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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曆歷在目。
如今之北六省,怎不讓人為之憂?
雖有逐日寇,驅俄軍之功,然出賣國家之利,必為世人唾棄!”
這篇報道一出,輿論譁然。
國人大多隻看到了北六省的崛起和發展,很少有人去想六省到底是因何才有今天的成就。這篇報道,字裡行間都在質疑北六省能有今日,必定是和外國勢力勾結,出賣國家利益換來的。
寫出這篇報道的人,又接連發了幾篇文章,上面針對北六省三年的發展做了詳細評述。李謹言看過之後大吃一驚,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在大帥府安排了探子,否則一些私底下的事,他是怎麼知道的?
與此同時,之前曾在報社前鬧事的貪官家屬又跳了出來,他們接受了幾名日本記者的採訪,在採訪中顛倒黑白,之前親口承認丈夫犯錯的女人也改了口,只說她的丈夫不過是替罪羊,貪得最厲害的卻還在逍遙法外,升官發財,只因有個好侄子!
日本記者相當興奮,“可以說得更詳細些嗎?”
女人貌似有些猶豫,可她眼中的貪婪和惡毒卻出賣了她,在日本記者翻開本子的下一頁,露出上面的一張匯票時,女人開口了。
“那可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靠著大樹,人家都叫他財神爺!”
採訪結束後,這對母子就被帶進日本大使館。
這篇採訪先是刊登在日本國內的報紙上,接著又被上海公共租界的幾家西文報紙轉載,接著,國內的其他報紙也開始轉載,很多人都不相信報紙上的這些話,畢竟,當初抓捕貪官的不只有北六省,抓人時可都是證據確鑿!有部分人卻半信半疑,無他,只因為北六省的發展,的確是太快太驚人了。
細思這個女人在報道中說的話,那個手眼通天的財神爺,莫不就是李家三少?縱觀北六省,能得此稱呼的也的確只有他。
李謹言父親早喪,只有一個叔父李慶雲。
李慶雲在樓氏商業集團中的職位並不是什麼秘密,但他在北六省財政局內的掛職,除了政府內的工作人員,知道得並不多。當初李謹言安排他進財政局,也是為“一口氣”。之後李家接連出事,李慶雲更是極少去財政局,每月薪水也全部捐到收容所,這件事財政局內的人基本都知道。
事情鬧大,質疑的聲音從最開始的少數人,漸漸變成大,加上有心人的攛掇,一些愛國人士和熱血青年也開始發出了質疑聲,部分地區甚至出現了遊-行活動。
相比起民間的聲音,各省內實權派卻從一開始就不相信報紙上的東西。諸如湖北,山西,四川和雲南等地的督帥,更是直接斥責這些報紙“胡說八道”。
“老子還沒老糊塗!”連西北的馬大鬍子,都對一個在他耳邊唸叨的姨太太發了脾氣,一腳把她踹到地上,不顧她捂著胸口半天爬不起來,叫來衛兵,就要拖她下去,“給老子用鞭子抽!”
馬慶祥的話讓姨太太嚇得臉色煞白,“大帥?”
“當老子沒長腦袋?誰讓你在老子跟前說這些的?你乖乖把實話說了,老子留你一命,不然扒了你的皮!”
“大帥開恩啊,我也只是聽旁人說的,外面的人都這麼說的啊!”
“外邊的人?”馬慶祥敞著軍裝,坐到太師椅上,“外邊的人是哪個?總有個名字!”
姨太太還在哭,馬慶祥不耐煩了,一揮手,“給老子拖下去!不見棺材不掉淚!”
“大帥,大帥不能啊,我還懷著你的骨肉啊……”
“骨肉?”馬慶祥抓了抓絡腮鬍子,“老子不缺兒子,不差你這一個!拉下去!”
漸漸的,哭聲遠了,馬慶祥煩躁的在屋內踱起了步子,聽到敲門聲,一皺眉毛,剛想開口罵,卻見是馬伕人,只能把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夫人。”
“大帥,這是怎麼了?遠遠就聽老九在那哭,好好的抽什麼鞭子?”
“別提了!”
馬慶祥把事情一說,馬伕人柳眉倒豎,刷的抽--出掛在腰間的馬鞭,“還問什麼問,打死了事!”
“夫人?”
“大帥是安逸日子過久了,忘記刀口舔血的日子了?”馬伕人咬牙說道:“這事說不準還牽扯到誰,可樓家是絕倒不了的,樓家不倒,再大的風浪也奈何不了李三少!大帥能有今天,是因為誰?何況,樓家出事了,咱們能得著什麼好?大帥,咱們這樣的人家最該講究的就是義氣!咱們是馬匪鬍子,可馬匪鬍子也有江湖道義!”
聽了馬伕人的話,馬慶祥也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