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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子,你不知道我多後悔。後來慶隆走了,李慶昌又不辦人事,謹言被害得躺在床上,我當時就想著,如果謹言真的熬不過去,我當真就抬著他,拿根繩子吊死在西屋!”
三夫人忙呸了一聲,勸道:“嫂子,謹言現在不是好了嗎?什麼死啊死的,可不能再提了。”
“是啊,”二夫人拉著三夫人的手,拍了拍:“多虧你幫我們母子倆說句公道話,這家裡,也就你和老太太還是個明白人了。”
“要我說,我那侄子才是明白人。”三夫人笑道:“到底是二哥的兒子!幾句就把咱們那好大哥好大嫂堵得臉發白。還有,拿著少帥給的槍指著李慶昌的腦袋放狠話,丫頭回來說給我聽,我還不相信呢……”
三夫人正說得熱鬧,門上掛的棉布簾子被掀開了,一身青色長衫的李謹言走了進來,笑著道:“娘,傷好點了沒?三嬸,你來了?”
“哎。”三夫人答應了一聲,看到李謹言手裡的單子,問道:“這是什麼?”
李謹言摸摸鼻子,走過來,將手裡的單子往二夫人和三夫人的面前一遞,“我的嫁妝單子。”
“嫁妝單子?”三夫人沒憋住,樂了,“我以為你是故意氣人,還真正兒八經的寫下來了?快給嬸子看看。”
三夫人向來是這樣的性子,也不顧及二夫人就在一旁,搶過李謹言手裡的單子就翻開,好在二夫人也不忌諱這些,拉著李謹言在床邊坐下,“這兩天睡得好不好?沒再受涼吧?我櫃子裡還有條貂皮褥子,等著叫枝兒給你拿回去鋪上。”
“沒,娘你自己留著吧,我身體好著呢。”
“聽話,要是不聽話,娘就叫枝兒再給你熬苦藥。”
李謹言到底被二夫人抓住了軟肋,只能乖乖叫丫頭去把枝兒叫來,把二夫人說的貂皮褥子給抱回去。
二夫人看完了嫁妝單子,嘖嘖兩聲:“侄子,你可真敢要啊。”
李謹言挑起了一邊的眉毛:“我也沒多要,當時老太爺也是同意的了。”
三夫人直接將手裡的單子遞給二夫人:“嫂子,你看看吧,我敢打包票,咱們大哥大嫂看見了,非得吐口血不可。”
二夫人看過了李謹言列的單子,也有點懵,“言兒,你這是不是,多了點?”
“不多。”李謹言笑眯眯的指著單子上列出的店鋪和田產說道:“染坊和布莊是之前說好的,還有兩個銀樓,一個茶莊,一個典當行,多加的一座銀樓和一個典當行是老太太的嫁妝,誰也說不出什麼。五百畝田增加到七百畝,也沒讓李家傷筋動骨,畢竟,樓家給我的見面禮不一般,咱們李家也不能小氣不是?”
李謹言笑呵呵的說著,二夫人拍了李謹言的腦袋一下:“促狹!”卻也沒再說李謹言要得多。她是對李老太爺和李家大房徹底心涼了,兒子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出氣,不管今後的日子怎麼樣,能割掉老太爺和李慶昌一塊肉,讓他們疼上幾天,二夫人也是樂意的。
讓他們孤兒寡母的日子不好過,逼著她兒子去嫁給一個男人,那誰都別想好過!
三夫人見二夫人的態度,就知道二房這對母子已經達成了共識。雖說李慶雲不管事,三夫人對李家有多少家底還是知道的,她的兄弟能和宋大帥做了連襟,如今又升了旅長,除了自身的才幹,銀子也是沒少花的。如今二房藉著樓家,把李家的家底挖去了一大塊,不管她和二夫人的關係如何,三夫人心下到底是有些不痛快。
李謹言把這些帶走了,剩下的家產,大房肯定是要佔大頭的,三房分的,估計三分之一都不到。慶雲又是個大手大腳的性子……可李謹言要家產要得名正言順,歸根結底,二房是被大房給坑了,李謹言進了大帥府,李慶隆就相當於絕後了,哪怕老太爺再不願意,有老太太在中間,到最後也不得不鬆口。
三夫人心思轉了幾圈,又想著,她好歹有兄弟撐腰,李家也不敢真的虧待三房。不值得為這些就壞了和二房的情誼。
想明白這些,三夫人到底把剛升起的不滿和妒意壓了下去,說道:“謹言,這事你不好自己去和長輩掰扯,就交給你娘和你三嬸吧,放心,只要這單子裡列出來的,準一樣不少的給你要來!”
剛剛三夫人的臉色變化,並沒躲過二夫人和李謹言的眼睛,二夫人有些擔心,好在三夫人自己想開了。李謹言卻覺得沒什麼,人都是有私心的。李家還沒分家,他要得多了,其他兩房自然就分得少了。可他還真沒把這些鋪子田產看在眼裡。他最想要的,其實是李家的染坊,其餘都是順帶打掩護的。老太太給的銀樓和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