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遠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俄文各兩份,分別以華夏紀年,俄歷以及公曆紀年標註日期,由雙方代表畫押,用印,互換。
在條約的簽訂過程中,俄方談判代表的臉色一直很難看,華夏代表則是滿面笑容,不為其他,自南京條約以來,華夏簽署的對外條約,無不割地賠款,喪權辱國,滿洲里條約一簽訂,足以讓四萬萬國民振奮。
作為北方政府的外交部長,早年留學英國的陸啟林,清楚明白的知道,一旦這份條約被公佈出去,北方政府將徹底壓倒南方。一向以民主自由標榜的南方政府,不久前剛剛爆出出賣礦產利益,從日本換取貸款的醜聞,這下子,肯定會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不過,陸啟林也沒高興得昏了頭,他和代表團的人都十分清楚,這次談判的最大功臣是誰。
想起大總統之前電報中的吩咐,陸啟林皺起了眉頭。樓逍的功績,豈是他們不提,國人就會不知道的?在場的四國公使,除了法國公使,其他三國,包括英國公使朱爾典,都對樓逍表現出了適度的善意。
陸啟林嘆了口氣,苦笑一聲,大總統還真是給他出了個難題。摘桃子的事情可不好做,一旦惹惱了樓家,後果,該誰來承擔?
還不是他陸啟林?
想到這裡,陸啟林的眼中閃過一抹晦暗,看向正同德國公使哈克斯紹紳談論著什麼的樓少帥,腦海裡閃過了一個念頭。
樓逍在滿洲里的戰功和在談判中的功勞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抹掉的。而且,司馬大總統的任期也快到了,既然打著和南方一樣的共和旗幟,就算要走個過場,總統選舉也是一定要舉辦的。在選舉期間,可能出現的變數,實在是太多了。
現在的司馬大總統,已經不再是幾年前的司馬君,而樓大帥,也不是幾年前的樓盛豐了。
或許,他應該考慮一下自己的後路問題了。既然展長青可以掛印,那他陸啟林,為什麼不行?良禽擇木而棲,古來有之。
正如陸啟林等人所預料的,滿洲里條約的內容一經公佈,舉國歡騰。
經歷過鴉片戰爭,中法戰爭,甲午戰爭,庚子國難,簽署了眾多喪權辱國的條約之後,華夏民族的脊樑幾乎要被壓折了。
這一次,國人總算能直起腰走路了!
在鞭炮聲和舞龍舞獅的熱鬧中,幾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淚流滿面:“吾華夏之幸!吾華夏之幸啊!”
一個少了一條胳膊的漢子,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他身邊的幾個人,也在大聲的哭喊,就像要將壓在胸口近二十年的憤懣,全都哭出來,喊出來。
幾個從海蘭泡慘案和江東六十四屯慘案中倖存下來的人,在報紙公佈訊息的當天,就跑去當年慘案發生的江邊,哭著,嚎叫著,發洩著,他們的親人,都永遠葬身在了河底,死不瞑目。一聲聲淒厲的哭叫聲,彷彿仍在冰冷的河水中迴響。
一個男人含在淚跪在地上,大聲喊道:“爹,娘,各位叔伯嬸子,你們終於能瞑目了啊!大帥給咱們報仇了啊!”
北方政府大總統司馬君,在訊息公佈的當天就發表了演說,並通電全國。細心的人都能發現,在司馬君的演講和通電中,並未指出同俄作戰的是“北六省軍隊”,而是概稱北方軍隊,而對俄談判的功勞,也大多歸於以陸啟林為代表的北方政府代表團,至於樓逍在此次談判中的作用,只是一帶而過。
熟知內情的人,諷刺一笑,如陸啟林等人,則是閉門謝客,絲毫不見任何得意與風光。
司馬大總統也知道桃子不是白摘的,他下令從讓財政部撥付兩百萬銀圓軍費,並將後貝加爾劃入北六省的轄下,相對於以往,這也算是個大手筆了。
樓大帥卻不買他的賬,撥下來的軍費照收,同時下令留在滿洲里的錢伯喜和杜豫章,截了俄國人的錢,第一批賠款一千五百萬,一個子都沒少,全都落進了樓大帥的口袋裡。
從他樓盛豐嘴裡奪食,吃完了嘴一抹,以為給個三瓜兩棗的就能把他打發了?
想得美!
司馬大總統得知這件事後,氣得跳腳,可也沒辦法,這件事是他做的不地道,就算有氣,也只得往肚子裡咽了。
不過,很快,司馬大總統摘到手的桃子也沒了。
紐約時報和英國泰晤士報同時披露了華俄談判的具體細節,連日本的朝日新聞都將這件事登在了頭版頭條。
國內的有識之士很快就得到了訊息,無論英美日是出於什麼目的披露了談判的內--幕,總之,司馬大總統之前好不容易搭起的架子,直接被拆掉了最重要的幾根木杆,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