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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七年,公曆1916年5月31日
天還沒亮,天--安--門-城樓前,人群便開始聚集,換穿新式軍裝的兵哥們,肩上的步槍已經上了刺刀,身姿挺拔的守衛在檢閱隊伍即將透過的長安街兩旁。
五月的京城,清晨仍有些涼,越來越多的人匯聚在一起,卻絲毫感覺不到冷,許多人的頭上都已經冒出了一層薄汗。一些小販在人群中穿梭,吆喝叫賣燒餅麻花包子饅頭,還有挑著豆漿和豆腐花擔子的,過去了,後來還有一個賣芝麻糊的。
很快,人群中便傳出了一陣陣食物的香氣。
早起來佔位的記者們,很多都沒吃過早飯,一些人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嚕直叫,聞到食物的香氣,叫得更厲害。
很多外國記者第一次嘗試了華夏早餐,熱騰騰的肉包子,拳頭大的饅頭,外皮酥脆的燒餅,熱乎乎的豆漿和豆腐花,香甜濃稠的芝麻糊,喝進肚子裡,只覺得渾身都舒服起來。
“好吃!”
一個外國記者,一邊被包子的湯汁燙得直吸氣,一邊對賣包子的小販豎起了大拇指。
周圍的人看到了,也沒人笑話他,都忙著填飽肚子,誰也沒空去笑話別人。
聯合政府首次舉辦如此大的閱兵儀式,也是南北聯合執政以來的最大盛事,政府內部有人提出,在閱兵前封閉長安街,除觀禮者不許旁人進入。
“此次閱兵,各國都在關注,乃揚國威,壯國勢之良機!”
華夏人一向注重面子,舉辦如此重要的活動,各國目光聚集,自然莊重肅穆才好,亂糟糟一片不成體統。
最先站出來反對的是宣傳部部長周炳勳,他在聯合政府裡,向來以敢說話“聞”。這次閱兵由宣佈部策劃安排,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每一個細節都被考慮到了,自然不會疏漏這個部分。
“有民才有國,無民則無國,無國何來威?擺出來的面子,就為給外人看?難道諸位家裡來了客人,還要事先考察一下家人是不是會讓你沒面子?若不然就趕出家門?”
一番話說得對方低了頭。
樓大總統摸摸光頭,周炳勳這張嘴的確厲害,說出來的話就像割肉的刀子。看他刀子割肉的確痛快,前提是這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
就如他所說,有民才有國,一個國家的基礎就是老百姓。揚國威,壯國勢,為的還不是這個國家裡的國民?本末倒置,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算什麼?
官老爺嗎?清朝早就沒了!
旭日初昇,天際的光碟機散黑暗,也照亮了人們的面孔。
參加閱兵的隊伍開始集結,人群中也發出了陣陣議論聲,只有守衛在街道兩旁計程車兵依舊是一動不動,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中,留下一道道懾人心的剪影。
一個華夏記者拍下了這一幕,見微知著,僅從這些士兵身上,便可看出華夏軍隊與以往的不同。他無法準確的表達出出這種感覺是什麼,如果李謹言在這裡,他會告訴記者,這個詞,就是精氣神!
九時,所有受閱的隊伍都已集結完畢,聯合政府總統樓盛豐,副總統宋舟,國務院總理兼外交部部長展長青及各省督帥,政府各部部長出現在了天-安-門-城樓上,城樓前兩側的觀禮臺站滿了被邀請的文化名人,商界士紳,農民代表,學生代表等。
天津的宋老闆也在其中,如白老,顧老等耆老名宿,早已被請上城樓觀禮。
作為樓家人,城樓上原本還留出了李謹言的位置,卻被他婉言謝絕,跑去和宋老闆等人站在一起。李謹言並沒多想,只是覺得,和諸多“長輩”站在一起,樓少帥又不在身邊,當真是不習慣。雖說這是同各省實權派“拉關係”的好時機,場合到底不對,也只能放棄。
此舉落在白老眼中,卻著實讓老爺子眼前一亮,“不驕不躁,到今日仍能保持本心,當得清行二字!”
在登上城樓之後,白老對身後扶著他的白寶琦說道:“寶琦,樓家果真是承天氣運,當初給你妹妹選這門夫婿,老夫果真是眼光獨到啊!”
白寶琦:“……”
該什麼些?不知道。
乾脆什麼也不說。
城樓上已經裝了擴音喇叭,雖然樣子不太好看,但麥克風還沒出現,只能湊合著用了。
樓盛豐上前一步,宋舟,司馬君,展長青等人分列兩旁,在宋舟身旁還站著一個早就退出國人視野的面孔,前南方政府大總統鄭懷恩。
雖已下野不理政事,身上還有同日本人勾結的汙點,但作為安慶起義的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