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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一片昏暗。
李謹言被抵在牆上,側過頭,就能聽到門外走廊上偶爾傳來的腳步聲。
“少帥……”
火熱的大手沿著長衫的下襬探入,帶起了一陣顫慄。黑暗中,他看不到身後人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動作,卻能清晰感受到每一寸肌膚被碰觸時的興奮。
“去床上。”李謹言仰起頭,枕在樓逍的肩膀上,握住他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
樓逍沒有回答,脆弱的頸項暴--露在眼前,他低下頭,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疼痛,顫抖,酥麻,各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從被啃咬的寸許肌膚蔓延開來,李謹言側過頭,咬住嘴唇,將所有的聲音都緊緊的含在嘴裡。
皮帶的金屬卡頭撞擊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輕響,李謹言一驚,“少帥!”
下一刻,整個人被翻了過來,背抵在牆上,一條腿被抬起架在了有力的手臂上,嘴唇被牢牢的堵住。突來的衝擊沉重而狂烈,他就像被網住的魚,用力擺動身體,卻根本掙脫不開,只能被動承受,一下重似一下。
眼圈泛紅,嘴唇緊咬,終於被逼出了眼淚。
溫熱的唇輕輕落在了他的眼角,彷彿在憐惜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謹言。”
唇滑到嘴邊時,李謹言賭氣似的側過頭,一把扯開了樓逍軍裝和襯衫的領口,狠狠咬在了他的頸側。走到床邊只有幾步路,至於這麼急嗎?至於嗎?!
被這麼折騰,他明天能起得來就是奇蹟!
樓逍的大手按在了李謹言的腦後,縱容著他,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反倒是李謹言主動鬆開了嘴,悶悶的將頭埋在了樓逍的肩膀上。
“不咬了?”
“不咬了。”李謹言摟住了樓逍的脖子,“去床上,必須去!”
黑暗中響起了一聲低沉的笑,像是優雅的大提琴音,短暫,卻十分清晰。
李謹言有些驚訝的抬起頭,他看不清樓逍的表情,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雙迷人的彷彿古井深潭一般的眼睛……
樓少帥和李謹言沒有出現在晚餐的餐桌上,餐桌上寂靜片刻,樓大帥拿起筷子,端起了碗:“吃飯。”
俗話說的好,小別勝新婚,那混小子都半個月沒回家了,誰沒有年輕的時候?做老子的理解……理解個屁!
這都第幾次了?!媳婦在那裡又跑不了,至於連飯都顧不上吃嗎?!他年輕的時候在外邊打仗,一連幾個月不回家,也沒見急成這樣啊!
樓大帥大手用力,險些折斷手裡的筷子,樓夫人氣定神閒,還給樓大帥舀了一碗湯,“大帥,今天的湯熬得火候不錯,您嚐嚐。”
桌上的其他人十分專心的低頭數米粒,恩,今天的米飯真好吃。
吃過了晚飯,樓夫人泡了一壺紅茶,親自送去了樓大帥的書房。
“大帥,別忙得太晚了。”
樓大帥端起茶盞,“不忙能行嗎?一個個都不消停。”
“是南方的事?”家庭出身和環境的薰陶,註定了樓夫人對政治的敏-感-度要比尋常人高出許多,樓大帥話一出口,她就能猜到幾分,“還是大總統?”
“都有。”樓大帥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拉過樓夫人的手,“再加上個老毛子,還有那幫小東洋,一個個上躥下跳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樓夫人皺起了眉頭,“大帥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王八來了掄捶砸,砸碎了王八殼,看他還能蹦躂幾天。”
樓夫人被逗笑了,笑容終究只是在臉上一閃而過,接著問道:“和南邊真要打起來了?”
“大總統鐵了心,這次是非打不可了。反正早晚都要動手,不如快刀斬亂麻,早打完早省事。”
“若真的打下了南方,咱們……”樓夫人的話只說了一半,話中透出的意思卻很明顯,司馬大總統對樓大帥早已有了防備,一旦南方的事情解決,會不會立刻調轉槍口對準北六省?就算樓大帥再有實力,也終究只是個地方軍閥,除非他能在那之前更上一步……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談何容易?
樓夫人能想到的事情,樓大帥自然也不例外。不過他到底比樓夫人想得更深,也更遠。
“夫人不用擔心。”樓大帥說道:“若他真敢動手,我樓盛豐也不是吃素的。再說,他動了我別人怎麼想?不說人人自危也好不到哪裡去。”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樓大帥沒說,一旦北六省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