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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紙筆,那還叫我們看這些詩幹什麼?我還是快你一步。我想,譚星莞除了這三處,再無其他任何註解留下來,這就是說,他預先已經把順序排好了,不需要在另行解開順序之謎。排除了順序打亂的可能以後,答案就出來了。”說著,把自己排的結果拿給他們二人看,只見紙上排出的是:“君不(布)義(依),必(筆)自(紫)斃(碧)。”巧兒拍手笑道:“是這樣了,這句取自‘多行不義必自斃’的典故。”又笑向李老伯道:“老伯把‘紫’跟‘紙’的拼音都搞錯了,一個捲舌一個是不捲舌的。”
李老伯不服氣道:“但這只是一句呵斥語,並沒有什麼實際內容。”何健飛道:“所以譚星莞才又處心積慮地設計了這幾句問答。‘寫給誰?走了的人。’詩題為‘贈張君行’,肯定是為張君行寫的,況且在古語中,‘走’也有‘死’的意思。‘誰寫的?下去的人。’這個很明顯是指譚星莞本人。姑且不論‘下去’是什麼意思,我們來看第三句,‘為什麼?因為走了的是下去的人。’這句是最重要的。譚星莞已經預測到了自己必將死亡,因而用這種方式揭露了張君行的死亡之謎——他們的死亡方式是一樣的!”
李老伯搶著道:“照你這麼說來,譚星莞是被冤魂殺死的,所以張君行也是被冤魂殺死的。這不兩句廢話麼?這麼明顯的事實誰看不出來?”何健飛突然問道:“誰說譚星莞是被冤魂殺死的?”李老伯怔道:“這不是你推理出來的嗎?”何健飛道: “那是推理,不是確認。現在事實證明我的推理是錯的。”李老伯毫不放鬆,緊逼著問道:“那你說他是怎麼死的?”何健飛斬釘截鐵道:“自殺!絕對是自殺!”這一答案對李老伯不啻於一記晴天霹靂,一愣之下居然答不了話。巧兒連忙插進來問道: “可有證據?”何健飛道:“證據就在‘六美吟’的最後兩句裡面,那其實是兩個字謎。‘綾絡綢緞裹顏色’,絲字旁加個色字,是絕字;‘嫩竹細枝罩秀絲’,絲是頭髮,也稱毛髮,竹字頭下一個毛字,是位筆字。所以譚星莞留下的最後資訊就是‘絕筆’二字!這首詩其實就是他的訣別詩!”
李老伯大夢初醒道:“這麼說……”何健飛緩緩道:“張君行也是自殺的。”巧兒驚呼道:“他……他為什麼要自殺?”何健飛道:“這個,譚星莞也已經把答案交給了我們。”巧兒道:“難道‘君不義,必自斃’的‘君’是指……”何健飛冷冷道:“不錯,正是張君行!我們千心萬苦要找的冤魂其實就是他。我們都被他騙了。”
話音剛落,外面狂風頓起,飛沙走石,颳得那些大樹隆隆作響,好象要向這屋子壓過來似的,緊緊貼著窗戶來回用力摩擦,只聽“喀嚓”一聲,窗戶上瞬時出現了幾條裂痕。巧兒變色道:“壞了,有一股強大的冤氣正向我們快速衝來。”何健飛靜靜道:“讓他來吧,我早知道他要來的了。”
不一會兒,窗外響起一個沙啞飄渺的聲音:“何——健——飛,你還真是絕頂聰明。”何健飛冷冷道:“過獎了,哪比得上閣下城府,蒙了這麼多人五十多年,還一直把你當正義的一方。”那個聲音哈哈大笑:“可你畢竟勝我一籌。譚星莞那個吃裡扒外的叛徒,當年我想破頭,始終無法破解他的謎語。想不到你主動幫我解決了這個難題。不過,你要是不說出來不就可以苟延殘喘多幾個鐘頭嗎?”何健飛道:“反正我還沒有跟你照過面,鹿死誰手也還未知。我早已吩咐了人出去外面請救兵來了,依閣下目前的功力,恐怕還不能掙脫孫中山先生的正氣而衝出校園追殺他們吧?”那聲音悠悠道:“你說呢?我現在只要殺了你就成了。”這句話說完之後,狂風突然停止了,窗外竟然再無聲息。
第九章
李老伯膽戰心驚地向四處望望:“走了麼?”話才說完,巧兒突然把他往旁邊一推,大叫道:“危險!”同時身形滴溜溜而起,喝聲:“普陀金線”從她的手指中彈出幾條金線,疾速向窗外竄去,不多時金線一緊,彷彿已經纏住了什麼東西,巧兒忙唸咒道:“如盡有智,如所有智,萬生永珍,伏此惡魔。”金線立刻劇烈抖動。然而,沒抖動幾下,“嘶”的一聲,金線就齊唰唰地斷掉了。
窗外上開始出現藤蔓一樣的黑色絲狀物體,不斷地延伸,捲曲,舒展著,從窗外的縫隙中透出來,像動物的觸角般扭曲著伸過來。與此同時,窗外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緩緩地升起,在升到快有五分之一時,那東西突然往上一躍,然後緊緊地貼在窗戶上。竟是一個溼淋淋的人頭!那些黑色的絲竟是人頭的頭髮!他緊緊地挨在玻璃上,兩片大大的眼白對著屋裡,並不斷地用舌頭舔那玻璃,好象極力要進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