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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逸亭又扯了扯衣領,“估計這段時間那邊都不會太平,和越南的生意暫時停一停。”
“是,父親,那我下去準備了。“
“去吧。”龍逸亭說著,又把龍少帥叫住了,“你看樓家那頭老虎娶的媳婦不錯吧?”
“父親,朋友妻不可戲。”
“沒叫你幹那缺德事!”龍逸亭嘟囔一句,“老子還想抱孫子!”
“父親,我知道。”龍少帥突然笑了,端正的面孔,因笑帶上一絲不羈,“該怎麼做我知道。”
“知道就好。”
龍逸亭哼了一聲,擺擺手,照目前來看,往後數三十年,大總統位置上坐的就算不是樓家人,也會是樓家扶持的,樓盛豐那兒媳婦還是個錢耙子,和他們好好“處”,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可惜樓家女兒都嫁了,李謹言也沒個親妹妹,親戚家的不說也罷,否則說不準還能當個親家,憾事啊。
不過樓家的七個姑娘沒一個嫁到六省之外,唯一能和樓家牽扯上親戚關係的宋家,還是從李家那邊拐了個彎。龍逸亭眯了眯眼,偶然?搖搖頭,反正樓家不可能再變出一個姑娘來,想那麼多做什麼。
被說客找上門的不只有龍大督帥,可只要這些督帥腦子沒抽,哪怕對方說得天花亂墜,也沒人鬆口。
北六省即便有說客上門,找的也不會是李謹言。他現在關注的除了和德法之間的生意,就只有那些被關押的間諜。
法國間諜已經被釋放,按照雙方的說法,這不過是一場誤會。英國和俄國間諜分開關押在囚室裡,怎麼安排他們,李謹言還沒考慮好。日本間諜被一天三頓“熱情招待”,一邊眼淚鼻涕橫飛的錄口供,一邊為丁肇和喬樂山的藥品研究事業添磚加瓦。
就在李謹言以為從這些間諜身上,得不出更加有用的東西時,卻接到了一封從京城發來的密電。
當天,英國間諜就被從囚室中帶了出來,審訊室內,丁肇和喬樂山正開啟醫藥箱,看著被帶進來的英國間諜,喬樂山抬頭笑了笑,丁肇則依舊在藥箱裡翻找著瓶瓶罐罐。
與此同時,身在蘇州的李錦書也迎來了一個聞名已久,卻始終未見的人,許逸文的正室夫人。
“錦書妹妹,初次見面。”許夫人穿著舊式的裙子和琵琶襟大襖,梳著圓髻,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舊式”女人,但她身上的氣質和言語行事,卻讓李錦書眉頭一皺。
“誰是你的妹妹?”
“那麼,錦書姨太太?”
“你!”
“怎麼?李小姐不樂意了,還是害臊了?”許夫人笑了,用手帕按了按嘴角,“不用害臊,家裡還有兩個妹妹,等我和逸文說,把你接回老家給婆婆見過,也好給你個名分,這麼不當不正無媒無聘的,算怎麼回事。”
許夫人的語氣很溫和,可字字句句卻像是一把把刀子。
“聽說妹妹是大家出身?那更要好好操辦一下。家裡兩個妹妹雖是堂子裡出來的,可也是擺了酒的。”
堂子?妹妹?
李錦書的腦袋轟的一下,“你當我是什麼人?!”
“你說呢?”許夫人走近了些,“要我說,你連堂子裡的都比不上。至少,她們有條活路也不會白白給男人睡。”
“你!”
李錦書猛地舉起了手,不想中途被人抓住,側過頭,馬上了紅了眼圈,“逸文?”
許逸文卻不理她,只是扶著許夫人,“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來看看妹妹。”許夫人溫婉的笑了,“若不是我來,你還想瞞多久?你也太胡鬧了,被娘知道了……”
許逸文又說了些什麼,李錦書沒聽到,她只是傻傻的看著許逸文扶著許夫人走出去,甚至沒有回頭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