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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距離過近也是會要人命的。
就算負責防守的人之前已經見到過改裝後的車輛,但如此近的距離還是讓他們感到害怕,其中一些人甚至忘記了這是一場實驗,直接從戰壕裡跑了出去,或者擠在交通壕前,只想遠遠的躲開這個龐大的怪物。
從戰鬥開始到戰鬥結束,用了不到四十五分鐘。其中有一多半的時間,都是這輛改裝後的拖拉機在路上耗費的。
等到杜維嚴宣佈實驗結束,整片實驗場呈現出死一般的寂靜。
錢伯喜嚥了口唾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一聲又一聲的念著:“好傢伙,我的乖乖!”
杜豫章沒比他好多少,整個人愣在原地。戴國饒的手都在隱隱發抖。
樓少帥握在李謹言胳膊上的手,用力得讓他有些發疼。李謹言動了動胳膊,他才放開。
“這件事必須保密!”樓少帥轉過頭,對站在一旁,幾乎魂飛天外的季副官說道:“將參與到這場實驗的所有人員登記造冊,包括場外的守衛。”
“是!”
“參與改裝的人員也要一一查明核實。”
“是!”
“馬上去辦。”
“是!”
杜維嚴聽到樓少帥的命令,立刻小跑上前,對樓少帥說道:“少帥,這些事言少爺之前都吩咐過了。這些人的名單,包括他們家人都已經登記造冊。尤其是幾個老師傅和技術人員,都事先簽訂了保密合同,不允許透過任何方式洩密。”
樓少帥轉頭看向李謹言,李謹言咧嘴笑了笑:“保密很重要。”
戴著白手套的大手重重的壓在了李謹言的肩膀上,樓少帥俯身,嘴唇靠近李謹言的耳邊,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抬起頭,正了正帽子,抬步朝試驗場中的改裝坦克走去。
李謹言倏地瞪大了眼睛,捂著耳朵,樓少帥這是想表達什麼?哪怕再說“你很好”三個字,也比咬他一口強吧?
就在李三少糾結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一聲咳嗽,李謹言轉過頭,看到一身長衫的戴國饒單手握拳抵在唇邊,朝他笑了笑。
“言少爺,在下戴國饒,現任熱河省省長一職。”
“戴省長,你好。”李謹言心下有些打鼓,剛剛樓少帥咬他,是不是被這個人看到了?
“在下早就聞聽言少爺的大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言少爺年輕有為,當真是我北六省之幸。”
李謹言:“……”不愧是官場老油條,夸人都誇得這麼有水平。
李三少這邊正和戴省長說話,樓少帥和兩個師長已經圍著那輛坦克研究起來。杜維嚴和一個老師傅站在一旁,不時為他們解答一些問題。坦克裡的人也走了出來,包括車長,機槍手,駕駛員共七人,由於沒有炮塔,炮手暫缺。
“這東西叫什麼?不能就叫改裝拖拉機吧?”
“言少爺說,這叫坦克。”
“坦克?”杜豫章詫異的挑起了一邊的眉毛,“tank?水櫃?”難不成這裡面還裝了個水箱?
“老杜,你拽什麼洋文,到底怎麼回事問問言少爺不就清楚了?”
“也是。”
李謹言聽到這個問題也有些撓頭,他當時只是習慣性的說這東西叫坦克,誰知道這些人會因為一個名字較真。
“我沒想那麼多,就隨口一說。”李謹言拍了拍坦克的履帶,“其實我更想叫它醜八怪,只是杜廠長他們堅決反對。”話落,聳了聳肩膀。
“醜八怪?”
“是啊,”李謹言理所當然的點頭,“沒看這東西有多醜。”
當初李謹言看到這輛坦克的第一眼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還可以更難看點嗎?
不說虎式,豹式,西爾曼,謝里登,也不說炮塔直接用沙模澆鑄的t-34,就連拖了兩個轉向輪的馬克一型都比它好看!
就算在這世界上它相當於坦克的鼻祖,可“長相”也不能這麼對不起觀眾吧?
與李謹言的觀點相反,軍工廠眾人,包括廠長杜維嚴和專門改裝這輛坦克的老師傅,以及參與整場實驗的相關人員,都不覺得這東西難看。看著它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個絕世美人。
李謹言也只能安慰自己,跨越了一個世紀的審美,不能要求太高。難看沒關係,能用就行!有了它,俄國人算什麼?哥薩克算什麼?日本矬子算什麼?坦克開過去,全部碾壓!
可無論怎麼催眠自己,見慣了後世坦克的李三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