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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調,但字裡行間卻隱隱透出了一個意思,找準樓家的車子下手,百分之百事先就有了預謀。報道的最後還隱隱將矛頭指向了日本人。
“這家報紙還真有意思。”李謹言敲了敲桌子,他越來越想早點見到這家報社的老闆了。
被李謹言惦記的報社老闆,此刻正坐在鼎順茶樓二樓的雅間裡,桌子上放著一壺涼茶,還有幾疊精緻的點心。啞叔坐在他的對面,雙手放在桌子上,看著他,很長時間,房間裡都沒有任何聲音。
終於,站在啞叔身後的李老五說話了,“三當家的,沒想到會在關北城見到你。”
被稱為三當家的報社老闆,身材不高,一張精瘦的面孔,兩撇細細的鬍子,嘴角還有一枚長毛的黑痣,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個好人,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大當家被抓,二當家身死之後,帶著弟兄們東躲**,躲避官府的追殺。之後將弟兄們全都安置妥當,獨自離開沒了訊息。當年官府懸賞捉拿他的告示貼了滿城,卻始終找不到一點線索。最後也只能抓了一個死刑犯充數砍頭,草草結案。
“別叫三當家了,我現在好歹也是個正經生意人,叫我文老闆。”文老闆拿起一塊點心,三口兩口吞下肚,“小五子,你這生意做得不錯啊。”
“託三少爺的福。”
“三少爺?”文老闆鼻子下面的兩撇八字鬍像老鼠鬚子似的動了動:“李二老爺的兒子?”
“正是。”李老五還想接著說,啞叔抬起右手止住了他的話頭,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直接朝文老闆擲了過去,示意他拆開看。
“給我的?”文老闆饒有趣味的摸了摸嘴角的鬍子,拿起信封拆開一看,下巴掉地上了,“大哥,你這不是拿兄弟逗悶子吧?”
啞叔朝文老闆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蘸著茶水在桌子上寫到:“你這份報紙,三少爺看上了。”
“大哥,”文老闆咂咂嘴,說道:“不瞞你說,我辦的這東西實在上不了檯面,正經的文化人是不樂意到我這地方來做事的,在上面寫東西的大多是落魄的師爺,前朝的秀才,還有幾個是把祖業都給賣了的紈絝,無非弄些風花雪月的東西,討口飯吃,三少爺怎麼就瞧上我了?”
啞叔一巴掌呼了過去,文老闆忙側頭躲開,“大哥,別動手啊,你一巴掌拍下來,明年就得去我墳頭上和兄弟喝酒了。”
“三少爺自有他的道理。不是買下而是合辦。他出錢你出人。不過報紙要辦到多大,三少爺說了算。”啞叔繼續寫道:“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等好事,當然答應。”文老闆舔了舔嘴唇,“現在關北城誰不知道李家三少爺是個財神爺,有名的錢耙子。早知道大哥跟著三少爺做事,不用你下帖子,我自己就找上門了。”
啞叔點頭,又在桌上寫道:“明日同一時間,來這裡見三少爺。”
“好!”
離開鼎順茶樓,啞叔直接去找了李謹言,將關於文老闆的事情都告訴了他,連他同樣曾是個江洋大盜的事情也沒瞞著。李謹言聽得一愣一愣的,江洋大盜辦報紙?果然這是個神奇的年代。
當夜,李謹言便將自己要和人辦報的事情告訴了樓少帥,見樓少帥挑起一邊的眉毛,解釋道:“少帥放心,我這份報紙絕不涉及政治,都是些花邊新聞和八卦什麼的。”
“花邊新聞,八卦?”
“對。”李謹言點頭,“例如誰家辦廠賺錢了,誰上山不小心摔一跤卻挖到一顆百年人參一類的。這種事情大部分人都會感興趣。當然,也會刊載一些招工訊息,等到辦大了,還會登廣告,就是給產品做宣傳,讓更多人知道。”
“恩。”樓少帥點頭,坐到床邊,拉過李謹言,“傷口還疼嗎?”
“早不疼了。”李謹言搖頭,察覺到樓少帥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有越來越向下的趨勢,掌心也越來越燙,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說道:“大夫說了,七天不能沾水!”
“……”室溫陡降五度。
“少帥,”李謹言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你頭髮還溼著,要不我幫你擦頭髮?”
下一刻,一條毛巾就塞進了李謹言的手裡。
李謹言撇撇嘴,一邊幫樓少帥擦頭髮,一邊暗道:看來不管是貓還是老虎,一旦有炸毛的趨勢,都得順毛捋。
給樓少帥順過毛,李三少難得睡了個好覺,雖說摟在腰上的胳膊還是像鋼箍似的,可李謹言卻睡得十分安心,一夜無夢。
第二天,李謹言如約去見文老闆,兩人倒也相談甚歡,對於李謹言提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