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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莊酒樓,包子鋪燒餅鋪還有街邊的小攤都排起了長龍。不少初到關北城的人,對這些小吃比對飯莊的興趣更大,吃過了覺得味道不錯,又掉頭回去買一份,想帶回去給家人嚐嚐。雖說冷了肯定不好吃,但至少能嚐個新鮮。
鼎順茶樓也在豐隆街開了分店,李謹言偶爾會到這裡來坐坐,看著現在的關北城,想起他初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當真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臨近新年,軍政府不再如以往忙碌,送到樓少帥案頭的政務檔案也越來越少,倒是軍隊的事情多了起來,尤其是在滿洲里的戍邊軍。
因為額爾古納河西岸的那塊長了腳的界碑,沙俄外交人員幾次向華夏政府提出抗議,但在樓大總統的裝傻充愣和展部長的四兩撥千斤之下,俄國駐華全權公使庫朋斯齊每次都是怒氣衝衝的來,更加火冒三丈的離開。
他這才真正明白,為什麼廓索維茲在離任前會對他說,同華夏人打交道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千萬別小看現在的他們,他們和滿清韃靼完全不一樣。”
庫朋斯齊用他的親身經歷驗證了廓索維茲的話,他在到任之前,還曾經嘲笑過廓索維茲同華夏政府打交道時的無能,一次又一次的失利,就像是個毫無作為的懦夫。如今換成他自己,才知道這份苦果到底是什麼滋味。
交涉無果,庫朋斯齊只能將實際情況如實告知國內,聖彼得堡卻一直沒有給他新的指示,庫朋斯齊左等右等,又發了兩封電報,才接到外交大臣的回電,在刨除毫無用處的社交辭令之後,電報的中心思想只有一個:繼續抗議。
只是抗議,沒有軍事行動,沒有武力威懾?難道偉大的沙皇俄國不該用火炮狠狠教訓一下這群黃皮猴子嗎?!
庫朋斯齊拿著電報,懷疑自己看錯了,但電報的署名的確是外交大臣本人。
事實上,聖彼得堡做出這個決定也屬無奈之舉。
發生在東西伯利亞的反抗活動已經蔓延到了中西伯利亞和西西伯利亞,基洛夫的大名傳遍整個遠東。安德烈是沙皇陛下親自任命的東西伯利亞邊境軍指揮官,本意是為了調和皇后亞歷山德拉和皇太后的矛盾素所採取的折中辦法,沒想到他竟然捅了這麼大的一個簍子。
沙俄的確對除俄羅斯民族之外的其他少數民族實行高壓統治,但高壓也要有個限度,壓得太過是會出問題的。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
以往的反抗活動都在控制範圍之內,基洛夫這夥人卻越過了界限,成為了扎進沙皇心中的一根刺,始作俑者是他親自任命的軍隊指揮官!
皇后亞歷山德拉聰明的不發一語,皇太后也保持了沉默。雖然沙皇是個優柔寡斷的傢伙,但他的血液裡依舊帶有尼古拉家族剛愎自用的基因。這個時候絕對不應該試圖挑戰他的權威,揭他的瘡疤。
宮廷裡的女人,都很聰明。
在這種情況下,沙皇給遠東總督下了一道措辭嚴厲的命令,必須消滅這個基洛夫領導的武裝勢力!所有的成員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除了東西伯利亞,中西伯利亞和西西伯利亞邊境軍都要抽調至少一個團去圍剿這夥人!
遠東總督被沙皇嚴厲斥責,憋了一肚子火氣,回頭就把惹出這些麻煩的安德烈罵了個狗血噴頭,他警告安德烈,如果這次再不能消滅基洛夫那群人,他的邊境軍總指揮職務絕對會保不住。
他之前曾說過同樣的話,卻沒有實現,但是這一次,總督下定了決心,沙皇已經怒火中燒,要是不想自己被燒死,就得找只替罪羊,安德烈是最好的人選,何況他本人就不無辜。
沙俄同歐洲接壤的邊境也開始出現不穩的情況,尤其是巴爾幹半島。奧斯曼土耳其的勢力基本全被趕出了歐洲,奧斯曼帝國已經失去了昔日的威嚴,蘇丹統治下的國土不斷縮水,巴爾幹半島的國家接連獨立,沙俄一直在暗地裡支援塞爾維亞,試圖擴大自己的勢力範圍,但他們遇到了對手,奧匈帝國,或者該說是站在奧匈帝國身後的德意志帝國。
這是一場強國之間的角力,相比起在歐洲的爭奪和平定西伯利亞境內的反抗活動,華夏那塊界碑的問題只能稍後解決。當然,這並不表示聖彼得堡會對這件事置之不理,等到沙俄解決了歐洲和西伯利亞的問題,就是掉頭來和華夏“磋商”的時機了。
尼古拉二世做出了決定,卻還是下令東西伯利亞邊境軍擺出強橫的樣子,至少要給華夏人一個警告,不能太過分。
率軍駐紮在滿洲里的廖習武廖大旅長不知道這幫老毛子的花花腸子,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