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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去做生意?
”不是做生意,是走人情。”
雲南督帥龍逸亭送的那塊翡翠,還有幾位少帥送的見面禮,李謹言一直記在心上,這些可都是人情。經歷過這麼多事,他也認清了自己的身份,回想當初在天津遇到的刺殺,李謹言都覺得那時的自己當真是“無知者無畏”。
樓夫人和白,展兩位夫人的禮物都是單選出來的,比旁人更多了一份心意。
“這孩子,都是自家人,這麼客氣做什麼。”
“言兒孝敬你,就拿著。”樓夫人說道:“都是孩子的孝心。”
白夫人結果散發著香氣的木盒,朝李謹言招手,示意他坐過去。李三少有些尷尬,不只是樓夫人,白夫人和展夫人偶爾也喜歡上手捏臉,對於這些夫人表達“喜愛”的方式,他實在有些適應不良。
“娘,還有事要稟告父親。”
樓少帥出聲幫李三少解了圍,遇到正事,樓夫人和白夫人便不再留人。走出房門,李謹言長出一口氣,想和樓少帥說一聲多謝,結果話到嘴邊卻嚥了回去。
樓少帥掃過來的眼神,明顯表示,忙可不是白幫的……
李三少腳步一頓,他是不是放心得太早了?
或許留下給兩位夫人捏臉,才更“安全”點?
樓少帥沒馬上帶李謹言去見樓大總統,反而拉著他回了房間,李謹言想說現在還是大白天,卻被一把撈起來扔到床上,撲騰了幾下,長衫就被扔到了床下。樓少帥卻沒有下一步動作,拉起被罩在他身上,又讓丫頭送來熱水和毛巾,擰乾,給他擦臉。
就算不是第一次,李謹言還是差點蹦起來。
“少帥,我自己來。”
“別動。”
表情不變,語氣也沒太大起伏,熟悉老虎性格的李三少卻老實了。
溫熱的水汽熨帖在肌膚上,連日來的疲憊和睏倦全部湧上。
毛巾扔到一邊,樓少帥摘下軍帽,坐到床邊,把人往懷裡一撈,“睡覺。”
李謹言打了個哈欠,“還有事……”
“不急。”
說話間,大手蓋住李謹言的雙眼,唇落在他的額頭,李謹言終於抵擋不住睏意,睡了過去。
睡夢中,下意識的握住了那隻帶著槍繭的手,靜謐籠罩了房間,靠在床邊的樓逍,眸光益發深邃,手指拂過李謹言的臉頰,久久沒有出聲。
房間外,來送點心和茶水的丫頭放輕腳步,退了出去。
得知樓少帥和李謹言沒去見大總統,樓夫人也沒說什麼,只是笑著搖頭,“這兩個孩子。”
這一覺李謹言睡得很沉,若不是錯過午飯,肚子開始叫,他恐怕會睡到明天。
睜開眼,一張熟悉的面孔闖進眼簾。
墨黑的眉毛,濃密的睫毛,睡著的樓逍,安靜而無害,當他睜開雙眼,就會變得格外不同,睡著的老虎和捕獵中的老虎,的確是相當不同……
思緒越飄越遠,天馬行空。
倏然對上一雙深潭一般的眸子,瞬間被拉回現實。
“少帥,你醒了?”
“恩。”
聲音中帶著些許低啞,心頭像是被一片羽毛拂過,李謹言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像樓少帥這樣的,果然生來就是給人羨慕嫉妒恨的。
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敲門聲響起,“少帥,言少爺,該起了。”
看一眼牆上的自鳴鐘,李謹言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更清醒些,很快翻身坐起。總統府沿襲了大帥府的規矩,三餐都有定時,這個時候,該吃晚飯了。
樓少帥靠在床頭沒動,李謹言換上一件長衫,回身走到床邊,樓少帥還是沒動。
“少帥。”
“……”
“腿麻了?”
“……”
猜對了。
李謹言摸摸下巴,趁機捋虎鬚絕不是好主意,自己擰了毛巾送到樓少帥跟前,“少帥,醒醒神。”
可惜,某人的神經還是過於大條,警覺意識不夠。
被樓少帥按到床上,咬住脖子時,李三少才頓悟,老虎的鬚子非但不能捋,連碰一碰都有生命危險,那句“腿麻”的話,他壓根不該問出口!
樓少帥怎麼會被枕上一兩個時辰就腿麻?絕對不會的!
就算會,也不能說!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明白得太遲,悔之晚矣!
餐桌上,李謹言只顧悶頭吃飯,一聲不出。只是領口露出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