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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終於打光了。
扣動扳機,只餘下槍膛中發出的一聲聲空響。
上千名哥薩克騎兵踩著同伴的屍體,揮舞著馬刀,呼嘯著朝戍邊軍衝來,刀光交錯,帶起一片死亡的陰影。
天地間彷彿突然沒有了聲音,鮮紅的血灑落在蒼茫的大地上,畫面瞬間定格。
哥薩克人臉上的獰笑愈發清晰,他們是頓河的雄鷹,他們將用敵人的血,染紅手中的戰刀!
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剛剛還叫著守不住的參謀,在馬刀砍下的同時,拉響了綁在身上的手榴彈,手榴彈的破片劃開了一個哥薩克騎兵的脖子,他捂著被割斷的氣管,從馬上跌落,立刻被緊隨其後的戰馬踏在身上,同倒在地上的參謀一起,被踩成了肉泥。
一個槍都拿不穩,只有十七歲的文書,在哥薩克人衝到面前時,毫不猶豫的拉響了手榴彈,轟鳴聲中,似乎能聽到他發出的最後一聲哭喊:“娘!”
兩個傷兵背靠背的坐在一起,一個被彈片傷了眼睛,一個被炸飛了一條腿,他們緊緊的靠在一起,握緊了手榴彈的拉弦,嘴角含笑,等著死亡的到來,團座說了,殺死一個夠本,殺死兩個就賺一個!他們兩個死鬼,至少要拽上四個,奈何橋上,才不寂寞,才有臉去見死在前頭的弟兄……
一個接著一個,哥薩克人用馬刀收割著生命,而這些已經傷痕累累的華夏軍人,卻在用生命的最後一刻,昭示著靈魂的不屈,刻進了骨子裡的驕傲與頑強!
他們可以被殺死,卻沒人能讓他們屈服!
廖習武手裡的毛瑟手槍已經沒了子彈。一個哥薩克騎兵注意到了這個被戍邊軍自動保護在中間的軍官,打了一聲呼哨,戰馬直接朝這邊衝了過來。
就在這時,馬蹄的轟鳴聲從戍邊軍的陣地後方響起,彷彿大地也在隨之顫動。
一個戍邊軍突然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喊聲:“援軍!援軍來了!啊!”
喊聲到了最後,已經變成了嚎啕。就像人在絕望至極時,面前乍現一道曙光,哪怕下一刻就是死亡,也會含笑而終。
蒼茫的大地上,上千匹戰馬匯聚成了一道道洪流,鐵灰色軍裝計程車兵們,平舉起騎槍,幾輪齊射,剛剛還耀武揚威的哥薩克來不及閃避,距離近的紛紛墜馬。僥倖未死的,也被還活著的戍邊軍撲上去掐住了脖子,舉著槍托,狠狠的砸下!
腦漿混合著鮮血濺落,槍托在哥薩克騎兵的哀嚎聲中變了形,只餘下不到三十人的戍邊軍,卻在這一刻,爆發出了驚人的鬥志與殺氣。彷彿,他們不曾在這裡苦守了幾個晝夜,彷彿,他們身上的傷口不是正在流血,彷彿,已經失去了痛覺,。
他們只想殺人,殺光這些屠殺了自己兄弟,冒犯了自己國家的敵人!
看著這些猶如地獄惡鬼般赤紅著雙眼的華夏軍人,頓河的雄鷹們,也感到了一陣膽寒。
增援的騎兵們射空了槍中的子彈,馬刀紛紛出鞘,刀刃劃過刀鞘的聲音,就像是劃在了敵人的胸膛之上。
為首的一名年輕軍官高舉馬刀,猛然向前方一指,黑色的大氅在風中翻飛,雄渾的聲音在戰場的上空迴響:“犯我中華者,殺!”
上千騎兵雄壯的吼聲與馬蹄聲交織在一起,響徹北方的荒原!就像是飽受了百年磨難的民族,終於發出的吶喊:
“殺!殺!殺!”
殺聲震天,奔騰的戰馬捲起了滾滾煙塵,如鋒銳的刀鋒,劈向了前方的敵人。
哥薩克第九騎兵團的團長謝苗諾夫打了一聲呼哨,所有的哥薩克騎兵重新聚攏,八人為一行,組成了攻擊的陣型,迎向了樓逍帶領的騎兵。
兩支騎兵,就像兩股奔騰的洪流,猛烈的撞-擊在了一起。
時間,彷彿突然回到了冷兵器時代,草原上響起戰刀鏗鏘的撞擊聲,每一聲之後,都伴隨著一條生命的逝去,滾燙的鮮血從胸腔中噴湧而出,沒有人後退,他們是騎兵,騎兵是戰場上的利刃,騎兵,就該攻擊與衝鋒!
鐵灰色的騎兵鑿穿了哥薩克人聚集起的陣型,哥薩克人的頭顱和他們標誌性的圓桶捲毛高帽一起滾落在大地上,手中的鷹之利爪也失卻了昔日的鋒利與輝煌。
無暇抹去濺在臉上的鮮血,樓逍調轉馬頭,又一次高舉起馬刀,高聲喝道:“殺!”
“殺!殺!殺!”
華夏軍人的吼聲又一次響起,傷亡過半的哥薩克人再不敢戀戰,頓河的雄鷹們,被折斷了翅膀,喪失了驕傲,落荒而逃。
在他們身後,華夏的騎兵們揮舞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