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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貫耳,道士批命,說他只能娶個男妻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秘密,大都早有耳聞。
樓少帥雖然霸道,卻也不會當真不管不顧的我行我素。
樓夫人眼神掃過來,他就放開了李謹言,李謹言頓時覺得呼吸一暢,偷偷摸了摸自己的後腰,肯定青了。
李家送嫁的人被樓家的管家招待下去,接下來就是新人拜堂。樓大帥客氣的將司馬君讓到正位,司馬大總統連忙擺手:“這可不行,今天是你兒子成親,我可不能坐這裡!”
樓大帥也只是意思一下,見司馬大總統推辭,便和樓夫人一起高坐首位,司馬大總統和其他各國公使在一旁觀禮,北方政府和北六省軍政府的大小官員也沒刻意去分座次,但到底誰和誰不對付,誰和誰是一派,還是一目瞭然。
各國公使中不乏天主教徒和基督徒,對樓少帥的妻子是個男人的事情,也沒表現出多不自在。
果然,在政治和利益面前,宗教信仰也是會被丟到犄角旮旯去生塵的。
樓逍和李謹言走進正堂,跪在樓大帥和樓夫人面前叩首,禮官高聲唱賀。
拜過了天地,自然就要開宴,大帥府今天把關北城裡幾大酒樓裡的廚子全都請來了,開了幾百桌,這還坐不下,乾脆直接擺到了院子裡,另開了席位。
樓逍身後跟著一溜的副官,全都負責為少帥擋酒,李謹言也沒直接被送回新房,先是和樓逍一起敬酒,主要的幾桌敬過之後,就被樓夫人拉著,七大姑八大姨,這個部長夫人那個局長夫人的認人。
李謹言臉上都快要笑僵了。
幾個外國公使也沒空手來,他們送給樓少帥和少帥夫人的新婚禮物,十分特別,全都是清一色的槍械。
李謹言看著樓家下人捧下去的盒子,額頭滑下三道黑線,是他太村兒了嗎?婚禮上送槍,這些人都是怎麼想的?
樓逍依舊是不苟言笑,只是在見到德意志公使時,難得表現出了一絲熟稔。樓少帥五年的帝國—軍校不是白讀的。馮施裡芬元帥對一個東方人另眼相看的事情,在德國上流社會和軍隊裡也不是什麼秘密,就連興登堡元帥也對樓逍十分看好,德皇威廉二世還曾經想召見他,只是樓逍那時已經回國了。
哈克斯紹紳曾經在軍隊中服役,訊息十分靈通,再加上之前從國內發回的電報,想到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他十分自然的對樓逍表現出了恰到好處的熱情。
李謹言跟在樓逍身邊,見樓少帥用流利的德語和德國公使交談,尚且沒覺得什麼,後來聽到他嘴裡的英語,法語,甚至是義大利語,李謹言臉上的驚訝卻是掩飾不住了。等到了俄國公使面前,樓少帥突然不開口了,很顯然,樓大帥對老毛子的態度,也直接影響到了樓少帥。廓索維茲的臉上有些不太好看,可比起本多熊太郎,他的待遇已經算是不錯了,至少樓少帥還是和他點了下頭,至於那個身高還不到樓少帥肩膀的日本人,直接被少帥當做空氣一般無視了。
李謹言忍不住想笑,樓逍低頭看了他一眼,突然捏了一下他的耳朵:“想笑就笑。”
“啊?”
“的確好笑。”
“……”
李三少很明顯還不能跟上樓少帥的思維速度。想明白之後,忍不住眉頭一挑,這樓少帥,似乎和他之前想的不太一樣啊,怎麼覺得,這人有點蔫壞蔫壞的?
在場的還是武人居多,酒酣耳熱之際,也越來越肆無忌憚。樓夫人知道,樓逍能夠應付到現在已經是不容易了,找了藉口,就讓樓逍帶著李謹言下去休息。
“你爹那幫兄弟,鬧起來是沒個準的,別和他們一起胡鬧。”樓夫人囑咐了樓少帥兩聲,轉頭看向李謹言:“好孩子,今天累壞了吧?”
李謹言的臉有些紅,他自認酒量還不錯,但和這群軍痞子還是沒法比,又架不住人多,這個叔叔那個伯伯的,一輪下來,頭就有些暈。
“夫人,我沒事。”
樓夫人笑了,“還叫夫人?都是我家的人了,這口也該改了吧?”
李謹言張張嘴,到底還是叫了一聲:“娘。”
“哎!”樓夫人笑得開心,因為高興,剛剛也忍不住多喝了兩杯,這陣子酒勁上來,也有些頭暈,吩咐丫頭送樓逍和李謹言下去休息,回頭就聽那群喝高了的軍痞子吵嚷著要鬧洞房,頓時眉毛一豎:“誰敢去鬧我兒子洞房,我讓大帥扣他那支部隊一年的軍餉!”
這話一出,鬧得最歡實的幾個人,直接從椅子上滑到了地上,一聲不敢言語。
夫人,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