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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日本租界被華夏軍隊包圍的訊息傳回國內,內閣首相山本權兵衛的頭頓時大了一圈。
此時,日本正值經濟不景氣時期,日俄戰爭的損耗還沒找補回來,又被華夏軍隊“搶”回了南滿鐵路,幾乎將自清時起日本安插在華夏東北的勢力連根拔除。
國外的麻煩沒有解決,國內又鬧起了要求廢除商業稅和通行稅的活動。
領頭的都是資本家和商人,一群蛀蟲!
6軍大臣正因軍費問題和內閣鬧得不可開交,山本提出的八八艦隊計劃也被迫擱置,為了壯大大日本帝國海軍力量的偉大計劃,竟然被那群無恥的6軍汙衊為“爭奪海軍軍費找出的藉口”!
“簡直是無理之極!”山本想到6軍大臣楠瀨幸彥那張傲慢的面孔,就忍不住肝火上湧,甚至想拔出武士刀和他決鬥!
“該死的6軍,該死的楠瀨!”看著擺在面前的電報,山本權兵衛恨不能下令想出這個餿主意的傢伙立刻切腹!
向華夏宣戰?簡直是笑話!政府能夠正常運作,靠得是和英國人的借款!
一旦和華夏宣戰,軍費從哪裡出?恐怕軍艦開到天津大沽口,政府就要破產!繼續借債?他們還有什麼可以抵押?
就算軍隊能夠打贏,日本的國運恐怕也將會因此中斷。
他不是那些腦子僵化的6軍,現在的內閣也沒有被狂熱的軍-國-主-義-者控制,他們的腦袋還是清醒的,知道一旦和華夏宣戰,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他們在一次次的用國運賭博,和清國賭,他們賭贏了,和俄國賭,他們同樣贏了,但事情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再四,若繼續賭下去,他們早晚要輸光手裡的所有籌碼,卻什麼都得不到。
山本已經打定主意,馬上令人給日本駐華公使山座圓次郎發電報,他必須“端正”態度,不能再肆意妄為,否則他將考慮另外派人接替他的職位。他也必須想辦法說服內閣,日本可以和華夏人談判,滿足華夏人的一些條件,讓他們儘快從天津租界撤兵。
山本權兵衛收斂起情緒,盤腿坐在榻榻米上,日本手裡的籌碼越來越少了,他們必須蟄伏下來等待機會。就像他們當初打敗清國佔領朝鮮一樣,耐心,比什麼都重要……
山座接到國內發來的電報,不由得嘆氣,“土肥原君,事情果真如你所料。”
“在下萬分慚愧,此事都因在下的疏忽,在下願負起一切責任。”
刺殺李謹言嫁禍給司馬君,攪亂華夏聯合政府內部的計劃的確是土肥原提出並執行的,在得知樓逍即將前往天津時,他甚至還曾想過在火車行經途中埋設炸藥,刺殺樓逍!
可惜時間上太過匆忙,不得不放棄。
饒是如此,他也沒想到樓逍竟然會如此大膽,派兵圍困日租界、
現在的土肥原賢二畢竟太過年輕,尚未修煉到如日軍侵華期間的陰險狡詐,對樓盛豐父子和司馬君的瞭解也浮於表面。他根本沒想過樓盛豐和司馬君不踩他的套,樓逍更是乾脆,完全不理會報紙上的口舌之爭,直接用手中握有的力量來決定一切。
他有軍隊,有武器,他要報復,所以他下令圍住了日租界,就這麼簡單。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雖然這樣說,山座的臉色仍帶有不忿。
土肥原則開始思索,若是華夏同意和談,這其中應該有文章可以做。至少可以藉機將被華夏拉攏過去的英法等國再拉攏過來。
華夏的軍隊今天可以包圍日租界,明天是不是可以用同樣的藉口包圍法租界,英租界,俄租界?
牽涉到自身的利益,沒有人能坐得住吧?
不過,當山座再次要求面見展長青時,展長青卻突然不見他了。
“不好意思,公使閣下,展部長臨時有事。”
“那6次長?”
“6次長也有事。”
“其他人……”
“啊,大家都有事。”
深得展長青真傳的外交部辦事員舉止端莊,笑容得體,語調謙和,“國會召開,這幾天部長和次長都會很忙。”
國會?這個時間召開國會?
“是啊,請您體諒,政府新立,事情實在是太多,若是沒有急事,請您五天後再來吧。”
五天?!
無論山座擺出什麼表情,外交部的辦事員都是一臉笑容耐心接待,不想走可以,渴了有茶水,餓了還有點心。想見真佛?不好意思,沒門。
山座喝了一肚子茶水,憋了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