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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電影?”
枝兒放下托盤,詫異的瞪大了眼睛,讓她演電影?
“言兒是這麼說的。”二夫人說道:“這事還要看你自己的意思。要是不想就回了。”
“夫人,是三少爺辦的電影公司?”
“恩,說是還有家劇院,要我來管。”二夫人笑了笑,“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想的。”
“夫人管賬可是把好手,當年二老爺都……”說到這裡,枝兒突然頓住了,咬著嘴唇,貌似有些懊惱。
“是啊,當初我在孃家只學了些皮毛,第一次看家裡的賬本,還鬧了不少的笑話。到後來,全都是老爺手把手教的。”二夫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懷念的表情,“到底是父子,言兒做生意的手腕倒是越來越像老爺了。”
二夫人和枝兒說著說著就將話題繞開了,二夫人沒再詢問枝兒是不是願意演電影,枝兒也沒有再提這件事。
回到房間,枝兒掀開妝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單手撫上臉頰,演電影……要是她肯做,會幫上三少爺的忙嗎?可她之前曾經在那樣的地方呆過,要是被人認出來,會不會給三少爺惹上麻煩?
如果沒遇上那件事,是不是她現在就能答應下來了?
這就是命嗎?
扣上妝盒,枝兒垂下眸子,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尊靜止的雕像。
九月五日,許二姐從歐洲發來電報,由於比利時被德國佔領,不少比利時人成了難民,其中有許多道路橋樑和鐵路方面的專家,她和其中的部分人接觸過,有些人對到華夏來工作很有興趣。
比利時是全世界最早建成全國交通網的國家,甚至早於德國和英國。
“比利時人嗎?”
李謹言對比利時的瞭解並不多,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比利時巧克力,他不喜歡甜食,黑巧克力是唯一例外。至於比利時的鐵路網,他還真不怎麼清楚。不過許二姐在電報中說的十分肯定,證明這些人的確有真材實料。既然如此,將他們請回來也未嘗不可。目前華夏各省都在大規模修建鐵路,公路以及各項公共工程,北六省的鐵路網領先於國內各省,卻仍有很大的空白地區留待彌補,若是能引進歐洲的先進技術,由自己人修造,而不是將工程全包給歐洲人和美國人,那絕對是一件好事。
想明白之後,李謹言當即給許二姐回了電報,只要這些比利時人有真材實料,其他方面都好商量,只有一點,他們一旦決定來華,就意味著答應接受樓氏商業集團的僱傭,必須遵守公司的章程,服從公司的調派。那些打算來華夏渾水摸魚當大爺的,還是趁早熄了心思。
電報發出去後,李謹言按原計劃去了罐頭廠。馮經理正為手裡的大批訂單撓頭,作為一名管理者,他當然希望罐頭廠的生意好,接到的訂單越多,意味著賺的錢就越多。可李謹言交給他的這些已經超出罐頭廠的生產能力,把庫存都算上也不可能在預期時間內交貨。
“咱們自己不行,就外包一部分出去。”李謹言來罐頭廠就是為了和馮經理說這件事,“甘肅那邊的馬督帥手底下有兩家廠子,咱們關北城外的工業區也有三四家,還有幾家正在籌建。把罐頭分類外包一部分出去,庫存暫時不用動。”
“這倒是個辦法。”
“選好廠子之後,一定要和對方說清楚,這些罐頭都是出口的,不是咱們自己人吃,別那麼實誠全都用好肉。筋頭巴腦的也可以用上,降低成本增大產量。”
“這我都記著,言少爺放心吧。”
馮經理和李謹言相視一笑,活脫脫兩個“奸商”。
李謹言搓搓下巴,比起口感更糟糕的斯帕姆小肥豬,他已經算是相當的厚道了吧?至少一盒罐頭裡還有不少肉,絕對比當初用劣質火炮和炮彈糊弄華夏人的那群洋人要厚道等多!
想起那些從大連來到關北海軍學校擔任教員的老北洋,李謹言就鼻子發酸。他也是偶然一次聽到他們在海軍學校的學員面前講古,講他們在英國達特茅斯海軍學院裡的學習生活,講他們在北洋水師裡的種種,講北洋水師從興盛到覆滅,被一個彈丸小國逼入絕境……
“……那群記者也胡說八道,說什麼水兵毫無士氣,不敢用命……都是屁話!當初弟兄們在海上拼命,他親眼見著了嗎……船上的炮彈和艦炮型號不對,咱們弟兄用手一下下的搓,他看到了嗎……說水兵不用命,那些海里的弟兄死不瞑目啊!”
當時樓少帥就站在李謹言的身旁,兩人都沒有說話,李謹言忍了幾忍,還是和圍在老北洋身邊的學員一樣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