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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他沒被燒死。”陸懷德說道:“水會的人檢視火場的情況時,我也跟著,剛才又清點了一下人數,只有這個廚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你肯定?”
“肯定。”陸懷德用力搓了一把臉,“這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做的。”
“他家在哪?”樓少帥突然開口。
陸懷德愣了一下,“他是城裡和豐樓的掌櫃介紹來的,就住在和豐樓旁的弄堂裡。有和掌櫃擔保,我才用他,可誰知道……”
樓少帥立刻讓衛兵帶著陸懷德一起去找人,若是找不到,便直接把介紹這個廚子的和豐樓掌櫃給扣了。
“要真是他做的,肯定是抓不到人的。”李謹言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工廠,這事,除了怪背地裡下黑手的,就只能怪自己粗心,前面的路走得太順了,有些自滿,也太過大意了。
若是他能提前有個防備,也不會半個廠子都讓人一把火給燒了。現在可是民國初年,不是二十一世紀,有些事,他也太過想當然了……
李謹言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任誰正鬥志昂揚,打算大展拳腳的時候,卻被迎頭潑了一瓢冷水,都不會太好受。
“這事交給我。”樓少帥攬住了李謹言的肩膀,將他抱在了懷裡:“無論是誰做的,都必須付出代價!”
恩了一聲,李謹言放任自己靠在樓逍的肩膀上,他告訴自己,就一會,就這一會,他需要有個依靠。
如李謹言所料,陸懷德無功而返,和豐樓的掌櫃倒是帶來了,可他口口聲聲的說那個廚子是他一個遠房親戚,去年家裡鬧災荒,來關北城投親的。
“少帥,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不知道柱子在哪裡!柱子那人一向都老老實實的,實在不像是這麼膽大包天的人啊!要知道他是這樣的貨色,打死我都不會收留他!也不會把他介紹給陸經理做事!”和豐樓的掌櫃從父輩起就生活在關北城,做生意公道,為人也是急公好義,在街坊鄰居中的口碑都不錯,不像是會說謊的人。他應該是真不知道,這個人去了哪裡。
所有的疑點都指向這個叫柱子的廚子,他卻憑空消失了。
皂廠一場大火,第二天就見了報,樓大帥大怒,下令警察局長,拿著柱子的畫像,全程搜捕。一連幾天,都沒有訊息,直到第四天,才有人來報,說是在城外的亂墳崗子上,發現了一個身高樣貌和柱子都有幾分相似的人。
警察局長帶著人去一看,又找來和豐樓的掌櫃辨認,當真就是那個突然消失的柱子!只不過當胸被人捅了一刀,早就沒氣了。背上的包裹裡還裝著一百塊大洋。
事情,又陷入了困局。
實際上,到底是誰收買並且指使柱子做了這件事,無論是樓家父子,還是李謹言,心裡都大致能猜到。去年,關北城外的一家玻璃廠,就是被同樣的手段弄垮的。可惜沒證據!柱子又死了,就算再查,也查不出什麼。
到頭來,這場縱-火案,也只能草草了事。
經過最初的憤怒,李謹言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下來。憤怒毫無用處。再憤怒,廠子也燒了。一切只能從頭開始。
不過,沒有關係。
李謹言這樣告訴自己,廠子燒了,他再建,東西沒了,他再做!吃一塹長一智,當他知道自己的對手有多卑鄙無恥,心狠手辣之後,他永遠不會再讓自己犯相同的錯誤。
就在樓家皂廠停工的這段時間,關北城出現了大量的日本香皂,啞叔蒐集了所有生產和銷售這些香皂的日本人工廠和洋行名單,李謹言拿到名單,看著,一個一個把上面的名字都記下來,總有,算賬的那一天!
於此同時,一份同樣的名單也放在了樓大帥的面前。他看著表情冷若冰霜的兒子,摸了摸光頭:“我知道,你肯定著急想著給你媳婦出氣,不過,這事,不能操之過急,摟草打兔子,得連窩端!明白嗎?”
“是!”
“潘廣興那邊我安排了,你手下的潘振武,還有交通局的潘振學,”樓大帥語氣中透出了一股陰狠,“為了他的兩個兒子,他也得下死力。”
樓少帥沒有說話,只是抿緊嘴唇,黑眸中,閃過一抹冷厲。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