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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很熱鬧,攤位店面的格局不像蘭朝那樣四四方方縱橫開闊,七折八繞的巷子又深又窄,木質樓閣在時光裡沉澱出婉約乾淨的古樸,連夾縫裡的泥土都分外溼潤柔軟的青石板路的兩側嵌著許多形狀不規則的鵝卵石。一切都讓我聯想到前世裡那個名叫“雲南”的讓我百去不厭的秀美城市。
遇兒拉著來喜往捏糖人的攤子前湊去,那裡已經圍了好些小孩子,個個睜著圓圓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攤主雙手像變戲法似的不停捏出來的各色糖人。我也饒有興趣地拉著無間湊了上去,看到高興的地方便蹲下身與遇兒討論起來。
“客官,看你們這是一家子吧,不如老朽為你們捏個全家福?”攤主頗有眼色地拉起了生意。
無間點頭默許了,攤主捏完遇兒和無間的縮小版糖人後把眼光移向了我。我頭上罩著紗帽,他看不見我的臉。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固。
“這位夫人……”攤主猶豫道。
“我來吧。”無間接過攤主手裡的材料,自顧自地鼓搗起來,不大會功夫,一個栩栩如生的糖人就在他指尖誕生了,赫然是周韻芯的模樣。
“不是娘——”遇兒看到成品首先嚷了起來,來喜卻低呼一聲,聲調頗為激動。我接過無間手裡的糖人,百味俱雜地翻看著。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跟著一陣雜亂人聲之後響起乒乒乓乓的打鬥聲。我扭頭看去,糾纏在一起廝殺的正是之前撞到我的冒失大漢和非離。本來狹小的巷子被他倆這麼一拼鬥頓時像在雞窩裡打翻了蛋,奔跑的,呼叫的,齊齊在身邊亂了起來。
無間一手抱起遇兒一手拉著我避開打鬥的中心,混亂之中我手裡的糖人掉在了地上,我立即反射性地彎下腰去撿,卻冷不防被旁邊飛來的一個菜籃子砸中腦袋,頭上的紗帽掉了下來。在這一晃神間,打鬥離我近了幾分,一道青影閃了過來,隨即我懷裡好像被塞下了一樣東西,眨眼之間青影又從我身邊飄了過去。之後馬上傳來來喜的驚呼,我顧不得去找糖人了,抓起紗帽戴在頭上往身後看去,非離懷裡正攬著來喜,在他倆背後正是護城河。
青衣人趁著非離救來喜這一瞬間往人群裡鑽去,不料非離反應迅速,一把丟開來喜橫劍擋住了青衣人的去路。青衣人一手捂著胸口,牙關緊咬,鮮血從他指縫裡不停地冒了出來。
“交出來吧。”非離劍尖紋絲不動地指著青衣人,語氣十分生冷,跟我記憶中大不一樣。
青衣人橫目瞪著非離並不答話,額頭漸漸滲出了豆大的汗珠,看來受傷頗重。非離也不再多說,點了青衣人的穴道便在他身上搜了起來。看到這裡我突然想起青衣人剛才塞在我懷裡的東西,馬上把手探進去摸了摸,好像是個四四方方有很多突起紋路的鐵牌。
交不交出去呢?我一時猶豫起來。
“兩位,你們最好找個安靜的角落去解決事端。不過離開之前請不要忘記了賠償。”無間走上前說道,順帶指了指巷子裡的一片狼藉。
一道金光從非離手裡飛到了無間手上,無間撇了撇嘴把手裡的金子丟給了身邊的侍衛,交代他去安撫受損的城民。
這件突起的意外打擾了我們一行人的遊興,我便提議找個茶館坐坐,一邊聽書一邊喝茶休息。豈料茶剛端上來便看見戴著斗笠的非離走了進來,而且直直地站到了我面前。我心知他為何而來,乾脆掏出了鐵牌放在桌子上。
無間咦了一下,眼神閃動,神色很是震驚。
“謝謝。”非離收起鐵牌對我道。
“我應該多謝你才對。”我放輕語氣道,除夕夜要是沒有非離,我說不定又死了一次。
非離身形一頓,頂高斗笠的邊緣朝我深深地望了一眼,隨即轉身準備離去。
“既然都來了,何不坐下來飲一杯?”無間出聲留他,我也點頭附和著。
非離猶豫了兩秒最終還是在我對面坐了下來。我見周圍已有客人對我和非離矇頭遮臉的打扮開始猜測議論起來,便提議換了個包廂。進了包廂後非離把斗笠取了下來,我也把頭上的紗帽摘了。
“沒想到那人竟然拿了鳳翼軍的虎符。”無間一邊倒茶一邊說道。
鳳翼軍?我迷惑地朝非離看去。只見他微皺了眉頭,沉吟半晌才道:“能夠號令我鳳國最神勇的鳳翼軍虎符有人覬覦也不奇怪,奇的是那人竟然是從你們月城內城的某人手裡拿到虎符的。”
看來大火那晚,非離正在內城調查虎符的下落。
“看來月城內部有太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了。”無間挑高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