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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是有“新派”人家不注重這個,聯合政府裡也有拋棄髮妻另娶的。可這樣的人,哪怕工作能力再強,在大部分人眼中,其德行依舊有虧。
李謹言覺得手中薄薄的幾頁紙有些燙手,這件事和他扯不上關係,他本該鬆口氣的,可……
良久之後,李謹言還是把有關許逸文的資料裝進牛皮紙袋,封好,派人送去了李家。
房間中安靜下來,李謹言卻愈發煩躁,總覺得心裡憋了一股鬱氣。起身走到書房桌,鋪開宣紙,起手磨墨,隨著墨香散逸,浮躁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些。剛拿起筆,房間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伴隨著略帶焦急的說話聲:“二少爺,您走慢點,別急!”
下一刻,腳步聲停了,房間的門被敲響,李謹言笑了。
來人是誰,不用猜都知道。虛歲還不滿五歲的樓二少被教養得極好,從日常行事中便可看出一二。這麼小的孩子,從不忘記敲門。雖說對樓大總統和樓少帥時常擺冷臉,該行的禮卻從來不忘。
白老很喜歡他,只道此子將來必有所成。
毫不誇張的說,凡是見過樓二少的,極少有人會不喜歡他。至於總是把他從李謹言身上撕下來丟開的樓少帥……或許這也只是另一種表達兄弟友愛的方式?好吧,李謹言連自己也說服不了。
不過樓少帥對這個弟弟的確是疼愛的,舉例來說,樓二少手裡的馬鞭,沒開刃的小匕首,還有一匹棗紅色的小馬駒,可都是樓少帥送的。
“言哥。”
見到親自開門的李謹言,樓二少頓時眉開眼笑,抬起胳膊要抱。
按照樓家的教育方式,樓夫人以及女眷已經極少抱他,倒是李謹言,覺得樓二少還小,每次都要抱抱他。
樓二少已經開始習字了。
千字文,三字經,這就是小豹子的啟蒙讀物。
白老爺子說,孩子幼小,手骨尚且柔軟,不適宜練字,等再過一年才會教授他寫字。現在只會讀識意即可。
老人家身體硬朗,到底已是古稀之年,偶爾也會精神不濟,結果教樓二少認字的責任就落在了李謹言的身上。
白老的說法是:“身為兄長,當負此責。”
一句話,拍板定音。
至於樓二少的“正牌”父兄,成天忙得不見人影,遑論教他讀書識字了。
樓夫人對李謹言教導樓二少是樂見其成,還曾笑言:“男孩子還是得有父兄教導才是正理,混在脂粉堆裡總難成大器。咱們女人家難免心軟,還是言兒來教的好。“
李謹言苦笑,心軟?面對這麼一個可愛的生物,誰能真硬得下心來?但讓他教樓二少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要把這頭小豹子留下了?
見李謹言抱著他走回桌邊,半天也不說話,樓二少摟住了李謹言的脖子,蹭蹭,“言哥?”
輕輕晃了晃懷裡的小豹子,李謹言把腦子雜七雜八的念頭都拋開,笑著說道:“昨天教的字,睿兒可都記得?”
“記得。”
樓二少拍拍李謹言的胳膊,示意放他下來,腳一落地,便端正的站好,認真說道:“言哥,可以考我。”
咻的一聲,李謹言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一箭射中,他很想控制臉上的表情,可嘴角還是有朝耳根咧的趨勢。
片刻之後,房間裡響起了讀書聲,一問一答,問者溫和且耐心,答者聲音稚嫩,卻語意清晰。
樓夫人在門前駐足良久,示意丫頭不必通報,唇邊帶笑的轉身離開,遇上迎面走來的樓少帥,開口道:“逍兒,之前和你說的事考慮得如何?”
樓少帥站定,回答得乾脆利落,“不行。”
“怎麼不行?你沒見言兒和睿兒相處?”
“見著了。”樓少帥垂眸,在樓夫人期待的目光注視下,還是之前的答案,“不行。”
“逍兒,你總要為言兒考慮,”樓夫人蹙了一下眉頭,“這對你們兄弟也好。”
“有我在。”樓少帥抬起頭,不容置疑,“足夠了。”
話落,向樓夫人行禮,大步離開。
“這孩子!”
樓夫人搖頭,父親曾說過,睿兒的路和他父兄都不同,卻也註定要沿著他父兄踏出的足跡前行。她和大總統都已上了年紀,睿兒還年幼,教導他成才的責任必定要落在兄長的身上。
至於大兒子,樓夫人是不指望了,她有一個總是板著臉的兒子,不想再出另一個。倒是謹言,就像父親說的,赤子真性,德言清行,有他在,自己足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