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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用的還是老套筒和漢陽造。雖說魯軍比起他們還不如,可看著北六省的這些兵整天鼻孔朝天的在他們面前晃悠,不憋氣才怪!
罐頭啟開,兩個大兵也顧不得其他,直接用刺刀切開,用手抓起來就吃。
“這味兒可真不錯!”拿來罐頭的大兵一邊吃著,一邊說道:“想當初我那叔伯兄弟還是逃荒逃去的熱河,一家子就剩他們兄弟兩個,實在沒辦法才去當了兵,逢年過節還要我賙濟,如今我想吃盒罐頭還得去找他!”
“你可別抱怨了。”另一個大兵說道:“你還有個叔伯兄弟,我呢?要我說,與其在大總統手底下幹,還真不如去投了樓大帥!這給誰扛槍不是賣命?”
拿來罐頭的大兵連忙捂住了他的嘴,“你不要命了?當心你的腦袋。”
“怕什麼?”說話的大兵拉開他的手,“又不是我一個人在說,我昨天還聽到二班那個機槍手和他的副射手嘀咕呢,他也有親戚在北六省的軍隊裡,還是樓少帥的獨立旅!那才真是嫡系中的嫡系,你是沒看著,那吃的穿的用的,甭說德國步槍,連德國重炮都有!而且,還有……”
大兵湊近了另一個人的耳邊,手擋著壓低了聲音,“我還聽說了,他們傷了有醫院有好藥,死了撫卹金是這個數,”說著比劃了一下手指頭,“就算是殘了,也不用回家去要飯,聽說樓少帥的媳婦辦了個什麼農場,還有好幾家工廠,都給活幹。”
“這是真的?”
“我還能騙你?我可是聽得真真的!”
兩個河北兵都不說話了,眼中卻同時閃過了一抹亮光,轉頭望向不遠處的北六省軍隊駐地,要不乾脆……
同樣內容的對話正以不同的形式在冀軍和魯軍中傳播,一股奇怪的氣氛開始在北方聯軍中蔓延。底層的軍官早有所察覺,奇怪的是他們刻意將這件事隱瞞了,以至於自團長往上沒有任何一個高層軍官發現端倪。
直到有一天,冀軍一個巡營的班少了一半人,而北六省第十師的一個營長,看到手下連長帶來的幾個穿著冀軍軍裝的大兵,腦袋嗡的一聲,大了。
營長不敢自己做主,立刻上報,團長腦袋也大了,只得去找旅長,旅長的反應好些,腦袋沒大,可下巴掉地上了。扶起下巴,旅長立刻去找了師長。
“逃兵?”第十師師長戴曉忠正看著掛在牆上的地圖,聽到手下旅長的彙報,詫異的問道:“還是半個班的逃兵?”
“是。”旅長嚥了口唾沫,“說是趁著巡營的時候偷跑過來的,連槍都帶來了。嚷嚷著要投了大帥。”
師長戴曉忠聽得張口結舌,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聽到門外有人報告說第十一師的杜師長請他過去,有事商量。
“什麼事?”戴曉忠推開門,“我這忙著呢!”
那個來傳訊的副官瞅瞅站在營房外的幾個冀軍,“報告,和他們一樣!”
“什麼?”
“昨夜,一隊魯軍趁夜潛入了我師駐地,還帶了一挺機槍。”
戴曉忠:“……”
合著他這還不算什麼,跑老杜那裡去的才是真英雄!
想到這裡,第十師師長戴曉忠腦子裡不由得冒出了一個念頭,他這是步槍,老杜那裡是機槍,少帥那裡該不會把炮拖去吧?
事實上,戴師長多慮了,沒誰有能耐拖著炮當逃兵,只不過比起第十師和第十一師屬於溜號性質的投奔,獨立旅駐地外邊站著成建制的兩個班,一個班的冀軍和一個班的魯軍。
人高馬大的山東兵和人高馬大的河北兵,再加上同樣人高馬大的東北兵,整個一三足鼎立的態勢。
若是不清楚內情的,八成以為這不是挑釁就是比武,可實際上這兩個班都跑出來投奔獨立旅的。
“我們是真心想要投奔來的。”其中一個班長說道:“求樓少帥收下我們吧!”
“求少帥收留!”比起冀軍的班長,魯軍班長更加直接,“咱們在那邊實在是活不下去了,軍餉被剋扣,更是連乾的都見不著一頓,頓頓稀粥不說,碗底都能照出人影來!這當兵拼命的,沒等上戰場,兄弟們就得活活餓死了!”
這些魯軍和冀軍堵在門口到底不是事,哨兵立刻向上面報告,樓少帥看看聚在屋子裡的幾個團長,幾個團長也眼巴巴的瞅著他。
“少帥,反正他們也是偷跑的,這責任不在咱們。”
“是啊,我去看了一眼,打頭的幾個都是人高馬大一身腱子肉,可都是好兵。”
“收下他們,咱們不出聲,誰也抓不著把柄!”