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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軟的小卷發貼合在他臉龐兩側,襯得男孩子的臉愈發清秀。他仰頭看你時頗有種楚楚可憐之感。可憐到安樂樂差點忘記了剛剛就是這個男孩子給她一種“天災”的危險感。
她什麼時候這麼敏感了?安樂樂眨眨眼睛,不過還是沒有鬆開圈住太宰治的手腕,心想著如果到時候他想衝過去跳河,她還能拉一把爭取時間,別真的讓鬼燈把他拍到地上。誰知道這麼打一下人還陽後會不會傻。
還有便是,安樂樂習慣抓著什麼才能安心一點。
“阿諾……應該是先自我介紹吧,你叫什麼名字?”安樂樂緊張地眉頭跳了跳,她不會和人交朋友啊。開頭應該是先交換名字吧,然而就在安樂樂想要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對方開口搶先一步。
“名字有什麼意義嗎?我只是在出生的時候被賦予了一個稱呼,如果將‘津島修治’這個名字給了別人,那麼他就是‘津島修治’了,這個稱呼對於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太宰治不知出於何意說出自己的真名,他垂眼看了一眼被安樂樂圈住的手腕,接著抬眼看要把困惑寫滿全身的安樂樂。
鬼燈已經開始使用武力來整頓擁堵的河原,不聽話的鬼全部都用狼牙棒教訓了。安樂樂用眼角的餘光看完全把她丟在一邊的鬼神,心酸地繼續和生魂談天談地。
“……意義在於在被賦予這個名字後又被人呼喚了吧。”媽媽呀,現在小學生都在想這麼富有哲學意義的問題了嗎,這都開始思考“本我”——最原始的自己了。對於弗洛伊德關於本我和自我的解釋安樂樂學得不是很好,她決定還是用童話小王子裡的觀點來解釋。
“如果你用‘津島修治’來對介紹自己,那麼對於我來說,和我相遇並溝通的都是你,是唯一的‘津島修治’。”安樂樂最怕哲學課了,雖然哲學老師超會聊天,她超喜歡聽他們的課,但是考試寫廢了三支筆都不一定能拿到分。所以安樂樂並不知道自己的回答有沒有在他手上拿到分。
“是擁有鳶色眼睛,笑起來天真又可愛的你。”同時又像是漂浮在虛幻的海上。安樂樂識趣沒有說出後面的話,如果說出來的話,會被討厭的吧,她想。
拿到了紙筆的鬼燈有點想讓安樂樂給他籤個名,然而現在是工作時間,因此地獄輔佐官的臉色越發地冰冷了。嚇得滯留在河原上的鬼瑟瑟發抖。
“可是我不喜歡當‘津島修治’,這該怎麼辦呢,白兔小姐?”這簡直和安樂樂說,自己不想和她交換姓名沒什麼兩樣。太宰治歪頭,他在想象茶話會兔子臉上表情,會是什麼樣的呢?奇怪?疑惑?不解?甚至是惡嫌?
不喜歡?安樂樂的眉頭皺起來,名字是被父母賦予的,津島修治不喜歡名字,是因為父母或者是背後的家庭。這也是他不願意回到人間的原因嗎?安樂樂下意識地把視線瞥向讓小鬼把奪衣婆從河裡撈上來工作的鬼燈。
鬼燈發現有人在看自己,核善的眼神瞬間投射過去。安樂樂馬上回頭。太宰治還是笑眯眯的,白色的衣服上沾了點土。
“可是,即使你再怎麼割裂‘津島修治’和你的關係,你還是‘津島修治’,否認它也是在否認你自己。”安樂樂低頭思索一番,並不打算順著他的意思來勸他放棄自己的名字,重新開始一段新的人生。因為她想到了對方的年紀,明顯無法獨立生存。
就算是取了一個新的名字依舊會被他的家庭染上過去和“津島修治”一樣的色彩。
“白兔小姐是想讓我直面自己可恥的過去嗎?真討厭,人家不要啦。”太宰治說話聲音比她的還像撒嬌,坐在地上搖頭晃腦地拒絕。
“我是不明白生活究竟對你做了什麼的啦,未經他人苦,莫勸人大度的道理我是知道的。”安樂樂鬆開了一直圈住太宰治的手,聊了這麼久應該是夠了,看樣子不會發生特別情況了。她點點頭,不爭不辯溫溫柔柔地態度像是一團看著就很暖的棉花。
雖然好像是個有點壞心眼的傢伙,挑起奪衣婆夫婦不和,大鬧地府造成靈魂堵塞……不,越說越覺得他超熊的。安樂樂趕緊止住自己的想法,不去想他令人窒息的熊。
“回家去聽花開過的聲音,還有雪落下來的聲音。”安樂樂往後挪了幾步
“這個正常人都聽不見的吧。”太宰治吐槽,五官靈敏到能聽見花開雪落,絕對不是一般人。
安樂樂眯眼笑起來,也不惱怒,繼續問:“你有看過陽光下樹葉的顏色嗎?”
“有什麼好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