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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不願放棄,樓少帥卻視若無睹,護著李謹言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面無表情,一身殺伐之氣,讓這些沒上過戰場的人心生寒意。
記者或許敢包圍李謹言,卻不敢包圍樓逍。實在是樓少帥兇名太甚。
一個日本領事,一個日軍大隊長,幾百日本僑民。
當真都是在自發的暴--亂中喪生和失蹤的?樓少帥的獨立旅也真的是應橋本大隊長的請求才進入租界的?開槍也是被迫自衛?
沒人敢打包票。
但樓少帥這麼說,法國人可以作證,連隔一條河的義大利人都站在他這一邊,日本公使再跳腳又能怎麼樣?
狠,絕,下手毫不留情,不給任何人可以翻盤的機會!
這就是大部分人對樓逍的看法。尤其是接連被他坑過的俄國人和日本人,對此更有切身體會。
李謹言被樓少帥握著手腕,護著肩膀走出了車站。
三角巾已經拆了,但他胳膊上的槍傷的確沒痊癒,樓少帥說他身體不適也不是胡謅。不過內子什麼的……反正在宋武面前也說過,事實上也的確沒什麼好反駁的,李謹言磨磨牙,認了。明天京城報紙上會不會出現這句話?
李謹言決定接下來一個星期都不看報紙了。
大總統府的車輛早已在車站外等候,見樓逍和李謹言坐進車內,車門關上,一直跟出車站的記者不免有些失望和遺憾,能採訪到樓少帥不容易,何況還有李三少。好在記者們都不是石頭腦袋,樓少帥對李謹言的維護也足夠他們大,或許這樣的新聞會讓報紙的銷量更好。
報紙銷量好了,他們拿到的薪水才會多,社會喉舌也是要過日子的。
天津的日租界已經全部交由冀軍第五師駐防管理,獨立旅官兵撤出天津,第二十八團隨專列進入京城,餘下的兵哥們則繼續北上,返回關北。
樓大總統的身份今非昔比,為避免引起日本人更加激烈的抗-議和反彈,並沒有出現在車站。樓夫人原本想去,卻被展夫人勸住了,一來還有樓二少這個小尾巴,二來日本人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難免狗急跳牆。還是在大總統府安穩,也免得孩子擔心。樓夫人不是不聽勸的人,仔細一想,也的確是這個道理。
天津的日租界被華夏軍隊臨時接管之後,南方的幾個日租界也出現了不穩的跡象。宋舟可不是個善人,他兒子宋武同樣不是,發生在天津的事徹底暴-露了日本人此時的虛弱,要是他們不趁機做點什麼,就太虧了。
“少帥,那兩輛摩托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李謹言拉了樓少帥的衣袖,不是他胡說,而是在前面開路的兩輛摩托的確很像他從美國買來的,
“不是眼熟。”樓少帥反手握住李謹言的手,指腹滑過他的手背,“父親開口要走的。”
李謹言一愣,下意識問道:“給錢沒?”
樓少帥搖頭。
李謹言:“……”他該慶幸挎鬥摩托仍在研發改進中,沒被大總統看到嗎?
給樓少帥花錢他樂意,給大總統……好吧,不樂意也得樂意。
車子停在大總統府門前,等候在旁的管家見到從車上下來的樓少帥和李謹言,當即眉開眼笑道:“少帥,言少爺,你們可算是到了,夫人一直唸叨。”
門旁的警衛同時持槍立正,右手平舉胸前,“敬禮!”
樓少帥回禮,李謹言則朝他們頷首。
樓大總統和樓夫人都等在客廳裡,十一個月大的樓二少明顯更壯實了,手臂像是藕節,大眼睛滴溜溜黑葡萄似的。看到走進來的樓逍和李謹言,坐在地上的二少咧開小嘴,朝李謹言伸出了手:“抱。”
“弟弟會說話了?”李謹言問候過樓大總統和樓夫人,彎腰就想把樓二少抱起來,完全忘記了他胳膊上的傷還沒好。
“哎呀,你身上有傷。”樓夫人忙道:“這小子現在沉得很。”
李謹言手伸到一半,另一雙大手先他一步,撐住樓二少的腋下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樓少帥面無表情看著弟弟,樓二少臉上花朵一般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樓氏兄弟橫眉冷對中。
樓大總統摸摸光頭,他這小兒子,不只對他老爹看不上眼啊……
李謹言眨眨眼,“少帥?”又轉頭去看樓夫人,這樣成嗎?
“沒事,讓他們兄弟倆玩去。”樓夫人示意李謹言坐過來,仔細打量著他,“傷在哪條胳膊?給我看看。”
“娘,沒事,都快好了。”
“那也不成,我得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