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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江上的鐵路橋都被北六省軍隊搶走,這家依靠鐵路盈利的株式會社怎麼可能同歷史上一樣富得流油?再加上從去年開始,就不斷有日本企業從這家會社撤出資本,大本營也陸續將資金抽調回國,能有三百萬大洋入手也算是不錯了。至少能彌補一部分這次北六省和日本俄國兩線開打的軍費。
說起軍費,北六省財政局長兼北六省官銀號總辦任午初當真是個能人,幾千萬的軍費,一點不見他為難。樓大總統都想把他調到聯合政府財政部,結果對上兒子那張冷臉,話到底是沒能說出口。
最終日本公使的抗議被打了回票,佔領朝鮮新義州的北六省第三師沒有繼續向平壤進軍,也沒有退出朝鮮的樣子。這讓朝鮮總督寺內正毅時刻繃緊了神經,朝鮮境內的情報人員也全部將注意力放到華夏人的身上,以至於沒有發現,被軟禁的朝鮮國王李熙開始動作頻頻。
九月初,樓逍和李謹言啟程返回關北。
兩人來京時,京城裡的人都沒得到訊息,離開時,不少人都到車站來送行。
站臺上,樓大總統滿臉笑容的拍了拍樓少帥的肩膀,樓少帥立正敬禮,鎂光燈頓時響成一片,李謹言還是不怎麼習慣這種場面,本以為沒他什麼事,不想樓大總統突然轉向他,開口說道:“好孩子,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
頓時,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李謹言身上,有知道他身份的,也有不知道的,誰讓李謹言比樓少帥更加深居簡出,唯一登在報紙上的幾張照片也是在車站中拍的,還沒拍到正面,加上現在的照相技術和印刷技術,真人和報紙上的照片擺在一起也未必能被認出來。
世人皆知樓逍娶了李三少,李三少是個不折不扣的金娃娃,錢耙子,可李三少到底長什麼樣卻極少人知道。
如今樓大總統當著眾人的面明李謹言的身份,許多之前沒見過李謹言的人這才恍然大悟,他們還說這個沒有軍銜的年輕人是誰,原來就是大名鼎鼎的李三少,樓少帥的正室夫人。
鎂光燈再度響成一片,李謹言臉上的笑有些發僵,樓逍卻在這時單手搭上他的肩膀,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放鬆。”
這種情況,他怎麼放鬆?
李謹言的表情更僵了,隨即腦海裡閃過一道靈光,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就算隔著白煙,他也沒錯漏那些記者臉上的表情和眼中的亮光。
等到上了火車,李謹言終於憋不住了,他相信,過了今天他想不出名也難。
“少帥,你在想什麼?”
樓逍坐在李謹言的對面,單手搭在桌沿,挑起一邊的眉毛,“讓世人知道,你是我妻子,我是你男人,僅此而已。”
李謹言:“……”
難道說,普通人和天才的思考迴路,想問題的方式,永遠都是兩條平行線嗎?
專列抵達關北火車站,乘車回到大帥府,樓夫人正在客廳裡和二夫人說話,樓二少自己坐在沙發上玩著一個九連環。
“知道你們今天回來,都累了吧?”
樓夫人笑著招呼樓少帥和李謹言過去,看到二夫人,李謹言便響起了李二老爺的那封信,信上只寫明瞭他同致公堂之間的關係,以及當初借海外華僑的人脈和資金為南方政府購買軍火的事情,至於軍火如何運抵關北,也只模糊的寫了兩句,但能猜出,十有□和俄國的軍港有關。
海參崴,符拉迪沃斯託克。
這個原本屬於華夏,如今卻被沙俄佔據的北方終年不凍港。
李二老爺的信寫得清楚,卻也有些模糊,或許他也在擔心一旦信被外人看到或者是致公堂中有人背信,會給幫過他的人惹來麻煩,在信中對海參崴的事只是一帶而過,不過這卻讓李謹言心裡開始打鼓,李二老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他是不是該再去問問啞叔?
“言兒?”二夫人見說了幾句話,李謹言就開始走神,拍了他一下,“想什麼呢?”
樓夫人笑了:“肯定是累了,上次劉大夫開的補湯房子還在,回頭我讓廚房燉上。”
聽到補湯,李謹言再度苦臉,立刻打起精神,不敢再走神了。
樓少帥坐在沙發上和樓夫人說話,樓二少丟下手中的玩具,朝李謹言伸出了手:“言哥,抱。”
“哎,睿兒想言哥沒?”
“想。”樓二少站在李謹言的腿上,摟著李謹言的脖子,蹭蹭。
下一刻,李謹言的懷裡突然一空,樓二少被樓少帥抓到了自己面前,雙手舉著他,樓少帥冷臉,樓二少也臉色一變,兄弟倆冷臉對冷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