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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笑容,跟個彌勒佛似的。
談話中,李三老爺一直沒有說起李錦書,反而提到李錦畫生了個男孩,這次李謹銘大婚,她也會帶著孩子回來。
李慶雲不提,李謹言便也沒問,只是道:“二哥結婚,我一定回去。”
有了李謹言這句話,李慶雲便放心了。李謹銘的婚事也算是一波三折,三夫人相看了幾家,要麼就是自己不滿意,要麼就是對方知道李謹銘常年臥病,打了退堂鼓。
李家的確家大業大,又有李謹言這門親戚,可李謹銘的身體實在不好,若是嫁過去之後有個三長兩短,不是讓姑娘守活寡嗎?萬一再沒有孩子,那姑娘的後半輩子可就毀了。與其等到將來哪天想著是不是改嫁,不如趁早打消了心思。
陳家的親事,三夫人原本也沒抱多大的希望,卻沒想到,隔幾天再去,陳家竟然答應了。
陳老爺和陳夫人最初也是不樂意的,還是被陳姑娘幾句話勸服了。
暫且不論李家的家世,李謹銘身體不好卻是有利有弊。弊端是大多數人家擔憂的,好處卻是,這樣的身子自然不可能犯些大戶人家男人經常犯的毛病。
“也只是病,又不是……”陳姑娘話說到一半,沒有繼續往下說,“不說旁人,單是爹和大哥,屋子裡的姨太太還少嗎?娘,您是陪著爹吃過苦的,爹對您存了幾分敬重,日子還好。您看看大嫂,這樣的日子,有男人還不如沒有!您和爹也不是沒說過大哥,可他聽嗎?”
陳夫人聽了,也只能無奈搖頭。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也罷,既然女兒願意,即便將來真有那麼一天,想必李家也不會不講理。
李家和陳家的親事就此定下,陳老爺和陳夫人到底是不放心,在定親前特地到李家見過了李謹銘,雖然的確是身體不好,可相貌言行卻都是不錯的,陳老爺和陳夫人也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至於另一半,各人自有緣法,女兒的緣法說不定就在李家。
李謹言從工業區離開時,已接近傍晚。
關北在修路的同時,也在各條交通要道兩旁立起了路燈。每到固定時間,路燈便同時亮起,不只方便了上下夜班的工人,也方便了不少商家,還促成了從城內到城外的三四處夜市。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被日漸打破,初次到關北的人,見到此景都不免感嘆,還有國內和國外的多家報紙曾撰文,稱關北之繁榮,猶在大上海和大漢口之上。
“其城內商業繁榮,店鋪鱗次櫛比,城外工廠機器日夜轟鳴。無論白天還是黑夜,生活在這座城市裡的人,都顯得如此繁忙。或許疲憊,但他們臉上總是帶著希望,這是個生機勃勃的城市。”
“我在這個城市的街道上行走,以為自己來到了東方的紐約。這裡的商業是如此的繁榮,商店前立起繪有各種圖案的廣告牌,商店的貨架上擺著各種商品,其中不少在歐洲已經限量供應,但在這裡,只需要不到九個便士,我就能夠買到一盒肉罐頭!“
“這裡有電車,計程車,人力車,腳踏車,凡是能夠想到的交通工具,都能在這裡看到。這裡還有劇院,影院,廣播不再稀奇,我有幸接受華夏朋友的邀請,在劇院中觀賞了華夏人的‘歌劇’,我發誓,如果可以,我願意永遠留在這裡。如果你以為這裡的人還拖著一條辮子,連留聲機都沒見過,那我會告訴你,大錯特錯!”
“有很多歐洲人在這裡工作,他們中有法國人,荷蘭人,德國人,還有俄國人,當然,不會缺少美國人。當我問及他們為何會到這裡來時,他們的回答各不相同,唯一能尋找到共同點的,就是在這裡,他們能得到更多的機會。”
“俄國正在打仗,我的三個孩子連黑麵包都吃不起。但在這裡,只要肯幹活,我們一家都能吃飽肚子。”
“法國現在需要的是軍人,而不是裁縫。可惜的是,我的裁縫技藝要遠遠高於射擊技巧。”
這樣的回答都被如實刊登在報紙上。報道一經刊登,引來更多的“淘金者”,其中美籍猶太人佔了多數。還有大量在國內生活不下去的俄國人,以及部分其他歐洲商人。
很快,關北城內城外的旅館住滿了高鼻子和藍眼睛,初次到關北的人,都會在看到這座城市之後失神片刻。
“上帝,這裡是華夏?!”
這樣的情形,關北人已經見怪不怪。
能讓歐洲人發出如此感嘆的,也只有包括關北在內為數不多的幾個城市,如今的華夏,大多數人依舊在溫飽線上掙扎。但隨著各地農業和工商業的發展,希望的種子也隨之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