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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注我的日常活動,我當然樂得自在,晚上與來喜換好男裝後就直奔“胭脂樓”。
青芙把我倆安排在二樓正對花臺的雅間。花臺是今晚花魁大選的“舞臺”,彙集了京城各家青樓的當家花旦,一會大選開始後,各家頭牌按抽籤順序出場表演各自拿手才藝和絕活,而評委則是今晚花了大價錢買了“門票”進來的各位客人。
評定規則很簡單,評委只要對哪位比賽的選手感興趣就掏銀子往舞臺前的箱子裡丟銀子,十位選手比賽完以後,誰的箱子裡銀子最多,誰就是新一屆花魁。像這種不記名不記數的投錢選拔賽,非一般客人能參加,能參加的客人都是身家豐厚、非富即貴的有錢人。
每年的花魁大選不外乎琴棋書畫歌舞等表演,凌雪要想在眾美中脫新穎而出只有出奇制勝。在我南下的那幾個月裡,凌雪已經憑藉“玲瓏閣”為她量身定做的旗袍在同行中聲名鵲起,初步打響了“玲瓏閣”的廣告。但引人關注不一定就能當選花魁,於是我在離開蘭朝前教了凌雪和張祿一曲“華爾茲”。我有自信,享有“舞中皇后”的華爾茲表演一定能以它高貴典雅的舞姿征服到場的評委們。而且,最大的噱頭便是“玲瓏閣”專為這次華爾茲表演設計的薄紗露背舞裙以及從未在花魁比賽場上出現過的男舞伴。
可事情總有不湊巧的時候,該死的張祿竟然在臨上場前鬧肚子了,多半是緊張過度導致的。
“怎麼辦?怎麼辦?”凌雪在我面前急得直轉圈,背部開叉至臀溝的桃紅色大擺群層層疊疊地在她小腿處飛揚著,光這身性感到極至的裝扮就足以吸引外面所有男人的眼球了。
“把張祿的舞衣給我試試。”我咬咬牙道。準備了這麼久的心血可不能就這麼功虧一簣,張祿身材瘦長與我差不多,我應該能代替他上場的。
試穿結果與我想像的一樣,黑色燕尾服還算合身地被我穿上了。
理了理頸子處的黑色領結,確定不會被人看出沒有喉結,我瀟灑地對著凌雪露出一個微笑,紳士地曲起了手臂。
凌雪衝我嫵媚地笑了起來,優雅地挽住我道:“這下換成你上場我就更輕鬆了。”
“那就給大家一個驚喜吧!”我帶著她往前面的花臺走去,心情有隱隱的激動,我已經有四年沒有在眾人面前跳過我最喜愛的舞蹈了。
傾斜、擺盪、反身、旋轉……連綿不斷的華麗舞姿被我忘情地跳了出來,我彷彿又回到了那一段難以忘記的過去,“他”總愛摟著我,一圈又一圈地旋轉再旋轉……最後以一個極快速的反身連轉瀟灑結尾……
雷鳴般的喝彩聲在我耳邊響起,看來今晚的花魁非我懷裡嬌喘連連的凌雪莫數了。
“公子,你好厲害,雪兒本不能連轉那麼多圈的,可在你的眼神帶動下,我就情不自禁地跟著你的腳步不停旋轉了,真的像要飛起來一般,感覺太美妙了。”
我輕輕地微笑著,看著她溼汗淋漓的模樣不禁心生憐惜,便抬起袖子為她拭去了額頭的汗珠,卻引得她滿臉羞紅,看來她真把我當男人看待了。
腳邊突然被某個硬物砸到,我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大錠黃金。沒等我回過神來,又是一錠砸到腳邊,緊接著又是兩錠,剛好前後左右四錠把我的右腳圍了起來。我驚訝地抬頭尋望,正好望進一雙狹長的眼睛裡,眼神犀利,眼尾略往上翹——正是魏家長子魏流昔,他站在二樓的一個雅間窗戶旁,斜倚著窗欞與我對望。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黑衣男子,左手環胸,右手摸著鼻尖擋住了大半張臉,不過一雙冷冷的眼神宛如凝結了萬年寒冰,足以把周圍三尺以內的人全都凍死。
我和非離第一次來胭脂樓時就見到無間與這個魏流昔在一起飲酒作樂,我對他當時的輕佻言語還記憶猶新,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花臺下的人群裡傳來一陣譁然,魏流昔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把本該投給花魁競爭者的金子投到了一名男子腳下。這麼帶有侮辱性質的曖昧舉動不得不引人猜想。
我並不理會臺下的喧譁,也不想看見魏流昔越來越晶亮的眼神,踢開腳邊的黃金便埋頭走入了後臺。
凌雪如我預料的那樣,以絕對的優勢奪得了今年的花魁,“玲瓏閣”也隨著她那身桃紅色的舞裙徹底出名了。
宏慶元年初秋,我的第二家店鋪“玲瓏閣”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開張了。同一時間,潛伏已久的蒙古正式向蘭朝北疆發起了近年來最大規模的一次攻城,蒙古大軍的領頭人正是中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元世祖忽必烈。這場戰役打得異常慘烈,從秋天一直持續到冬天,而且戰事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