方才冷傲之色,早已滿面淚痕,“哇”地一聲撲到玄凌懷中,哭得梨花帶雨,升哽氣咽。如此一來,玄凌倒不好問了。皇后眉梢一揚,早有宮人將衣裳捧到玄凌面前,玄凌隨手一翻,不覺也生了赤緋怒色,低喝道:“蘊蓉,你怎的這般糊塗,難怪皇后生氣。”
剪秋介面道:“衣裳倒還別論,皇后本是要好心問一問她,讓娘娘認錯了也就罷了。可是娘娘出言頂撞,氣得皇后腦仁疼。”她伸手去揉皇后的額頭,“娘娘身子才好些,可萬萬不能動氣,您是國母,若氣壞了可怎麼好,奴婢去拿薄荷油給您再揉揉。”
皇后甩開剪秋的手,斥道:“跟在本宮身邊多年,還這般多嘴麼?”
剪秋一臉委屈,氣苦道:“娘娘您就是太好心了,才……”說罷朝胡蘊蓉看了一看,不敢再說。
我冷眼看主僕二人一唱一和,心中只尋思此時為何如此輕易便東窗事發,實在有些蹊蹺。
胡蘊蓉滿面淚痕未乾,冷眼不屑道:“跟在皇后身邊多年,剪秋自然不會輕易多嘴,不過是有人要她多嘴罷了,否則怎顯得臣妾張狂不馴。”
玄凌目光如刺,推開蘊蓉牽著他衣袖的手,斥道:“犯上僭越仍不知悔改,是朕素日寵壞了你,跪下。”蘊蓉微一抬眼,旋即沉默,我正那沒她緣何一句也不為自己辯白。玄凌語氣更添了三分怒意,“跪下!”
胡蘊蓉一語不發,冷然跪下。只聞趙婕妤幽幽道:“昭儀早早跪下請罪不就是了,何必非要皇上動氣?”
“昭儀?”玄凌軒一軒長眉,趙婕妤微微有些侷促,忙賠笑道:“是啊!冊妃之禮為過,稱一聲昌妃原是尊重,可如今……”
玄凌淡淡“唔”一聲,“冊妃禮……”他微一沉吟,便看向皇后。
未等玄凌啟齒,皇后已然起身,屈膝行大禮,“臣妾不能,不能約束胡氏,但請皇上示下,臣妾該如何管束六宮?”
皇后此言一出,六宮宮人面面相覷,忙不迭跪下,連連俯首道:“皇后嚴重,臣妾等有罪。”
皇后輕吸一口氣,“論親疏,蘊蓉是臣妾表妹,臣妾無論如何要多為她擔待些;論理,蘊蓉是和睦帝姬生母,於社稷有功,所以臣妾一向對她厚待寬縱,可是後宮風紀關乎社稷安寧,臣妾十數年來如履薄冰,唯恐不能持平。”她抬眼看一眼玄凌,動容道:“為正風紀,當年德妃甘氏與賢妃苗氏一朝斷送。因此今日之事還請皇上聖斷吧。”
玄凌眼中滑過一絲深深的蔭翳之色,默然片刻,道:“胡氏僭越冒犯皇后,不可姑息。朕念其為和睦帝姬生母。且年幼驕縱,將為良娣,和睦帝姬不宜由她親自教養,移入皇后宮中。”
胡蘊蓉一直安靜聽著,知道聽到最後一句,倏然抬首,眸光冷厲如箭。祺嬪見她如此情狀,忙拍著她肩笑吟吟道:“胡良娣莫動氣再惹惱了皇上,您是皇上表妹,又是晉康翁主的掌上明珠,哪日皇上緩過氣來,翁主再為您求上一求也就能復位了,今日的責罰不過是皇上一時之氣罷了。”
這樣的懲治,相對當年的我算不得多嚴厲,只是唯有不多的人才知曉,當年的我離宮乃是真正自願,並非嚴懲。若以今日胡蘊蓉的遭遇是困窘於我當年了。她未置一辭,冰冷的神色有一股貴家天生的凜然之氣,只斜著眼看著祺嬪搭在她肩上的手,帶著顯見的藐視,清凌凌道:“你是誰?竟也敢來碰我?”
祺嬪微微有些尷尬,作勢攏一攏手絹把手縮回,旋即盈盈一笑,“是,良娣。”
她著意咬重“良娣”二子,頗有些幸災樂禍之色,提醒她尊卑顛倒,已不復往日。
皇后輕輕搖頭,彷彿疲倦得很,“一時之氣?會否朝令夕改?若是如此,臣妾寧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