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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變得沉重,聲音亦變得沙啞。
汗水浸溼了額髮,疼痛和愉悅交織在一起,唇擦過方寸的肌膚,火熱與興-奮卻傳遍四肢百骸,十指交握,睜開雙眼,眼前卻模糊成一片暗色。
床帳垂落,遮住了壁燈的光和窗外吹來的海風。
視線在不停的晃動,昏沉間,李謹言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著,抑或只是本能的做著回應。
記憶的最後,只餘下拂過背脊的大手,和觸及臉頰的那片溫熱。
熟悉的氣息拂過耳際和頸項,低沉的聲音帶著在白日不曾有的沙啞,像是風在耳邊的低喃,抓不住,聽不清,亦不覺得焦躁,只有安心。
有力的心跳,像是最古老的旋律,伴著熟悉的節奏,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太陽已經高懸。
半開的窗,帶著鹹味的風,還有海鳥的叫聲,李謹言恍然記起,這是大連,不是關北。
坐起身,腰還有些酸,身上卻很清爽,另一側的枕頭,還留著睡過的痕跡。
連日來的疲憊,焦慮,似乎都在此刻一掃而空。
簡直像有了定海神針。
搖頭輕笑,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掀開被子,抻了個懶腰,剛拿起長衫,房間的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人和昨天有些不一樣,長褲,襯衫,馬靴,沒穿軍裝。
“少帥,早。”
“醒了?”樓少帥走到床邊,李謹言才看到,他手裡還拿著馬鞭。
“少帥去騎馬了?”
“恩。”樓少帥俯身,凝視了李謹言一會,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腰,嚇了李謹言一跳。
李謹言扶著腰,瞪著眼睛,“你幹嘛?”
“精神不錯。”
“……”
不知為何,聽到這四個字,李謹言心中又升起了不妙的預感。
第一反應,是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穿衣服,甭管是不是還腰痠腿軟,也不論其他,總之,這樣會讓他更有“安全感”。折騰一晚上,煎魚似的翻來覆去,早上再回一次鍋,他估計得癱在床上。
李謹言的反應被樓少帥看在眼裡,他沒出聲,坐到床上,雙臂向身後一撐,襯衫的領口自然敞開,露出了一小截鎖骨,漆黑的眼睛微合,難得隱去了軍人的嚴肅,顯得有些慵懶。
窄腰,長腿,這個姿勢……
李謹言暗地裡磨牙,就算和樓少帥生活了幾年,也沒法完全瞭解這個男人。都該x年之癢了,卻還是會因為他心跳加速。
這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繫好長衫領口,轉過身,視線在樓少帥身上掃過,應該是正常吧?面對這個發光體,想保持一顆平常心的確相當困難。
李謹言剛換好衣服,就有下人來報,早餐準備好了。
這裡是樓家在大連的一處房產,兩層的西式建築,佈置得十分舒適。
餐廳在一樓,樓家人都習慣吃中式早點,粥,雞蛋,包子饅頭,再加上幾樣小菜,很普通,卻相當可口。
一碗粥,兩個包子,一個雞蛋。
李謹言放下筷子,自然而然的拿起一個雞蛋,剝好遞過去,樓少帥張嘴,一口咬去一半。
兩人有幾個月沒在一起吃過早飯了,從成親到現在,也是第一次沒在一起過年守歲。忙的時候還察覺不到,一旦靜下心來仔細想想,李謹言就會發現,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其實並不多。
所以,自己還會看著樓少帥心跳加速,也就不難理解吧?
自認為找到了一個十分“合理”的解釋,李謹言又拿起一個雞蛋剝了起來。
一餐飯,兩人都沒說話,看到他們相處情形的丫頭卻忍不住有些臉紅,退出房間,拍了拍臉頰,少帥和言少爺也沒怎麼樣,可站在他們身邊就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正想著,肩膀被拍了一下,回過頭,叫了一聲:“蘭姐。”
“想什麼呢,叫你兩聲都沒回我。臉怎麼這麼紅,著涼了?”
“不是,就是……”丫頭捏了捏衣角,湊到蘭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話落,臉更紅了。
“我當是什麼事。”蘭姐輕笑一聲,“少帥和言少爺都是人中龍鳳,不奇怪。不過我可提醒你,看看也就罷了,不該有的心思可千萬別有,有些事更是不能想的。”
“哪能啊!蘭姐當我是什麼人。”丫頭連忙搖頭。
“那就好,好好幹活,樓家給的工錢本就豐厚,丟了這份工,可是後悔都來不及。”蘭姐捶了捶肩膀,“我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