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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笑容和善而滋潤,“溫太醫是老實人,醫術也好,想必是不會錯的。”
玄凌歡喜地搓著手,彷彿不知該說什麼才好,眼中盡是熠熠的光彩,流耀若虹霓的輝色。玄凌的話語在喜不自勝中雀躍而出,“這樣大的喜事,該昭告天下才好!”
我盈盈跪下,“臣妾微末之身能再侍奉皇上身邊已是萬幸,怎敢因腹中之子而得昭告天下之幸。何況雖是雙生之胎,要是皆為皇嗣才好,若皆是帝姬則不能為皇上延續血脈,又何必昭告天下,引萬民歡動。如此榮寵,臣妾萬萬不敢承受。”
如此一番婉辭,玄凌沉吟不語,我眼角的餘光卻瞥見太后頗有讚許之色,心下愈加安穩,“臣妾甫回宮中,不想因一己之事再多生事端,也想好好安胎靜養,免受來往恭賀之擾。因而……”我略一沉吟,“臣妾懷有雙生胎兒之事,在瓜熟蒂落之前但願再無第四人知曉。”
我的隱憂在話語中婉轉道出,太后是何等人物,如何不知,只道:“六宮皆曉對莞妃安胎也無益處,等來日生產之後便都知曉,不必急於一時。”
玄凌遵從母命,笑道:“母后與莞妃都如此說,兒子自然沒有異議。只是兒子覺得如此歡喜之事,若無人與朕共慶,當真是可惜了。”
我深深吸一口氣,“若真如太醫所斷,皇上還怕沒有慶賀的日子麼?既然皇上如此歡喜,不若因臣妾之喜而解徐婕妤禁足之令吧。”
玄凌聞言,果有意外之色,道:“你說什麼?”
我鄭重拜倒,恭聲道:“臣妾以三妃之份,懇請皇上解徐婕妤禁足之令。徐婕妤懷有皇上的子嗣,禁足令其心志抑鬱才得前番大病,險些連皇嗣都保不住。為千秋萬代計,請皇上覆徐婕妤往日之禮,以求母子平安。”
乍然的憂色在他俊逸的臉龐上劃過,他的語中有了幾分薄責之意,“危月燕衝月乃是不吉之兆,母后與皇后相繼病倒便是應了此兆。你叫朕如何敢以母后的安危去保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他略略軒起的濃眉隱隱透露出不滿之意,“嬛嬛,你一向是孝順母后的。”
“是。太后垂範於天下女子,身份之貴無可匹敵,無論何人何事皆斷斷不能損傷太后。臣妾方才說得急了,亦是看太后如今氣色好轉、鳳體漸安才敢進言。臣妾私心揣測,天象之變變幻莫測,或許不祥之兆已解也未可知。皇上可向欽天監詢問,若當真厄運已解,不會再危及太后與皇后,再解徐婕妤禁足之令也不遲啊。”
玄凌默然沉吟,倒是太后微露笑色,緩緩道:“莞妃如此懇求,哀家倒也很想聽聽欽天監的說法,難道厄運當真遲遲不去麼?”
玄凌忙笑道:“既然母后開口,兒子這就去召欽天監的司儀官來問一問,也好叫母后安心。”
不過一盞茶時分,欽天監的人便到了,玄凌微有詫異之色,“怎麼是你來了?”
來人低首恭敬道:“微臣欽天監副司儀,叩見皇上萬歲。因司儀吃壞了肚子不能面聖,故遣微臣來此面見皇上與太后。”他言畢,退後三步,再度拜倒。
玄凌輕輕一哂,“你倒很懂得規矩。朕此番召你來,是想問先前危月燕衝月之事。事過數月,不知天象有何變數?”
副司儀道:“天象變幻主人間吉凶之變。所謂盡人事,聽天命,雖然天象不可輕易逆轉,然而人為亦可改天象之勢。”
玄凌凝神專注聽著,片刻道:“那麼如你所說,如今天象如何?”
副司儀恭謹道:“危月燕衝月乃是數月前的天象,這數月內風水變轉,日月更替,危月燕星星光微弱,隱隱可見紫光,大有祥和之氣,已過沖月之凌厲星相。依微臣所知,已無大礙。否則,太后如何能安泰康健,坐於鳳座之上聽微臣稟告。”
玄凌似有不信,“果真如你所言,為何皇后依舊纏綿病榻,而欽天監司儀為何不早早稟明此事?”
副司儀道:“危月燕衝月,月主陰,乃女子之大貴。天下女子貴重者莫若太后。微臣私心以為,太后才是主月之人。皇后雖然亦屬月,然而人之生老病死,既受天象所束,亦為人事所約。如今天象祥和,太后病癒,可見皇后娘娘之病非關天象而涉人事,微臣也無能為力。至於欽天監司儀為何不早早稟告,皇上可曾聽聞,在其位而謀其事。而微臣則認為謀其事才能保其位。正因天象不吉,皇上才會倚賴欽天監,司儀才有俸祿可食,有威勢可仗。若天象從來平和,皇上又怎會想起欽天監呢?不過是清水衙門而已。”
副司儀答得謙謙有禮,然而語中極有分量,不覺引人深思。玄凌微微一笑,“你似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