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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接一個的消失無蹤,李謹言的心跳的飛快。等到最後一個字從桌面上訊息,李謹言才長出一口氣,這才發現,從啞叔寫到西伯利亞艦隊這幾個字時,他竟然屏住了呼吸。
駐紮在海參崴的四艘巡洋艦,竟然有兩艘願意起義並幫助華夏?
這簡直不可思議。
“啞叔,這訊息確實嗎?”他還是很難相信這是真的。
啞叔點頭,又接著寫道:其中一艘巡洋艦艦長和二老爺有些交情。另外一艘艦上很多都是布林什維克成員。
自從在後貝加爾盤桓過一段時間,透過孟二虎和許二姐等人的口,啞叔知道了布林什維克。喀山打入西伯利亞反抗組織之前,沈和端對他講的東西,他一字不漏的都告訴了啞叔。
對於布林什維克的瞭解,啞叔並不少。
李謹言清楚俄國水兵在十月革命中發揮的巨大作用,沙皇被推翻,水兵起義就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導火索。說西伯利亞艦隊中有布林什維克主義者一點都不奇怪,讓他真正吃驚的是,啞叔竟然告訴他,李二老爺和一個俄國海軍艦長有不錯的交情。
一個華夏商人,是如何同一個沙俄中校成為朋友的?
李謹言突然想起司徒竟帶回的那封信,李二老爺在信中曾提及海參崴,也隱晦道出那裡有曾經幫過他的“朋友”,會不會就是這個艦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李二老爺沒有在信中言明這個人的身份就不難理解了。
畢竟在任何人看來,這件事都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清末民初,東清鐵路沿線遍佈沙俄勢力,哈市道里居住著大量的俄國人,日俄戰爭後,鐵路南段被日本搶走,北段卻還掌握在俄國人的手裡,直到當時的樓大總統用盡手段,才將該段鐵路運營權收回。推算一下時間,這批武器運抵關北的時間應該在樓大總統收回鐵路之前。也就是說,從訂購這批軍火之初,李二老爺就沒想過要交給南方政府。
李謹言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鄭懷恩鄭大總統連同之前的南方政府也真夠悲催的,得罪了李慶隆這樣的人物,錢袋子捂得再嚴實,裡面的真金白銀也別想保住。
“啞叔,當初那批武器是不是也和這個艦長有關係?”
啞叔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但他的態度足夠說明一切了。李謹言清楚記得當初啞叔告訴他,究竟是誰將將軍火運到關北,他並不知情。實事求是的說,這件事怪不得啞叔,若在三年前將這個人的身份告訴李謹言,根本起不到多大的用處,說不準還會因此給雙方都帶來麻煩。
沒人能預想到樓少帥和北六省的兵哥們如此生猛,打了日本打俄國,如今又兵發海參崴。
“當年事先不說,這兩艘巡洋艦的事要儘快告訴少帥。”
想到被秘密送上火車的電報機,李謹言長舒一口氣,這一次,他總算不需要再絞盡腦汁的寫什麼“暗語”,就為怕電報洩露了。
“啞叔,還要請你親自去一趟伯力。”
啞叔既然能帶來這兩艘巡洋艦“投誠”的訊息,自然就知道怎麼和他們接頭,將這件事交給旁人李謹言不放心,只能再辛苦啞叔一趟。
啞叔沒有拒絕,他能明白李謹言的意思。
“今天是二十六號,少帥應該到前線了,我再準備八張匯票,你一起帶走。”
八張?
“最先投靠過來的人總得給些好處,沒靠過來的也可以爭取一下。”
要想馬快跑,就得給好料。尤其是在“買人”這一方面,樓少帥珠玉在前,他不過是仿效罷了。樓少帥買陸軍,他就買海軍!樓少帥買華夏兵哥,他就買俄國水兵!李三少財大氣粗的很。
“還有那些布林什維克水兵,”李謹言斟酌了一下,繼續說道:“他們和拿錢辦事的人不一樣,若是可以的話,在拿下海參崴之後,儘量把他們從戰艦上替換下來。”
可以同在西伯利亞領導反抗組織的基洛夫聯絡一下,這些水兵如果願意,完全可以和他們的同志在西伯利亞並肩作戰,共同反抗“殘暴的沙皇”。若能將海參崴的其餘兩艘巡洋艦也收買過來,大不了讓他們將所在的巡洋艦開走。
反正等十月革命之後,俄國的幾支艦隊內部都會亂成一團,很多海軍軍官被殺,部分人投向新政權,餘下的人跟隨高爾察克加入了白軍。高爾察克曾是黑海艦隊的司令,在水兵中擁有極高的聲望。
是不是該想辦法同這個會說華夏語的未來白軍頭子接觸一下?他現在好像還在波羅的海艦隊中布水雷?
李謹言又開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