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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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眸光微轉,一一掃視閣中諸人,姜氏被驚的不敢再哭,只有一聲沒一聲的啜泣著,低低壓抑著聲音。
我喚過方才伺候的小宮女,“你過來。”
那小宮女怯怯的靠著牆蹭過來,倏地腿一軟跪在我面前,我也不看她,小媛宮中的香料都是你伺候的?是。她嚇得頭也不敢抬,怯生生答。她的手縮在背後,久久不敢動,姜氏狐疑的看我,淑妃要做什麼。我淡淡道:麝香氣味濃厚,用手觸控後很容易被察覺,所以要害小媛的人很有心,借案檀的氣味來掩蓋麝香,但是那人肯定用手觸控到麝香,小媛的閣子不大,人也不少,想要不被察覺,除非那個人的手本就經常沾染各種香味,我喚過李長,你仔細聞聞她的手,可有麝香的氣味。若無,那麼是本宮多心,若有,就細細審她,是誰背後主使。李長抓住小宮女的手用力掰開細細一聞,已經變了臉色。回稟娘娘,果然有麝香的氣味。姜氏淒厲的喊了一聲已經縱身撲上去,隨手抓起一把尺子沒頭沒臉的打上去,倚望軒鬧作一團。哭笑啼鬧皆是戲,平白做了他人的衣裳,我是覺倦怠,簽過貞妃的手,我倦了。妹妹陪我回去吧。
14、鳳簫吹斷水雲閒(上)
次日清晨醒來,澄澈的日光瑩透深綠窗紗,衛臨已在殿外垂手伺立,我梳洗完畢,見他笑道:“本宮知道你很快會回來,只是沒想到那麼快。”
他請了個安道:“昨天半夜就奉了聖旨專伺候娘娘的胎,所以今日一早就來向娘娘請安。”
我點點頭,臨鏡戴上一副金絲圈垂珠耳環,“永巷的日子委屈你了。”
他笑,“微臣不怕,微臣知道娘娘有足夠的本事翻轉時事,福澤微臣。”
“不是本宮有本事,而是溫實初已是自顧不暇,本宮需要你在身邊。”
家常在宮中不梳寶髻,委地長髮一半用一隻玲瓏點翠珠扣鬆鬆挽住一側,一半梳的油光水滑,結成一條辮子拿一支白玉簪子緊緊挽起,再用金嵌寶插梳攏起腦後碎髮,梳頭的花宜托起簪花小鏡,前後相映,襯得鏡中人明眸流轉、神采奕奕。
我披一件家常玉色印暗金竹葉紋的長衣。衛臨把了脈道:“娘娘氣色真好,無論失意得意,總是風采不減。”
我淡淡一笑,“何來風采,不過是人活一口氣罷了。”
花宜抿嘴笑道:“娘娘這樣打扮,大約是不見客了。”
“今日大約是賓客滿門吧。”
“熱鬧如初,各宮都來向娘娘請安賀喜,連太后那邊也派孫姑姑來慰問。”
“花宜,你入宮幾年了,見識不少,自然呢知道該怎麼應付”。
花宜轉身出去,我看著衛臨道:“胎兒還妥當嗎?”
“還妥當,只是娘娘體虛時有孕,得多進溫補之藥,微臣自會去安排。”
我扶著腹部道“這孩子來的及時,是本宮的救星,沒有他,也沒有此刻的你我,你自己也擅自擔心,經過該事你該知道,在本宮身邊做事,位高,自然也越險,也容易被人算計。”
他淺淺含了笑意“富貴險中求,古來如此。”
我輕輕一嗤:“本宮最欣賞你心思坦白,”我想一想,囑咐道:“有空也幫本宮看著潁賓的胎。”
向晚時分貞妃來看望我,我閒來無事,與她執了棋子黑白相對,北窗下涼風如玉,吹起殿中湘妃竹簾青青,傳來連臺下片片荷香清遠,遠處數聲蟬音,稍燥復靜,我執了白子沉吟不決,揉著額頭道:“也不是第一次有身子了,不知為何,此次總覺得特別煩躁難言,神思昏虧。”
貞妃一襲玉白綃衣,清雅宜人,:“姐姐有孕以來接二連三受了許多委屈,難免分心傷身,損了元氣”她眉心微蹙“姐姐可知道姜式身邊那位荷香小宮女死掉了。”
我隨手落了一顆棋子“怎麼死的?”
“皇上下旨用了重刑,那宮女說是平時姜式苛待她,與荷香兩人動輒對她打罵呵斥,她才發了狠下麝香害姜式。”
“那是胡說”,我一嗤“我還是那句話,小小宮女,哪裡來這樣貴重的麝香,又是誰給了她這樣的膽子,敢謀害聖上寵妃,她真的活膩了嗎?”
“皇上也是不信,再審時更用了重刑要問誰指使的,連鑽手指的竹籤子也扎短了好幾根。那小宮女熬不過刑,咬舌自盡了。結果再查下去,在和姜氏一同入宮的才女劉氏那裡找到了一模一樣的麝香,劉氏一向對姜氏得寵最有怨言,家中本也有些財勢,內務府的人便抓了她去應差事。”
貞妃心軟,不覺微露憫色。我低首彈一彈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