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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廠和蠟燭廠他不敢說,但毛刷廠的正式工一個月至少能領到十二塊大洋,再加上每個季度的獎金,一個人就能養活一家五口了。
“合理要求我會答應,不合理的我絕對不會點頭。”
這番話,李謹言是當著李秉和李成的面說的。
在自己管理的廠子裡出了這樣的事,李成愧疚得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二老爺信任他,三少爺也重用他,可他卻連個廠子都管不好!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對那個廚子心軟!當初在李家他就是吃了心軟的虧,如今怎麼就不長記性呢?就像李秉大哥說的,他一時心軟害得三少爺如今進退維谷……想到這裡,李成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三少爺,是我的錯,你罰我吧。”
李謹言搖搖頭,“這和你無關,你做的事情都是按照規章制度來的,錯的是那個知錯不改的廚子,是那些在背後搗鬼的傢伙。”
“三少爺,這事咱們怎麼辦?”
“被服廠要加強管理,至於毛刷廠,不是還有一部分工人沒有參與罷工嗎?在被服廠安排一間廠房,搬幾臺機器,讓他們到那裡去工作。”
李秉應了一聲,下去安排了,滿臉愧疚的李成也跟著他離開了。他這次是真記住了教訓,善心也要給對人。
時間過得很快,夕陽西下,暮靄沉沉,李謹言靠坐在沙發裡,單手撐著額頭,不想動,也不想再說話。
他很累。
心累。
房間的門被推開了,軍靴靴跟敲擊在地板上,聲聲鈍響。
腳步聲停在他的背後,溫熱的大手覆上他的額頭,帶著槍繭的指腹擦過他的額際,一股熟悉的氣息包圍了他。
“要我幫忙嗎?”
“不。”李謹言合上雙眼,抓下覆在額前的手,側過頭,拍拍身邊的沙發,“少帥,坐下唄?”
樓逍大手撐在沙發背上,躍起,站定,坐下。
李三少:“……”顯擺身高腿長跳躍能力優秀?
下一刻,他的肩膀被攬住,整個人都被攬進了樓逍的懷裡。李謹言動了動,給自己換了個更舒服點的姿勢。他本就想找個“地方”靠一下的。
“真不用我幫忙?”
“真不用。”
李謹言乾脆躺倒在了樓逍的腿上,看著俯視他的樓少帥,低聲笑了,“這事我能解決,要是少帥出面,事情可能會更麻煩。”
“怎麼說?”
“少帥還記得邢五嗎?”
“邢長庚的小兒子?”
“對,他現在就混在那些工人裡面,而且,還有一件有意思的事。
“什麼?”
“張建成認出了他,說邢五就是之前鼓動他和呂茵等人到大帥府鬧事的那個俄文先生。之前在天津的時候,宋老闆也看到了他,少帥,你說這個人是不是長了兩個膽子?”
樓少帥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過他這麼明目張膽的露面,咱們還不能輕易動他。”罷工已經吸引了不少記者,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李謹言拉過樓少帥的一隻手,十指交握,但,總有收拾他的時候,連同他背後的人一起收拾。
罷工第三天,除了楊老闆和安老闆和工人代表談過,李謹言非但沒有露面,連句話都沒傳出來。
罷工第四天,毛刷廠在被服廠車間重新開工的訊息,開始在罷工的人群引起騷動。
罷工第五天,火柴廠和蠟燭廠的兩位老闆分別向李謹言租借廠房,重新僱傭工人開始進行生產。這幾家工廠製作的產品並沒太大技術含量,教會工人使用機器之後,在質量上把一下關,就再沒有太大問題。
罷工第六天,畢業後同樣到子弟小學任教的張建成帶領許多校友,到罷工的人群前進行了演講,勸說大家不要被有心人煽動矇蔽,這樣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同日,楊聘婷等學校裡的先生,帶著子弟小學的學生們,到了罷工工人聚集的現場,很多工人的孩子都在其中。
他們看著自己親人的目光帶著疑惑,不解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看到這些孩子,很多參與罷工的人都低下了頭。
當天,就有很多人離開了罷工隊伍。
第七天,帶頭的幾個人發現,有一多半的人沒有再到現場集合。來的兩百多人中,很多人的也開始搖擺不定。
“這樣下去不行。”化名黃先生的邢五對領頭的幾人說道:“必須壯大我們的聲勢!”
邢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