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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七年,公曆1916年6月8日
從京城開往關北的專列拉響了汽笛,開出了車站。站臺上送行的樓二少小身板站得筆直,表情嚴肅,目光堅毅,整個一縮小版的樓少帥。
樓夫人看了半晌,不得不承認,大總統說得對,睿兒果真越來越像逍兒。想到小兒子長成同大兒子一樣的性子,樓夫人就頭疼。
火車上,李謹言正清點“戰利品”。
此次進京,李三少滿載而來,回程時,同樣滿載而歸。來時帶著各種物資,走時卻換成大筆的國內訂單,以及各項農業和工業的合作計劃。
想到此行的收穫,李謹言總要忍不住樂上半天。不過,即便再高興,他也不會想到,就是這短短的幾天,會為華夏未來的工業和農業發展,帶來如何巨大的影響。
從北到南,從東北到西南,復興民族工業的火苗已經燃起,終有一天會火勢燎原。
路途中,樓少帥一直在翻閱從歐洲發回的各項情報,包括絞殺成一團的凡爾登戰役和剛結束不久的日德蘭海戰。他甚至推演出英德雙方在海上的戰況,地圖上一個又一個箭頭,代表著雙方在海上的追逐路線和交戰地點,看得李謹言嘖嘖稱奇。
“少帥,你連海戰也精通嗎?”
“不。”樓少帥搖頭,擦去了地圖上一條剛畫好的箭頭,“只是重複推演,非制定計劃。”
“是嗎?”李謹言雙臂支在桌上,不置可否。他曾經看過日德蘭海戰的戰略圖,比樓少帥畫出的要精細和準確許多,但那是結合詳細資料繪製而成,相比之下,樓少帥參照的只是幾份情報而已。
“少帥,這個要交給劉艦長他們嗎?”
“恩。”樓少帥換了一支鉛筆,繼續專注於圖上作業。隨著他俯身的動作,挺拔的身軀牽出流暢的線條,修長的手指在紙面移動,筆尖擦過紙面的聲響好似在瞬間擴大數倍。
李謹言不再出聲,只是沉默的看著。從烏黑的發,到漆黑的眉,再到軍裝領口金色的將星。不可否認,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男人都相當迷人。
被這樣盯著看,就算是普通人也早就察覺,何況是樓少帥。他直起身,側過頭,視線下移,落在李謹言的唇邊,“口水。”
李謹言下意識的擦了一下嘴角,什麼都沒有。
很顯然,被騙了。
“少帥,”李謹言抓了抓耳朵,臉有些發燒,幸好車廂裡只有他們兩個,“這不能怪我。”
樓少帥環起手臂,靠在桌沿上,就像在等著李謹言“解釋”。
“長得太好了。”李謹言聳了聳肩膀,一攤手,“沒辦法的事啊。”
敢於幾次三番調戲樓少帥的,除了李三少,再找不出第二個。不過,記吃不記打,總是記不住教訓,指的也是李三少。
或許,這也是兩人之間的某種“情--趣”?
天知道。
專列繼續前行,本該在一個小時後完成的戰略圖,到火車進站也沒完成。放在桌上的鉛筆,也掉落在地,滾到了車廂的角落,不見蹤影。
與此同時,在歐洲東線戰場上的俄軍,終於迎來了“久違”的勝利。經過四天的戰鬥,勃魯西洛夫的作戰計劃取得階段性的成功,俄軍透過一種小規模炮火彈幕打擊,士兵分散多點進攻的方式,在東線戰場上大幅度推進,除大量殺傷敵人之外,還俘虜了二十萬奧軍,從開戰至今,俄軍還是第一次取得這麼大的戰果。
勃魯西洛夫下令挖掘的地道,能夠有效幫助俄國士兵突破奧匈帝國的防守陣地,同時為後續的俄國進攻部隊提供掩護。小規模的精準炮擊,彈幕徐進,一方面是為避免給奧匈帝國更多的準備時間,用幾倍於俄軍的火炮進行還擊,另一方面是因為俄軍缺少重炮,彈藥補給也是捉襟見肘,還有一點,則是為了減少進攻中的麻煩。
歐洲西線戰場上,“財大氣粗”的德軍和英法聯軍,時常採用重炮叢集轟擊,雖然長時間的炮擊能夠威懾敵人,並取得一定的戰果,但也對雙方陣地之間的無人區造成了相當大的破壞,同時給進攻一方帶來不小的麻煩。
一枚15omm口徑的重炮炮彈落下,砸出的可不是個淺坑,遑論成百上千噸這樣的炮彈。在軍官哨響之後,大量計程車兵拿起步槍和衝鋒槍,鼓起勇氣向前衝,跑著跑著卻掉進坑裡的事,並不少見。
所謂的挖坑自己跳,指的就是這種情形。
同樣的,長時間大規模的炮擊也會將戰場上的土地變得“鬆軟”,進攻士兵跑到這樣的區域,一腳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