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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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微微疑惑,“與風雅之士來往?我原本是不擅此道的。
窗外風荷正舉,唯有蜻蜓棲息荷蕊之上,似在感知夏日炎炎中一抹難言的風露清愁。我淡然微笑:“不擅長又有什麼要緊,哥哥只請往細處想去。”
哥哥本就聰明,這幾年來大起大落,飽受苦楚,越發通達明練,稍稍一想便明白了。
本朝向來重文,玄凌明裡不說,但自汝南王起,又經甄氏一族的變故,多少明眼人明白,當今皇上是多麼忌諱領兵打仗的武將了。於是朝中重文輕武的風氣日甚一日。與我文人士子來往唱和,一則避了皇帝的猜疑和防範,二則文人手執筆墨,代表了天下言論所向。哥哥若與他們往來親厚,那麼一國之言論必定多多傾向於我和涵兒,今後便更好打算了。本來麼,如今後宮有撫育皇子的,只有皇后撫養的皇長子予漓,貞妃的二皇子予沛,我的予涵和予潤。予涵雖然年紀最小,但予漓本不是皇后所出,不過是畏罪而死的懋妃的孩子,又向來不給玄凌待見,雖然皇后極力要立他為太子,但是也苦於無可奈何。貞妃的予沛和我的予涵本是同日同個時辰所生,只不過早了一刻而已,年齡上本是不相伯仲的,只是限於貞妃的資歷和我相去甚遠,何況宮中一向是有嫡立嫡,無嫡立鹹,並無立長這一說。所以只要不是皇后所出,年齡上的長幼之別也不打緊。另外我冷眼瞧著,貞妃的性子甚為淡泊,未必有這樣的心。
國中本對後宮妃嬪不甚瞭解,只只有皇后和我。但皇后無所出,本就說不起話來,又從來不在朝政上涉足。而我經回宮一事,朝上臣子多有風聞的,又歷來被玄凌允許看摺子議朝政,再加之哥哥的襄助,只怕還能如虎添翼了。
我對哥哥說:“哥哥向來好武,那是極好的。只是文武兼修就跟好了。再者說,與士子們一同唱吟把酒,集設作文,再有修編文史出集子的,那就再好不過了,也容易。只需哥哥出個由頭把才子們聚起來就好了,這是再風雅不過的事了。”我抿嘴一笑,“新嫂嫂和哥哥的岳母大人真寧長公主或許也會很歡喜的呢。”我笑道,“翁主年輕,必定極喜歡詩詞歌賦的,哥哥新婚燕爾,尋些和翁主情趣相投的事來做,可不是美事一樁嗎?”
哥哥的目光突然黯淡了下去,似乎望著遙遠的天際唱出神。良久,靜靜道:“若茜桃還在,不曉得她會不會喜歡?”
哥哥的話,極好在瞬間擊中了我,我的心思遽然飛出老遠,恍惚的想起,玄凌想起什麼是不是也會想,宛宛會不會喜歡?
心底深處隆隆的響著,泛出一絲又一絲鑽心的酸楚來,無孔不入的又鑽進了心裡覷,象一條條小蛇一樣,嘶嘶地抽著冰涼的信子,肆虐在心裡。原來我們,都是這樣的可憐人,這樣可憐!
槿汐看我愣愣出神,哥哥也是默默,這樣相對無言坐著,各懷心事不已,忙招呼小宮女換了新茶上來,含笑送到我手中,道“方才那茶涼了,才換了新的,娘娘和郡馬爺趁熱喝一口吧。”
茶水滾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玉胎傳上我冰涼的指尖,有些麻麻的刺痛,痛意不甚,只覺得癢。
我緩緩喝一口茶,知道槿汐是在提醒我,於是勉強壓制下搖曳的心神,輕聲細語道:“有句話哥哥可曾聽過?”
哥哥神色一凝,轉身過來,道:“妹妹你說。”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我似做不經意到:“晏同殊的詞果然是極好的,道盡人世間新舊之情。”
我口中雖然勸慰哥哥,可是自己心下到底也是悽然,不曉得這勸慰的話哥哥聽進去了沒有。
須臾,哥哥微微嘆息了一聲,緩緩道:“翁主待我極好。”
我點頭,“哥哥明白就好。”
“可是茜桃……”哥哥略略思量,到底還是說了出來,“與我是結髮夫妻。”
我的純金嵌珊瑚護甲映著手中雪白的剛玉杯,濺開無數細碎耀目的金紅光點。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去,聲音漸漸沉痛下去,“我知道哥哥是傷心與嫂嫂夫妻之情,嫂嫂又為哥哥吃了這許多苦楚,最後連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咱們苟延殘喘下來的人,不能不為她報仇,還有哥哥襁褓中的親兒子致寧,他還是個孩子,他什麼也不懂,他們竟也能下得去手?”
我見哥哥眼中大起悲痛之意,也不敢再說下去,又道:“如今哥哥娶了翁主,翁主對哥哥又十分痴心,哥哥也不該為了已逝去的人辜負了翁主,哥哥這樣的心思,萬萬不可在翁主面前流露了半分。翁主年輕,是經不起知道這些的。”我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