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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只有薄薄的一件衫裙,身邊卻散落著一包大洋,很明顯,她是被活活凍死的。
是誰殺了她,為何殺了她?
蕭家人對她的死表現得很冷漠,只是一副薄棺,草草了事。蕭有德接到訊息後也只是哦了一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多說。
這個女人跟了他兩年多,但也就是這樣了。
李謹言卻從豹子嘴裡得知,這個死去的女人,貌似和戴建聲那個外室有些關係,不過戴家的事已經“收尾”,那個俄國間諜也被處理了,如今死無對證,蕭有德已經離開關北,此事也只能以為“卷-財-私-奔”蓋棺定論。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一團亂麻,哪怕找到了線索,也只能繼續裝糊塗。
相比起外頭的風風雨雨,李謹言這段時間過得倒還算愜意。
恢復了同俄國人的生意,工廠裡的訂單又堆起了一摞,為防止工人們過度勞累,工廠裡嚴格規定每個人每天的工作時間和加班時限,同時規定,每週必須有半天到一天的休息時間。
這樣的規章制度,從樓氏商業集團旗下工廠帶頭,關北工業區內的工廠紛紛效仿,李謹言還以北六省總商會會首的身份,召集北六省商界眾人,當眾言明,希望大家都能照此辦事。
“若想機器不停,可以多招些工人,安排工人們三班倒。工人加班要給加班費。“
“是給工人合理的工錢和加班費,還是要壓榨逼迫到工人罷工,進而造成更大的損失?”
“不是李某不盡人情,也不是攔各位的財路,只是希望諸位明白,錢是賺不完的,愛財,卻要取之有道。當然,若有人貪心不足,故意挑起事端,查明後,諸位也能得到說法。”
李謹言的話很直白,卻更能讓人接受。
進入1916年,華夏民族工業的發展速度是前所未有的,伴隨著發展,也出現了相當多的問題,一旦處理不好,大規模的工人罷工將無可避免。
如果能提前預防,儘量照顧到工廠和工人雙方的利益,將可能造成的損失減到最小,何樂而不為?
不過李謹言也知道,他如今的影響力僅限北六省,其他省份實在是鞭長莫及。
為此,李謹言特地給天津的宋老闆,南方的顧老都發了電報,宋武那裡則交給了廖祁庭,至於最後能做到什麼程度,不是李謹言所能左右的。
但他也盡己所能的努力過了。
對於李謹言這段時間在忙些什麼,白老都看在眼裡,暗自點頭,每天的五篇大字卻是照收不誤。李謹言同樣沒想過偷懶,他發現,一旦拿起毛筆,面對雪白的紙張,哪怕再累,再煩躁,心也會漸漸平靜。
李三少的字依舊沒太大的進步,忐忑的拿給白老看,白老卻點頭,“字雖難看,其骨卻存。”
這是損他還是誇他?
應該是誇他吧?
白老沒有再讓李謹言練瘦金體,反而讓他臨摹柳體,李謹言不解其意,白老告訴他,據他來看,李謹言更適合練習柳體。
“若有不明之處,可去問逍兒。”
李謹言點頭,拿著字帖退出了白老的房間。
向樓少帥請教?既然老爺子這麼說了,照做就是。說起來,樓少帥的毛筆字,也是相當不錯的。
於是,李三少拿著字帖去找樓老虎了……
在請教過一次,卻請教得腰痠背疼之後,李三少咬著牙發誓,他就算一天寫十篇大字,也不再去和樓少帥討教書法!
摸了摸腰後,腦中閃過片段回憶,李謹言只覺得頭頂都要冒煙了。
民國七年,公曆1916年2月2日,農曆臘月二十九。
總統專列抵達關北,大總統夫婦及白寶琦夫婦一行人陸續從車上下來,在站臺上迎接的除了樓少帥和李謹言,還有夫家在關北辦廠的樓四,先一步抵達的樓六和樓七夫婦。
樓六的女兒也隨他們夫婦一同來了,只因天寒被留在了家裡,樓四的孩子被留在婆家,樓七卻是至今沒有訊息。之前看到樓六的女兒,心下便有些難受,如今看到從車上下來,抱著兒子的樓五,神色間愈發有些黯然,被樓四拉了一把才回神,收起了外露的情緒,可也被有心人看在了眼裡。
只是大家都沒說什麼,樓五心下嘆息,抱緊了懷裡的兒子,不管戴建聲如何,她還有寶兒。
樓二少下車之後就不要人抱,看到李謹言,甩開奶孃的手,跑過去就抱住了他的腿,“言哥!”
“哎。”
見到這隻小豹子,李謹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