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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批古書和文物運回國後,白老等人接連發出多封電報,邀請老友,召集弟子前來關北,對破損的古書進行抄錄和修復,同時對瓷器和青銅器等進行年代鑑別,編寫目錄。見幾位老先生如此上心,李謹言實在擔心他們會累到,那可就是他的罪過了。
“收回的文物不只這些。”李謹言隱去尼德和許二姐在歐洲的身份,只說了他們在歐洲的部分活動,“我在那邊開了一家商行,請人幫忙管理。這些都是透過那家商行收回來的。”
“耗費可巨?”
“還好。”李謹言擺擺手,他可不敢說出用兩盒罐頭就換了三本書的事,誰知道這些老先生會是什麼反應?
得知收回這些古董文物的耗費,對李謹言來說算不上負擔,老先生們便不再繼續追問,只說若有需要,他們手中不乏資產,可略盡綿力。就算他們沒有,只要登高一呼,電報一發,捧著錢來的後輩弟子也多得是。
李謹言點頭答應,卻壓根沒想和幾位老先生要“贊助”。
“我想在關北建一座圖書館,專門用於保管收回的古籍和孤本。”李謹言計劃收回流落在外的華夏文物時,就曾想過該如何安排,“也會安排專人抄錄刻印,外祖父和諸位長輩只需修損,不需要急著抄錄。其他的瓷器,青銅器和金銀器皿我打算送去京城,在京建一座博物館。”
這番話一出,幾老都愣了一下。
“可是效仿大不列顛及法蘭西之舉?”
“算是吧。”李謹言點頭,端了頓,嘴角一咧,“到時,館中展出的或許不只有華夏的寶貝。“
“不只華夏之寶?”
幾位老先生再次一愣,還是白老和章老最先領會李謹言話中的意思,同時搖頭失笑,又不免感慨。
“山翁,章某服了。”章老笑著一拱手。
白老也不說話,只捻鬚頷首。其餘四老也言道:“山翁,吾等均心悅誠服。”
“外祖父,你們在說什麼?”
李謹言奇怪的問了一句,白老卻笑而不語,弄得李三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頂,是他太笨,還是這些老先生太過高深?
望天,無解。
隔日,尼德和許二姐的電報再度發來,第二批古董文物已經裝船。這次運送的數量更多,足有二十隻大木箱,只是古書並不多,大部分是瓷器和金銀器皿,還有十幾副畫作。
“這只是其中一部分。”尼德在電報中寫到,“還有兩隻巨大的瓶子和其他瓷器都將在近期裝船。。”
電報中提到的兩件瓷瓶是一個法國人帶到洋行的,據他說,這是他父親從華夏皇帝的一座宮殿中得到的。
“那座宮殿美輪美奐,連凡爾賽宮都無法相比。”
從這個法國人的描述中不難猜出,那座他父親口中的皇家宮殿,就是曾被英法聯軍洗劫又付之一炬的圓明園。皇家園林中的瓷器自然不是凡品,強盜將其掠走帶回國,如今他的子孫,卻只用來換取六盒罐頭和兩包香菸。
這樣的“價格”在李謹言看來簡直不可思議,尼德在電報中特別指出,他對這筆生意並不滿意,原本只需要三盒罐頭和一包香菸就足夠了。畢竟現在歐洲人需要的是食物和生活必需品,而不是他們祖先從別國搶來的戰利品。
瓷器和寶石固然精美,但餓著肚子,再美的東西,在他們眼中也毫無疑義。
十月二十二日,經過幾天休整之後,抵達關北的德軍教官分別到三所軍官學校報道,開始了他們的教學生涯。
從參謀反饋的資訊來看,這些德意志軍人的確是有真材實料的。
五十名6軍軍官都曾在歐洲西線戰場上浴血廝殺,每人都被授予過鐵十字勳章。小鬍子元首也曾在一戰中獲得過鐵十字勳章,他當時還只是一名戰場通訊兵。二十五名海軍軍官均參加過包括日德蘭海戰,其中五人還曾駕駛潛艇擊沉過不下十五艘協約國商船和至少三艘軍艦。
空軍軍官的數量雖然不多,李謹言卻意外得知,其中一人竟然和未來的紅男爵里希特霍芬是朋友,他們都曾在槍騎兵部隊中服役,又同時參加了空軍,駕駛飛機翱翔於藍天。這名德國飛行員十分驚訝,里希特霍芬雖然優秀,但他在戰鬥中的表現並非那麼出眾,至今也只擊落了一架法國飛機,這個戰績在德國空軍中實在是太普通了。
三所軍校中,德國軍官的授課,都從檢查軍校學員們的儀表和紀律開始。指甲是否乾淨,頭髮是否整潔,釦子是否扣好,武裝帶是否繫牢,他們一絲不苟,任何人哪怕溜號一點,都會被嚴厲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