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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土肥原想要提醒山座也不可能了,他正在旅順的牢房裡和關東都督府情報部部長河下做鄰居,山田絞盡腦汁的想要從他們嘴裡問出驚天的陰謀,十八般武藝輪番上場。據審訊他們的人推測,兩個人活著走出審訊室的可能,基本為零。
大島都督也知道內閣首相山本權兵衛看自己不順眼,這事他不能插手,否則會把自己也捲進去。
河下和土肥原只能自求多福了。
白正叛-亂的真相被報紙爆料之後,展長青開始輪番會晤各國駐華公使,以金元外交為基礎,有把柄可用的也絕不手軟。英國人和俄國人心裡有鬼,法國人正對日本人恨得咬牙切齒,德國人和華夏有直接的利益牽扯,美國人只要有生意做,什麼事情都好商量,至於其他幾國,打醬油的繼續打醬油,吃麵條的繼續吃麵條。
更重要的一點,展長青分別對幾國公使承諾,如果能在這件事上站在華夏一方,或者至少不支援日本,那麼未來幾年華夏修築鐵路的工程就可以好好商量。
無論對哪個國家來說,這都是一筆天文數字的訂單。就算不能拿下全部,拿下貫通幾省的鐵路也足夠他們大賺賺了。在經過幾番磋商之後,日本人徹底孤立無援了。
拿英日同盟說事?
對這些西方人來說,條約就是用來撕毀的,盟友就是用來出賣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一戰和二戰中的德國,先後兩次同義大利結盟,先後兩次都被義大利賣個底掉。不得不承認,有義大利這樣一個盟友,威廉二世和希特勒同樣的苦逼。
民國六年,公曆1914年1月23日,上海公共租界會審公廨正式開庭審理法國傳教士被殺一案,作為案件的主要嫌疑人,通口和其餘六人被押送至設定在北浙江路新廈的會審公堂。由於案件的特殊性,公堂上坐著的竟然不是六個副會審官之一,而是總管公廨事務的正會審官。這個破天荒的舉動,讓旁聽的日本公使和駐上海領事下田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這一任的正會審官,恰好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法國人。
與此同時,位於漢口,蘇州,杭州的三個日租界接連被華夏軍隊包圍。宋琦寧和宋舟先後動手,將自己轄區內的日本租界全都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兩人都宣稱租界內的日本人窩藏匪徒,限令他們必須在天黑之前將躲藏在租界內的白正叛-亂餘孽交出來。
宋琦寧這麼做倒是有根有據,畢竟白正那夥人之前就到湖北這片地界來溜達了一圈,雖說距離漢口有點遠……宋舟的藉口就有些牽強,不過這難不倒他,沒有悍匪?那就是聚眾鬧事,意圖不軌。何況沒有窩藏白正餘孽,還可以窩藏通口一夥人的同犯,總之,說你窩藏就窩藏了,辯解無用,抗議同樣無用。
兩人比樓逍在天津時做得更絕,不只不許出,連進都不能進,徹底隔絕了日租界和外界的聯絡。
宋武親自帶兵包圍了蘇州日租界,看著往日不可一世的日本人滿臉驚慌的樣子,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同宋武合作的今井一郎也下令潛伏在租界裡的人伺機挑動鬧事,無論如何必須儘快讓租界內亂起來。
“今井君,一條君發回的電報。”
穿著一身華美的和服的織子走進室內,將剛收到的電報恭敬的放在今井一郎的面前。今井沒有急著看電報,而是轉頭望向窗外,“織子,你認為一條君還能活著回來嗎?”
織子沒有說話。
“是啊,多麼明顯的事情,他們會和小山隆一樣死去。”今井嘆了口氣,轉頭看向織子,“我將送你去大連,你準備好了嗎?”
“是的。”
“不問我為什麼?”
“不。”
“很好。”今井一郎點點頭,“去準備吧。”
織子退出了房間,今井一郎拿起電報,看完電報上的一行字,手隱隱的發抖。
小山慶,小山隆,一條……什麼時候,會輪到他自己?
他當初選擇和宋武合作,真的對嗎?宋武太狠了,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可事到如今,他沒有回頭的路了。為了死去的人和還活著的人共同的希望,他必須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哪怕有一天他也會粉身碎骨。
這一刻,今井一郎似乎能明白小山慶毅然赴死時在想些什麼了。
或許老天還覺得日本人不夠倒黴,就在1月23日,通口等人被審理,日本在華租界被圍的當天,日本的各大報紙披-露出海軍省松本和中將和巖崎達人少將等利用職務之便收回扣的事情。他們分別從德國人和英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