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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甩脫後世某些政客幾條街。
該怎麼和樓少帥說同德國借錢的事情,或許他該重新考慮一下了……
李謹言的思緒越飄越遠,靠在樓少帥的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漸漸睡了過去。樓少帥的手覆上李謹言的後腦,手指插--進他的發中,低頭吻了一下他的發頂,又將他摟緊了一些。
天亮之前,喬樂山終於從囚室中走了出來,脫掉手套,舉起雙臂抻了個懶腰,隨手把一個本子交給了蕭有德,國語夾雜著英文說道:“能問出來的都在這裡,再多,估計他也不知道了。”
蕭有德點點頭,“辛苦喬先生了。”
喬樂山呵呵一笑,“的確辛苦,我該讓老闆給我加工資才對。”
蕭有德:”……”據他所知,這位喬先生一個月的薪水,足足比得上自己半年了。還加?
囚室中的川口憐一已經被解開了,除了繩子的勒痕和幾個可以忽略不計的針孔之外,他身上幾乎沒留下任何傷痕。可以說,比起那些被蕭有德照顧過的日本間諜,他壓根不像被審訊過。
但事實呢?
一直蜷縮在牆角的川口香子慢騰騰的爬了過來,試探性的用手去推了推趴在地上的男人,等看清他的臉後,乍然發出一聲驚叫。
原來,川口憐一那張算得上英俊的面孔,已然扭曲得不似人形,慘白得沒有了血色,雙眼上翻口鼻流涎,彷彿地獄裡爬到人間的惡鬼。
川口憐一的意識是清醒的,他能清楚的回憶起剛剛遭受的巨大痛苦,完全超過了他能承受的極限。他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意識清醒的忍受可怕的折磨。
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連死,都做不到!
為了能從這可怕的痛苦中解脫,他背叛了他的國家,背叛了他宣誓效忠的天皇!他一切的驕傲和頑強,都成了可恥的笑話。
想起笑著將針頭扎進他的胳膊,一邊看著手錶,一邊觀察並記錄他反應的喬樂山,川口憐一止不住的發抖,魔鬼,他真的是個魔鬼!
川口香子仍在尖叫,川口憐一很想叫她閉上嘴,可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聽到囚室裡傳出的叫聲,門外的兵哥卻動也未動,連探頭看一眼都沒有。還能叫出來,證明還沒死,想起之前從這個日本特務嘴裡問出的口供,幾個兵哥恨不能當場把他千刀萬剮!
這些喪心病狂的畜生,根本就不是人!他們能為了獲取一個假身份,將一家十幾口全部滅口!也能為了獲取華夏的情報,收買,威脅,利誘,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而被他們盯上的人,要麼成為漢奸,要麼就成了他們的刀下亡魂!這還僅僅只是他們罪行的冰山一角!
更加令人髮指的是,他們還曾在暗地裡策劃過謀刺樓大帥!華夏內戰爆發,也沒少了他們的手筆!
若不是喬樂山在場,這些兵哥已經撲上去把川口憐一和川口香子一同撕碎了。
或許川口憐一該慶幸,雖然遭受了非人的痛苦,至少他還活著,其他被抓捕的日本人基本都已經去黃泉報道了。不過,他很快就會發現,活著,要比死去痛苦一萬倍。
當蕭有德將川口憐一和其他特務的口供交給樓大帥時,關東都督府情報部部長西田敦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迎接朝陽的升起,此時此刻,他所有的僥倖心思全部破滅,關北城的情報人員,確認全部失蹤。
身在旅順的關東都督大島義昌得到訊息,當即暴跳如雷!在西田被帶至他面前時,毫不留情的連扇了他十幾個耳光,直把他的臉扇成了豬頭仍不罷休。西田嘴角流血,臉頰腫脹,眼睛都被擠成了一條縫,也只能在大島義昌面前彎腰請罪。
“你該死!”
“是!”
“你是帝國的罪人!”
“是!”
“八嘎! ”
“是!”
事已至此,就算讓西田馬上剖腹,也無法挽回已經產生的損失。大島義昌無奈,只得給日本駐華全權公使伊集院彥吉發了電報。在西田將事情全部說明之後,大島義昌就已經明白,關北城的情報人員失蹤,十有八--九同北六省督帥樓盛豐脫不開關係!除了他,沒有人有如此大的能量,能夠在一天之內把關北城的日本情報部門全部搗毀,人員無一漏網!讓大島義昌想不通的是,一些隱秘的聯絡點,連西田也不能很明確的掌握,為何樓盛豐能知道?
西田也想到了和大島義昌一樣的問題,他腫成的豬頭的腦袋開始冒冷汗,卻不得不開口說道:“川口商社的社長,川口今造的一雙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