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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認識嗎?我認識你嗎?”我疑惑的問道。
“嗚嗚,你還真是會傷別人的心呀!幾年前,一樣是在我家辦的宴會,我們見過面的,你忘記了嗎?”對方一臉受挫的模樣。
“我沒忘啊!”事實上,我真的不記得了。
“那你說說看我是誰。”對方還滿有智慧的,竟然看得出來我是隨便說說的。
“你是……有錢人!”我笑了笑,“沒說錯吧?”
“是沒錯,哈!”他陽光般的笑了笑,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是王至文,你想起來了嗎?”
我回想了一下,“就是打賭的那個!”
“你終於想起來了!”燦爛的笑容在王至文的臉上漾了開來。“沒想到你跑到大陸去發展了!”
“那你有沒有很想念我呀?”我想起四年前的宴會,那個靦腆的男孩如今似乎沒有改變多少。
“你說呢?我想念你的程度大概就和你想念我的程度一樣。”
“那就糟糕了,我想念的是提拉米蘇。”是真的,王家請的廚師真的不是蓋的,西點做得香純可口、甜而不膩。
“哈哈,不過你真的變得好漂亮喔!”王至文語帶真誠。
“說!你剛剛是不是偷喝蜂蜜了,不然,說話怎麼會這麼甜?”喜歡聽人讚美果然是人類的天性啊。
“我沒有喝蜂蜜,不過我喝了果糖。”王至文幽默的說道。
“你們聊得很愉快,都說些什麼呀?”程仕泙忽然冒出來,也不知道在旁邊偷聽多久了,真是心機男!
“這不干你的事吧?”我冷漠的說道,也不懂自己的口氣為何忽然變得那麼差,像是想撇清關係一樣。
“是不干我的事!”程仕泙悻悻然的走了。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竟有些哽咽。
“他喜歡你。”王至文突然冒出這一句。
“少來!”麻雀變鳳凰不過是電影裡的情節,我不會讓自己有太多奢望的。
“可憐的程仕泙。”王至文雖然小小聲的說,但我還是聽到了。
“你說什麼?”我不悅的挑眉。
“沒有、沒什麼。”王至文苦笑。
“最好是這樣。”我滿意的點點頭。
本想努力的大啖精緻餐點的,沒想到,卻莫名其妙的沒了胃口。
難道我的胃口變差了、變小了?
“你不吃了嗎?有慕斯蛋糕喔!”
“減肥中。”我才不想透露出我真實的情緒呢。
“你都這麼瘦了,還減?”
“女人自訂的標準體重就是永遠要比磅秤上的指標少一公斤。”我笑笑的說。
王至文被我弄得哭笑不得。“女人真是難搞的生物。”
“別忘了你媽也是女人喔!”我殘忍的提醒他這個事實。
“謝謝你的提醒喔!”
“不客氣。”我依舊慵懶的笑著。
棗紅色的葡萄酒,隔著玻璃杯,映照出我悵然若失的臉龐。
笨巧巧,難道你動心了?
回到飯店,我走上頂樓。
吹著晚風,我哭喪著一張臉。
為什麼我覺得我好像生病了?雖然我沒有發燒、沒有流鼻水,但是當我看到劉靈姿和程仕泙一起出現時:心裡那種難受和悶痛卻和感冒不舒服的感覺十分類似。
再過幾天,就是母親的忌日了,不曉得在冰冷的泥土下,是不是永遠沒有悲傷和痛苦?
臉上微有溼意,我哭了?!
好討厭如此軟弱的自己,但那的確也是屬於我的一部分。
我恨,我不甘心一切悲情的、宿命的、無怨無悔的、無才的、無聲的、沒有反抗能力的、傳宗接代的女性標籤。
我希望能夠享有一個人的自由與快樂。
但是,自由,伴隨而來的就是寂寞。
我不想要脆弱。
因為,我害怕被遺棄,那太悲慘了,我寧可永遠保持流浪也不要被豢養。
所以,我不能相信任何一個可以停靠的港口。
雖然我口口聲聲的說著我不要愛、我不要愛,但為什麼心裡卻仍有所期待?
又是一個令人神傷的失眠夜。
“巧巧,你知道劉氏企業現在只是在硬撐場面嗎?”好久沒聽見芷芯的聲音了,隔著手機傳來的聲音仍舊是那麼溫柔。
“……”一時間,我無言以對。
“巧巧?你在聽嗎?”芷芯微微提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