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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行還小,謹言,至少看在大哥的面子上,罰他們跪祠堂,再每人抽十鞭子,如何?”
接著,李謹丞幾步走到二夫人跟前,雙膝跪了下去,連磕了三個響頭,“二嬸,我為之前爹孃做的事情,還有錦琴謹行的行為向您賠罪。”
李謹言挑起了一邊的眉毛,自己這個大哥,還當真不簡單啊。他都給娘跪下磕頭了,要是自己再抓著不放,硬是要把李錦琴和李謹行丟進冰窟窿裡,任誰看都是自己得理不饒人,仗勢欺人。
李謹言見二夫人看過來的眼神,搖了搖頭。如果今天他讓步了,今後他就得繼續讓,這事,本就不是他們的錯,憑什麼李謹丞三言兩語,磕幾個頭就算了?他可記得清楚,不久前,他娘就跪在李謹丞現在的地方,額頭上的血,把青石磚都染紅了,卻也沒見李慶昌和許氏心軟!
“這事,不成。”
李謹言的聲音很輕,卻透著堅定,直接對站在門口的兩個大兵說道:“拖出去,不過,別讓人死了。”
李謹丞愕然的看向李謹言,看到了李謹言臉上的嘲諷,瞬間,臉上火辣辣的。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無措和尷尬了。
他是李家的長孫,父親不只一次告訴他,李家的一切都是他的。他自幼聰慧,得到了祖父的喜愛,他是李家的天之驕子。隨著年紀的增長,他知道了自己的父親是個志大才疏之輩,只有像二叔那樣的人,才能撐起李家,他不停的鞭策自己,連二叔都說,“此子肖我。”
當時,他的三弟李謹言,還靦腆得像個小姑娘。
他只是離開了三年,那個靦腆訥言的三弟,怎麼會變成了這樣的性子,還是說,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發生?爹沒告訴他?
李謹丞將懷疑的目光轉向自己的父親,李慶昌看著兒子的眼神,只覺得一股氣湧到心口,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來。
“慶昌!”
“爹!”
屋子裡立刻亂成了一團,老太爺急著叫人去找大夫,二夫人和李謹言冷眼旁觀,老太太端坐在紫檀木的雕花高背椅上,緩緩的舉起手,青色的手絹,掩去了嘴角的一抹冷笑。
最終,李家的大老爺李慶昌被確診為急怒攻心,有中風的徵兆,需要在床上靜養。大小姐李錦琴和四少爺李謹行被丟進冰窟窿裡,雖然很快就被救了上來,到底讓人染上了風寒,李錦琴屋子裡的大丫頭,頭被砸破了,只剩下奶孃帶著兩個小丫頭照顧她,大夫人腰間青了一大片,抹上藥,火辣辣的疼,可一家子病的病,倒的倒,卻也只能硬撐著。就算李謹丞回來了,這些事情卻不好插手,還是要大夫人來安排照顧。
屋子裡的秀華姨太太一個勁的往李大老爺的床前湊,哭天抹淚的,氣得大夫人只想抓花了那張狐狸精似的臉蛋!
倒是老太太給的臘梅,這些天都沒怎麼露面,只在李謹丞回到大房那天,站在門口遠遠的看了一眼,隨即就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連飯都是丫頭端進去吃的。
至於不久前還跪在正房裡的那個女人和她懷裡的孩子,也被老太太派人送來了西屋,來送人的丫頭脆生生的說道:“老太太說了,畢竟是大老爺的人,兩張嘴李家還是養得起的。只是可別再讓孩子認錯了爹,說出去讓人笑話。”
大夫人看著那個嫋娜的女子,即便是滿身狼狽,也掩不去通身的俊俏。只得將到嘴邊的咒罵又吞了回去,這事,到底是他們做得不地道。
看到女人懷中的孩子,大夫人又對躺在床上的李慶昌恨得咬牙,殺千刀的,屋子裡的兩個還不夠,又去招惹外邊的!真能塞進二房還好,到頭來又是弄進自己的屋裡!
“夫人,老爺說新姨太太就安置在臘梅姨太太旁邊的屋子裡。”
一個丫頭來傳話,被大夫人一巴掌扇在臉上:“呸!她是你哪門子的姨太太!”
丫頭捂著通紅的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低著頭不說話,眼中卻飛快的閃過了一抹恨意。
老太太聽到送人的丫頭回話說大夫人把人留下了,點點頭,示意春梅從匣子裡取出幾個錢給她。
“事兒辦得不錯,去買花戴吧。”
“謝老太太!”
等到屋子裡的丫頭都出去,老太太拔下了頭上的金簪,在攢頭的梅花上扭動了兩下,一個細長的小木管從簪子裡掉了出來,老太太拿起小木管,開啟了一頭,看著裡面黝黑的粉末,冷哼了一聲,就再讓他快活上兩天,等到謹言出門,老大也就該好好歇歇了……
李家發生的事情瞞不過樓家,畢竟是自己兒媳婦的孃家,樓夫人自然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