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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好,在下李謹言。”
簡答寒暄之後,李謹言才從蕭有德嘴裡得知這五個年輕人的身份,他們都是華僑,其中四人是南洋來的,帶著黑色皮包的來自美國,他還有另一個身份,美國致公堂派回國內的聯絡人。
“久聞三少大名,”自稱司徒竟的年輕人開啟檔案包,從裡面取出一張信封,“這是總堂大佬和堂裡弟兄的一點心意,還請三少笑納。”
看著文質彬彬的司徒竟,張嘴就是一口江湖話,李謹言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告訴自己,這就是“時代特色”,越是不像黑社會的,往往在黑社會中混得約好。
司徒竟沒有避諱蕭有德和另外四個人,證明信封裡的東西應該很平常。李謹言當著司徒竟的面拆開信封,取出幾張滙豐銀行的匯票,看清上面的數字,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出手就是幾十萬大洋,還只是小意思?
“在下同赴美留學的學子也多有接觸,對國內近兩年的變化也有所瞭解,對樓少帥及三少都是萬分佩服。”司徒竟端正了臉色,“在下回國之前,大佬曾有言,致公堂一干上下,要錢出錢,要人出人,但有驅策,在所不辭。”
“司徒先生,貴堂的心意李某知道了,這錢絕對會用到該用的地方。”
“有三少這番話就夠了,另外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請講。”
“在下畢業自弗吉尼亞大學,獲法學學士學位,之前曾是致公堂的法律顧問,此次回國,除了給大佬帶話,還想請三少賞碗飯吃。”
李謹言:“……”
海龜學士加黑社會,這是一個何等“奇葩”的人才。
既然蕭有德能親自帶他來,說明他的身份沒有問題。把他安排到政府部門是不可能的,李謹言沒那權力,就算有權也不會這麼做,倒是成立不久的樓氏商業集團還缺少一個法律顧問,既然能給致公堂做法律顧問,水平絕對不會差到哪裡去。別看致公堂是黑社會,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都曾經做過這個華人幫派組織的法律顧問,足見其能量之大。
安排好司徒竟的事,李謹言轉向另外四個年輕人,比起司徒竟,他們明顯“嫩”得多,說話間還略有些拘謹。
“我們是得知招收飛行員的訊息才回國的。”
飛行員?
李謹言仔細想想,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在飛機廠建成之後,他曾在改版後的《名人》刊末登過一則廣告,不過他們身在南洋是怎麼知道的?
李三少正疑惑,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已經開口說道:“回國做生意的堂叔給我們發的電報,也告訴了我們許多國內的事情,我們才下定決心回來的。還有很多人和我們的想法一樣,只是落後一步。”
年輕人的華夏語算不上流利,說話間也時常摻雜英文,李謹言要一邊聽一邊猜,才能明白他在說什麼。
“家裡的太公太婆教導我們,我們身在南洋,卻是不折不扣的炎黃子孫。我們是華夏人,黃面板,黑頭髮黑眼睛的華夏人。我太公不久前剛去世,臨死前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葬回故土。”說到這裡,年輕人沉默了,“我這次回來,原本想將太公的骨灰一起帶回來的,但是家人不同意。太公的願望恐怕無法實現了。“
聽到這席話,李謹言的喉嚨有些發堵,他不是眼前這個華僑青年,無法明白他所有的想法,但有一點,他們都是黃面板黑眼睛的炎黃子孫,他們都是華夏人,腳下這片土地,是他們的祖國。
四名華僑青年都被安排進北六省航空學校學習,教官是從京城南苑航空學校抽調來臨時執教的。雖然法國人經常辦事不靠譜,但這所成立在京城的南苑航空學校,從師資力量到教學用具卻都含金量十足。
北六省航空學校從南苑航空學校抽□官實屬無奈之舉,目前歐洲正開打,各國都將在外的軍人和飛行員陸續召回國內,想要在這個時候找到合格的教官和飛行訓練員並不是件容易說的事。
所以說,凡事有利有弊,歐洲戰爭給了李謹言發財的機會,卻也在其他方面給他造成不少的麻煩。
想要事事順心,萬事如意,恐怕連神仙都做不到。
等到事情談妥,李謹言送幾人離開時,司徒竟又從皮包裡取出一封信,交給了李謹言,“受人之託,這封信早該交給三少。”
給他的?不會又是幾張匯票?
信封上沒有署名,等到司徒竟幾人離開,李謹言拆開信封,抽--出裡面的信紙,總覺得上面的字跡有些眼熟,再看落款,愣住了。
李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