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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忘了樓少帥“克妻”的事情?也對,有他李謹言在,要克也輪不到姨太太。
“楊夫人,你不用說了,少帥沒有納妾的打算。”李謹言直接把話挑明瞭,他不想繼續和這些人周旋下去,純粹是在浪費生命。有這時間,不如去工業區檢視一下施工情況,或者是和英國人再談談進口種豬的事情。
“言少爺,”楊夫人有些尷尬,坐在她身旁的楊小姐也是一副潸然欲泣的樣子,“這話,是您的意思?”
“甭管是誰的意思,總之樓少帥不納妾,懂了沒?”
李謹言當真有些火了,來和他說這些話的,楊太太不是第一個,卻是唯一讓他發火的。她難道不會看人臉色嗎?楊小姐坐在楊太太身邊,也不說話,只是眼中含淚,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像朵惹人憐惜的小白花。
李謹言本不想說話這麼難聽,也不想發火的,可他實在是被這對母女煩透了,他都端茶送客兩次了,怎麼還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坐在對面的楊家母女同時眼睛一亮,李謹言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樓少帥來了。
“少帥。”李謹言也沒起身,只是轉過頭打了個招呼,楊家母女卻倏地站了起來,楊小姐更是含羞帶怯的看向樓逍,襯著眼角的淚水,愈發顯得嬌媚。
樓少帥卻看也沒看她們,走到李謹言身邊,“有人難為你?”
“啊?”李謹言有些驚訝,心煩倒是有的,難為他還真說不上,不過樓少帥怎麼知道的?側過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二管家,李謹言馬上明白了,看來,他現在在樓家的人緣還真是不錯。
“是誰?”再遲鈍的人也能察覺到樓少帥的語意不善。
楊家母女的臉色都是一變,見李謹言的目光轉過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腿都有些發軟。她們怎麼會被人攛掇幾句就昏了頭?李謹言能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在樓家站穩腳,又開廠又做生意的,怎麼會是個任人揉耳根子軟的?
楊夫人的額頭開始冒汗。
“就是她們?”樓少帥的視線落在楊夫人和楊小姐的身上,目光像刀子一樣。
原本李謹言接待女眷,樓少帥是不該露面的,可李謹言實在是不耐煩應付了,或許樓少帥直接出面才能免去他今後的麻煩。
“少帥,我告訴楊夫人和楊小姐,說你不納妾。”李謹言聳了聳肩膀,“可她們似乎不相信,要不你親口對她們說一聲?”
“納妾?”樓少帥挑起了一邊的眉毛,大手撫上了李謹言的臉頰,“我有妻子,納什麼妾。送客!”
“是!”
早就等在門邊的二管家立刻上前,把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難堪得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的母女倆請了出去。楊先生早就在門外等著她們,之前樓少帥話都沒說一句就從會客室離開,眾人都有些不解,直到楊家母女臉色青白的被樓府的管家“請”出了內廳,眾人才恍然大悟,看向楊先生的目光都產生了變化。
楊先生在北六省交通局下屬路政處任副處長,樓少帥從日本人手裡收回南滿鐵路的經營權,讓不少人看到了機會,交通局裡的職位立刻變得炙手可熱起來。楊先生本想借此機會更進一步,沒想到卻被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搞砸了。
回到家,楊副處長詢問了楊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當得知楊夫人在樓家的所作所為後,幾乎一巴掌就要扇下去,最終想起夫妻二十多年的情分,到底沒能下去手,臉色卻變得格外難看。
“老爺?”
“你啊,我不是和你說過,這事不是咱們能想的!之前樓夫人對外放出的話你都忘了?還去找言少爺,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我,我也是一時糊塗,”楊夫人也十分委屈,“都是那個姓呂的害我!”
“呂?”楊副處長猛地抬起頭,“呂程中的夫人?”
是,就是她!”楊夫人語帶氣憤的說道:“她當時說得好聽,說言少爺脾氣好,又把咱們女兒誇得跟朵花似的,我就一時犯了糊塗……老爺,我真不是故意要得罪言少爺的。”
“你現在哪裡是得罪了言少爺?”楊副處長咬著牙,“你是被人當槍使,得罪了樓少帥!這下好了,別說想到鐵路上謀個差事,就連我這個副處長的職位恐怕都保不住了。”
“這怎麼說的?”楊夫人當真是急了,“大不了我去向言少爺道歉,總不至於……”
“道歉?你以為樓家還能讓你進門?”楊副處長狠狠的瞪了楊夫人一眼,“你也不想想,呂程中和我同在路政處做事,他的家人能給你出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