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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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容貌,倒也不無歡喜,見了我與玄凌,不擴音及此事,向浣碧道:“你既與王爺情久,哀家倒也不便與你開口,只是尤家小姐是哀家素日看中的,又為六王耽擱了許多年,想來終無什麼出路了。”她停一停,“按尤家的身份,他家的女兒怎可能會做妾室,當年哀家與皇上都是屬意她為六王正妃的。”
玄凌看我一眼,賠笑向太后道:“沛國公自己都說甘為媵妾侍奉左右,何況老六喜歡的是浣碧,這正妃……只怕老六自己也不肯。”
太后嘆道:“哀家不是老糊塗,如何不知,只是你與六王鍾情已久,橫路來個程咬金本就不悅,何況還要為正妃,可是如若不允,那邊沛國公府的面子也不能駁得太厲害,人家已經這樣低三下四來求了,到底也要憐惜靜嫻的一番痴心。哀家思來想去,只能讓她與你平起平坐同為側妃,也算不得委屈了你。”太后撇一眼浣碧,“如今哀家只看你的意思,若你不答應,以後三個人一起過日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是難受。”
浣碧瞧我一眼,低頭咬唇思量片刻,沉穩笑道:“尤小姐一片痴心與奴婢是一樣的,佛祖尚且憐憫人間性命,奴婢又怎會眼睜睜看著不答應?太后許奴婢與尤小姐平起平坐,已是格外開恩了,奴婢日後也定會與尤小姐和睦相處,不讓六王煩心。”
太后打量她兩眼,方才展露笑意,“婦德為女子最要緊的德行,你能如此大度,哀家也就放心了。”
浣碧依言含笑,緊緊抿住雙唇。
這番變故,玄清自然十分不願,然而玄凌叫岐山王親領了他去探望尤靜嫻,如此情狀他亦不忍,最後連玄凌亦勸,“你若真不喜歡她,只當養在家裡罷了,何苦累她一條性命。若沛國公為此事心中生怨,於朝政也不相安。’”如此好說歹說,到底也把冊尤靜嫻為側妃之事辦了起來,倒是玄清愈見憔悴,怏怏不樂。
不日,玄清請旨終身不再另娶,又定下要浣碧入府主持家事,是而納妃禮要隆而重之。這話雖也有指尤靜嫻的意思,然而此語一出,人皆道玄清對浣碧情深意重,兩情相悅,不過便宜了尤靜嫻罷了。
親王納妃禮儀極繁,何況這側妃禮辦得極隆重,有納彩、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迎親六禮。我定下精神,為浣碧事事打點妥當,待到問名這一節時卻有些猶豫了。浣碧生母本事擺夷女子,其父入大周為官數年後又牽連謀逆一事淪為大逆罪臣,隆慶朝嚴旨不得納大逆罪臣家眷為妻妾,其母身份斷不能公開,所以浣碧上報內務府記錄玉碟時只推說記得母親的名字,餘者因為生母早逝都不記得了,才混了過去。因浣碧只比我小一歲,又年長於玉姚,所以排序為甄氏第二女,我修家書一封請爹孃入京主持禮儀,又另寫一封將浣碧入族譜,其母牌位入祠堂之事細細說與爹爹知道。我又按著我們姐妹排行從“玉”從“女”旁,定了玉如、玉姍、玉嬌、玉婧、玉嫵幾個名字給她揀選,浣碧不喜“如”字隱了其母乃妾室如夫人的出身,倒很是喜歡有“姍姍來遲,後者有福”之意的“姍”字。誰知報了禮部上去,禮部尚書卻道義女到底非本家出身,總得內外有別,只能從“玉”字排行,我與浣碧一說,想起她此身身份隱匿多年,便定了“玉隱”為名。浣碧雖因此事有些不樂,然而到底了卻多年心願,又得玄清如此禮遇,也算夙願已償,十分喜悅。事出倉促,我將昔年備下給玉姚、玉嬈的嫁妝全數贈與玉隱,又請呂昭容主婚,玢兒養好傷之後便跟玉隱入府主事,又從內務府選了六個精幹伶俐的丫鬟一同陪嫁過去,十足按閨閣小姐出嫁之禮安排,絕不使素來好強的浣碧自覺身份失於沛國公府,日後低人一頭。如此,只待爹孃回京,六月初四浣碧出閣。
牙月細細一彎,已是六月初三了,爹與孃親在四日前已到了京中與我相見。一別多年,爹爹與娘都多了幾多白髮,相擁的哭泣不能洗去多年的委屈與分離之苦,而哥哥的病更讓爹孃老懷傷感,幸好爹孃的身體都還康健,哥哥的身子也略為好轉,我才能稍稍安慰。甄府原先的府邸玄凌已一早叫人重新修葺,之後爹孃可以暫住,等浣碧嘉禮一過再回蜀中。
爹爹老淚縱橫道:“熬了這麼些年總算熬出來了,當年家中敗落,爹爹只怕連累了你。”
我忙道:“一家人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話,如今可不是連浣碧都有好人家了麼?”
爹爹看著我道:“玉隱能有這樣的歸宿,綿綿也可以瞑目了。”
我忍淚頷首道:“雖然是側室,然而浣碧是真心喜歡王爺,總算也了了她的心願了。”
爹爹道:“終究你也為她費了不少心,我這個做爹爹的不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