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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上,證明李謹言不想再被追究這麼做的目的,姜瑜林也不好再問。
“我聽說姜公子下個月就要從中學畢業,卻不願意考軍校從軍?”
“是有這回事。”李謹言知道這件事,姜瑜林並不奇怪。他家三個兒子,從老大到老三,就沒一個願意子承父業的,步兵不願意,海軍沒那本事,空軍……他們老薑家祖孫三代都暈高,更是想都別想。
老大如今在政府裡做事,雖說官位不高,也算是做得有模有樣,老二在學校裡教書當先生,也算出息,只有這個老么,文不成武不就,只對打算盤感興趣,可他的兒子他自己知道,真讓他這個小兒子出門做生意,十成十賠錢的主,不是說他算賬不精,而是他壓根不是做生意的料。
按照老一輩的人說法,那就是八輩做不成掌櫃,只能給人做賬房。
好一點的廠子都願意僱有經驗的,差一點的他那兒子又不樂意去,他罵小兒子眼高手低,那小子卻壓根不當一回事。到後來,他頭髮都白了十幾根。
“聽說姜公子在算賬很有一手,正巧樓氏商業集團財務部有個職位空缺,不知貴公子是否肯屈就?”
天上掉餡餅,還都是肉餡的,會不會就是這種感覺?
姜瑜林首先考慮的不是李謹言這麼做有什麼目的,而是他那個鬧心的兒子總算是有著落了。
樓氏商業集團,掛著樓家的名,實際卻是李謹言在操控,旗下工廠哪一家不是日進斗金?多少人搶破頭想要在裡面謀個職位,連樓家的幾個女婿到關北辦廠,也或多或少都借了李謹言的光。如今李謹言親自開口,姜瑜林要是再七想八想,想東想西的,那就是腦袋被石頭砸了!
況且,李謹言就算另有目的,也無非是為樓家收攏人心,姜瑜林知道這是個“套”,卻也是心甘情願往裡面伸腳,旁人想踩套可還踩不著。
連聲道謝之後,姜瑜林拍著胸脯保證,明天就讓他小兒子去集團報道,要是敢不好好做事,等著他回家收拾,皮帶不-抽-斷-不算完!
聽到這番話,李謹言不由得感嘆,果真是軍人作風。
話說,樓少帥挨沒捱過樓大總統的皮帶?
揮舞著皮帶的樓大總統,冷著臉的樓少帥……李三少實在想象不能。
送走了姜部長,李謹言給樓少帥發了一封電報,把事情詳細說了,不過對他買下倉庫裡軍火的事卻是一語帶過,這事不能瞞著,就算他瞞著,姜瑜林也會向上報告。可他又不想讓樓少帥馬上察覺這其中的關竅。為此李三少頗傷腦筋,發出的內容改了又改,可電報發出後還是猛然間意識到,和樓少帥玩心眼,他是想被收拾還是被收拾啊?唯一不讓樓少帥發現這背後關竅的方法,就是壓根不把這件事告訴他!
不過電報已經發出去了……
李謹言皺著眉頭,揹著手,開始在地上轉悠,負責接發電報的兵哥拿下耳機,奇怪的看著李謹言,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剛剛的電報內容好像沒什麼特別啊,不過就是走-私--軍--火?他老爹當年可是跟著大總統出生入死過,如今還時常“教育”他,“你們現在是趕上好時候了,你老子當年多少弟兄,連好一點的槍都沒摸過,能拿到一杆老套筒都要高興上老半天。就這,還不是正當門路來的……”
樓少帥的回電很快,電報上依舊只有簡單明瞭的四個字:“等我回來。”
看到這四個字,李三少只覺得脖子後邊一陣陣的冒涼氣。
上次的“等我回來”,意思肯定是為他撐腰。
這次的“等我回來”,十成十是讓他折腰。
李謹言抬頭四十五角望天,很有淚奔的衝動。
“言少?”
“沒什麼。”李謹言大義凜然的一擺手,不就是折腰嗎?誰怕誰!
看著李謹言的背影,兵哥腦子裡突然蹦出了一句話:風蕭蕭兮易水寒……
七月十日,在被圍困整整七天之後,海參崴的的俄國守軍行將崩潰。
大量的底層士兵潛逃至華夏軍隊的陣地前投降,一開始還是趁著天黑,一個或是幾個人一起跑,到後來,乾脆整班整排的成建制投降。
不少底層軍官也舉起了白旗,可至今為止,還沒有一個尉級以上的軍官投降。
聽這些過來的俄軍士兵說,陣地裡已經徹底斷糧,連指揮官都只能靠喝水和吃煮熟的皮帶填飽肚子。
“少帥,不如派人去勸降?”
“不。”樓少帥放下手中的鉛筆,“明天上午八時,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