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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確是這樣。
關北城
馬爾科夫的供詞讓李謹言一連幾天都臉色發沉,若是蕭有德沒有先一步抓住這個外國間諜,而是讓他成功離開華夏,把情報送到英國人手裡,自己身上的麻煩恐怕會是現在的幾倍。
馬爾科夫計劃乘坐的火車,是從關北開往滿洲里。不是南下而是北上的話,李謹言無法確定,他是打算進入俄國還是轉去別的地方。
趙亢風可就在察哈爾,別看他是個情報販子,卻也家大業大,去察哈爾的情報人員發回訊息,趙家在當地的名聲相當不錯,趙亢風本人和他的父親常年遊走在察哈爾,蒙古,俄羅斯三地,不說交遊廣闊,關係網也相當可觀。
若是想不動聲色的把趙家連根拔起,恐怕還需要察哈爾的王省長和當地駐軍幫忙。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讓李謹言頭疼的問題,那就是李錦畫。
他對這個小姑娘的印象不深,唯一記得的就是她很安靜。不論趙亢風是想透過李家得到更多情報,還是想要透過和李家結親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利用這樣的手段,利用這樣一個小姑娘,都讓人不恥。
“豹子,你親自去一趟察哈爾。”李謹言敲了敲桌子,眯起眼睛,“帶上李家的人,就說白姨太太病重,請她回家見一面。”
李三老爺和三夫人已經從李謹言的口中得知趙亢風的真實身份,至於趙亢風和馬爾科夫接頭的事,卻被隱瞞下來。李三老爺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歲,三夫人也久久沒有說話。
看到他們的樣子,李謹言清楚,恐怕從今往後不是自己要疏遠李家,而是李家人的心裡,要對自己結下疙瘩了。
一個情報販子為什麼要找上李家?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他李謹言?
李錦畫成了這個樣子,李錦書和李謹銘可都還沒定親。若是再來一遭這樣的事,無論是李三老爺還是三夫人,早晚都會怨上李謹言。他們會感念李謹言之前對自己的幫助,可人都有私心,總有親疏遠近,牽涉到自己的兒女,李謹言的不是總是會被放大幾分。
人情冷暖,不過就是這麼回事。
“三叔,三嬸,這件事是我連累了錦畫。”李謹言特地讓李三老爺把房間裡的丫頭都遣出去,還讓自己帶來的兵哥在門口守著,為的就是怕訊息洩露出去,“若是三叔三嬸信得過我,我一定把錦畫安全的帶回來。”
“謹言,三叔信你。”李三老爺開口說道。
三夫人沒有開口,她心裡有氣也有後悔,早知道就不詢問李錦畫的意思,直接給她定下自己看好的那個軍政府辦事員,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可趙亢風這門親到底也是經過她的手……
從李府離開時,李謹言帶上了三夫人身邊的喜福,她會跟著豹子一起去察哈爾給李錦畫送信。李錦畫自己回來當然好,趙亢風若是不“放心”也跟來,那就更好。
進了關北,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難逃。
至於趙家,就算家資富裕名聲不錯又怎麼樣?當他們選擇為俄國人辦事的那一天開始,就該知道自己早晚會有這麼一天。
豹子帶著李謹言的命令離開了,房間中突然安靜下來,桌子上的茶水已經變涼,李謹言還是端起茶杯,將杯中苦澀的茶水一飲而盡。
察哈爾
喜福是三夫人身邊最得用的丫頭,見到李錦畫和趙亢風,按照豹子事先教的,話說得一絲不漏。不說李錦畫信了,連趙亢風都挑不出一點毛病。
“老爺,我……”
“夫人不必說了,我陪夫人一起回關北。”
李錦畫紅著眼圈點頭,哪怕行事再穩重,到底也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乍聽白姨太太病重,頓時有些慌了手腳。
明明她出門時還好好的……早知道就不因為舅舅那一家子說些讓娘不開心的話了……
李錦畫咬著嘴唇,回房收拾東西,趙亢風讓喜福和她一起去,卻在兩人即將出門時,突然問道:“喜福姑娘,送你來的那個黑衣漢子也是李家的人嗎?我在關北城的時候怎麼沒見過?”
“回姑爺,他是言少爺的人。”
一句話說明了豹子的身份,卻也沒多做解釋,好像理所當然根本用不著解釋,倒是讓趙亢風不好繼續再問。
等到李錦畫和喜福離開,趙亢風陷入了沉思。
李謹言的人,白姨太太突然生病……在約定時間沒有出現的馬爾科夫……這一切有聯絡嗎?若是真有聯絡,這趟關北他到底該不該去?是不是也不該讓李錦畫回去?
嘆了口氣,想起娘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