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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室內,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拼殺,交戰雙方始終不分勝負。
樓大總統不得不咳嗽一聲,一來為提示自己的“存在”,二來也為打破“僵局”。繼續“打”下去,到明天早上也未必能有結果。
或許是棋逢對手殺得興起,樓大總統沒得到任何回應。提高聲音又咳嗽了兩聲,樓少帥才從沙盤上移開目光,直起身,放下指揮棒,“父親。”
態度恭敬,表情無波,連聲音都沒多少起伏。就好像剛剛親自率領坦克叢集上陣衝殺的不是他一樣。
從緊張的“戰鬥”中回過神來,宋武等人立刻向樓大總統敬禮問好,腰背挺得筆直,軍禮敬得一個賽一個標準,就是沒人開口問一句,“大總統是什麼時候來的。”
腦子進水了,才會這麼想不開。
禮貌的寒暄幾句,見時間不早,眾人便接連告辭。同時不忘留下一句:“長風兄,改日再戰。”
別看歐洲現在太平了,日本被揍得縮起了脖子,少帥們普遍認為,凡爾賽和約帶來的不會是長期和平,歐洲早晚還要打起來。就像送援助物資到德國的兵哥曾說過的,戰後的德國埋著火藥,一旦時機成熟,必定會被點燃,爆炸。
“凡爾賽和約簽訂後的德國,就像是一個被關在監獄裡的犯人,看守盡職盡責,囚室的鐵欄杆和牆壁卻沒想象中那麼牢固。”龍少帥說道:“法國人遲早會再倒一次黴。”
“德國人並不認為自己戰敗。”只從巴黎和會期間的德國報紙,就能清楚看出這一點。
馬少帥貌似粗枝大葉,匪氣十足,一旦論起軍事政治,國際局勢,目光同樣敏銳,“一個不認為自己打了敗仗的國家,卻要被迫接受這樣的條款,擱誰也不會服氣。”
“一旦牽涉其中,必定會惹上麻煩,可事有兩面,這也是華夏的機會。”宋武看問題的著眼點更傾向於政治方面,在戰場上,他不是在場大多數人的對手,但於政治一途,同齡人,真沒多少能玩過他。樓長風這樣逆天的除外。對於樓逍,宋武也時常會有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
麻煩,也是機會。
李謹言回府之前,樓少帥等人就在討論,一旦大戰再起,華夏該何去何從。效仿美國奉行孤立主義是絕對不可能的,華夏並不具備美國一樣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若要參與進去,就必須考慮一個站隊問題。
華夏已經成立聯邦,聯邦有多少成員國,都分佈在哪裡,對華夏的邊境安穩以及今後的發展,都是大有影響。危險能消滅在萌芽中最好,那些兩面三刀,當面陪著笑臉,背過身去,就想著法從華夏身上咬一口的,總是要讓他們知道,凡是敢惹華夏的,都要付出代價!
說華夏欺負人?不講理?
和一群聽不懂人話的,是不需要講道理的。揍一頓,再扇兩巴掌,這才是彼此溝通的最佳方法。別說是現在,就算是後世,同樣誰實力強,拳頭大,說話的聲音才更響。
霸-權-主義?
山姆大叔總把人權和公理掛在嘴邊,可在他們身上,這四個字才體現得淋漓盡致。一邊高舉著“人-權,公理和正義”的大旗,一邊幹著狗-屁-倒-灶-的事,偏偏有人專門吃那一套,還美其名曰:眾人皆醉我獨醒。
所以,在沒“被”公理,“被”正義之前,一定要先出拳,把對方揍趴下,道理就站在自己這一邊了。
按照李三少的話來總結一下,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
實際操作起來,少帥們只會比李謹言所能想到的更“徹底”。
送走客人,樓氏父子也回房休息。
樓少帥站在床前時,床上的一大兩小早就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守夜的丫頭在門後探了一下頭,又飛快縮了回去,她從來不知道,只是個背影而已,就能這麼嚇人。搓搓胳膊,“職業經驗”告訴她,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出聲,只當什麼都沒看見。
過了一會,聽到室內傳來聲響,丫頭壯著膽子又探了一下頭,就見樓少帥正抱著樓二少邁步走出房門。
幾分鐘後,樓少帥空手回來,再出來,懷裡的變成了小胖墩。
從頭至尾,小豹子和小胖墩都沒醒來,被包裹得嚴實,躺在樓少帥懷裡,還砸了砸嘴。
睡夢中,李謹言發現懷裡的小火爐不見了,無意識的朝身邊摸,摸到了人體的溫度,靠上去,個頭好像比之前大了一點,還不是一星半點。就算這樣,李三少也沒醒過來,反而睡得更沉了。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